把这个成语在脑海里面绕了一大圈, 林知意目瞪口呆看着他,差点想一口咬上去。
什么叫血口喷人?什么叫信口雌黄?!饲主今天就是来给他表演这两个成语的吧?!
“不是……”
林知意脱口而出两个字,然后把辩解的话死死吞了回去。
他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立场什么角度来解释——更不知道左星辞有没有那么一点点的可能相信他。
他总不能赌这样的可能性,也不能赌饲主的心吧……林知意定定地看着他,发觉自己辨别不出来左星辞的那一点冷意是不是真的针对他那只背叛的狼。
但是他居然连这样的话都能说出来了!
“没见过。”
林知意的声音低了一点,敏锐的感觉到左星辞的心情并不好。
左星辞似乎是打着找狼的旗号出现在这里的。
但是,他知道吗——他应该是知道的吧,那杯酒喝下去本来就是没救的,所以即使找到了……也……
林知意不自觉咬了咬自己的下唇,然后发现饲主的脸色更难看了。
“呃……”他茫然的看着他。
这种用眼神交流情绪的方式明明应该是什么不会说人话的生物才能使用的专利才对——但是放在这个青年身上一点也不违和,他的眼睛清澈的像是积雪融化之后水流一样,又如一场迟迟到来的春汛。
似乎是因为情绪有一些激动的原因,原本苍白的嘴唇多了一点血色,被青年下意识咬了咬又舔了一下之后,也变得有一些灼眼。
春天不应该来得这么早——或者说不应该来才对。
左星辞板着脸,松开了捏着青年下巴的手,眼神居高临下。
但是林知意还在仰着头看着他,简直就像是等待着有人摸摸他的头奖励他一块小糖果一样,然后,他会给那个人一个大大的,灿烂又灼眼的笑容。
难怪会被金屋藏娇。
并不知道这种不咬人的待遇其实是自己的特权,似乎是罕见地肯定了一下夏云移的眼光。
然而至少现在并不想再花费一段时间在这上面,松开手之后,左星辞就改变了原来的姿势,居高临下看着林知意。
“放手。”
“啊?”
林知意愣了一下——然后重新认识了一下自己现在的姿势。
他,不但保持着腿软着地的古怪姿势,而且两只手都死死抓着左星辞的衣袍下角不放。
因为下意识的在握拳抓着什么东西不放,所以把那锦缎的衣裳都抓出来了奇奇怪怪的被的痕迹……
“还不放?”
林知意停顿了一下,发现自己刚刚似乎是莫名其妙想什么想到了出神的时候。
但就算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也下意识和饲主搞叛逆,具体表现为——饲主的话就是不听。
左星辞冷冷淡淡的声音已经开始朝着冰冰凉凉的方向进化了。
惊恐地意识到对于饲主这种gui毛变态来说自己这种行为完全就是踩在饲主心尖尖的钢丝上面还试图给他跳一场钢管舞……林知意几乎是一秒就松开了手,像是受惊了一样把那两截衣角扔了出去。
然后又迅速的拽了回来,间隔不超过一秒,没给衣服的主人反应的时间。
“呃……”在左星辞那个你最好给我一点解释的眼神里面,林知意破釜沉舟一般道:“等等……”
“带我走。”
他仰着头,一字一顿,认真的说出来了自己的请求。
“为什么?”
左星辞挑了挑眉,眼睛里面看不出来任何的情绪。
因为老子是你失散多年的小狗活到人身上了是的没错两条腿的和四条腿的也是同一个生物所以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你最好把我带走不然我哭给你看我真的会哭给你看的。
这种大实话当然是不可能说出来的啊。
“因为……因为我是被夏云移囚禁在这里的!”
林知意充满了真情实感,一点也不结巴道:“夏云移他身为郡王,不但夺走了我的产业还想夺走我的身体我的心,把我禁锢在这里,夏云移他欺负我这样的穷苦百姓,鱼rou乡里无恶不作……朝廷里面只有像是摄政王殿下您这样英明神武英俊潇洒的人才能管管他了啊!救命啊王爷!”
明明应该是什么诉苦的强调,但是怎么听都觉得不对劲。
“穷苦百姓?”
把这四个字放在嘴里面绕了一圈,在看着眼前白白净净和穷苦两个字无论如何都搭不上边的青年,又联想到了一些传闻……夏云移到底知不知道他养的这是一条毫不犹豫把他卖了的白眼狼?
但是,好像也不对,狼可以养,人也能养吗——按照林知意的说法,他是被迫的,被强取豪夺,好可怜呢。
左星辞停顿了一下。
因为一个咋咋呼呼的声音完全打断了他的话。
“少君!少君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我说的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