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的罐沿,闷了一大口后,突然去掏自己手机。
“小狗,有个事要跟你说。我觉得……那天你或许把真正的凶手拍到了。”
句牧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的话,下意识望向手机。涂愿点开的是跨年那天在小树林他拍的最后一段录像,拉到末尾几秒,先是涂愿的声音说“好像有人”,然后是他的声音,镜头跟着震晃转向,涂愿又说“别闹……别照着那边了”。屏幕远处出现一个黑影,轮廓被墙那头的晚会灯打得时明时暗,从操场钻进小树林往上爬。
镜头又晃走了几下,再转回来时,那个身影正贴着墙往上攀。同时,传出句牧的声音说“谁啊,哈哈,不会现在要翻过去看晚会吧?”涂愿陡然按下暂停。句牧仿若被惊醒一般,发觉全身起了阵鸡皮疙瘩。
便利店人流变冷清了,涂愿将声音压得更低:“你记得当时几点钟吗?”
句牧记得自己当时刻意看了一眼时间的,快零点了,四十五和五十分之间,录像也可以佐证。
“然后我刚知道,田珂的死亡时间大概在那半个多小时之后。有这么巧的事儿吗?”
句牧的目光重新静默地投向暂停画面中,那个人脸虽然被光线模糊笼罩着,但绝对看不清模样。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韦洺呢?”
涂愿回视着他,悄声说:“因为身高。你看,他能够到墙顶,虽然脚下像垫了东西,但起码说明和齐少寅一般高。可是,韦洺只有一米七,身材也瘦弱,他这样是绝对翻不上去的。”
“垫了东西……”句牧忽然眼神呆滞地放空了好几秒,然后脑袋一转,紧张地抿唇呢喃,“铅球车……”
“什么?”
句牧重重咽了下口水:“返校那天早上,我看到老周很生气地在训高一的,说他们放假前落器材没收拾。我去帮他们忙了,是几辆铅球车,就堆在操场角小树林边,有一辆……还有很重的压痕泥印。”
铅球车和他垫齐少寅一脚的高度差不多,说明涂愿对身高推测得很对。意识到警察确实极有可能找错了人,句牧正义感爆棚地一把捏住手机,说:“那咱们现在就去派出所,把……”
说到这,他自己愣住。这个性爱视频要怎么交呢?当然可以把最后几秒剪辑下来送出去,但当事人就得亲自给出时间证词,也会涉及两人当晚出现在那干嘛等各种细节问题。
“我不想给,”涂愿低低地说,手指突然将桌上喝完的一易拉罐啪嗒拨倒,“并不是因为拍了我的脸……我就是,不想给。”
所以,在母亲对警察有所隐瞒的时候,他也并未当场戳破。
句牧缓缓松开手机,胳膊收了回去,按着腿间圆转椅晃了晃。
“那就不给,”他跟着说,“其实这个视频也说明不了什么吧……要说不定他俩是同伙呢?那个韦洺没犯事儿为什么要逃?”
涂愿没吭声,沉默地将第二听酒灌下肚。
“你能喝这么多吗?”句牧登时注意过来。他自己不喝酒,基本也没见过涂愿喝什么酒,怎么转眼间两罐啤酒都给干光了。
他抽纸巾给涂愿擦下巴,涂愿却舌头一吐,最后那口还没吞下去的酒顺着舌尖滚出来,把句牧纸巾和指头都打湿了。
句牧气笑:“你喝醉了都……再这样我不给你擦了。”手上却老老实实又抽了张纸巾。
涂愿并不争辩,上身一软就倒向句牧大腿,脸埋向他小腹,双臂行云流水地往腰一搂。句牧的掌心摸着他后脑勺揉了揉,低头问:“你明天早自习不上了?”
“……不想上,我不想上。”涂愿的声音闷在下方,坚定中颤出一丝委屈。
“哦,那我们不上了。”句牧自然无比地答应他,轻柔拍拍。
涂愿的动作却没个安分,拱来拱去的脑袋不一会儿就将句牧蹭硬了。句牧气息不定地推推他,却得到变本加厉地蹭弄。
“唔……乖,别弄……”句牧无奈地抓住涂愿在他腰背胡乱摸动的手,视线飘向周围。幸而已是深夜,除了零星两个顾客在买单,基本没人。
涂愿稍使使劲儿,就从他掌心把手抽了回来,不依不饶地钻进句牧衣服里,指头带着凉意直接触上他腹部。句牧还没来得及按住涂愿,手又往上一滑,罩住了他胸肌,急切地捏弄。
“嘶啊,呃……”句牧咬住唇,垂眼对上涂愿斜瞥的目光,轻轻皱眉摇头。
涂愿继续用两指夹着句牧勃起的乳头拽晃,看到他渐渐表情爬上舒爽,又被理智压下去。句牧眯着眼求饶,想将他的手拉出衣服。
但喘得更厉害的是涂愿自己,他蹬在脚踏上一踩一踩的,夹腿磨屄。
“嗯……唔……唔唔……小狗……”
“不行的……”句牧无处安放的手揽到他肩头捏了捏,仍在试图将涂愿拽开。
“要,要……嗯……”
句牧向他下体扫了好几眼。
“……要尿尿。”
句牧彷徨地眨了下眼,然后笑出呼气声,低低地问:“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