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电话嘟嘟二声,杨庆乔盯着电脑萤幕,手伸过去接起:「我是杨庆乔,您好。」
那不叫爱情,叫绑架、非法拘禁、妨害人身自由,那叫犯罪。
谁说只有郑彦拿他没辄,他不也对郑彦没法,把他的话当圣旨听。
住在一起有二种说法,一种叫同居,一种叫姘居。
「事情还没做完,没办法。」
爱,就是爱。
小绵羊终究还是和大野狼姘居了。
「周瑜哥哥也还在楼上。」杨庆乔很小声的咕哝,早习惯了她们的调侃。同事们陆陆续续的道别离开,最後办公室只剩下他一人,他已经连续加班一个星期了。
以爱为名的伤害与犯罪,无疑是这世上最可恶差劲的事,如果郑彦这样对他,他想,他一定会恨郑彦。
爱情呐,是互相吃定对方的!
幸好郑彦还没失去理智,泯灭人性,很聪明的选择了耐心,一点一滴的融化他。
郑彦仍然是一脸吃到十只蟑螂的表情,貌似不耐烦的回答:「不爱。」
「我下去找你。」
「有没有其他人在?」
他们也不是每天都做做做,做给他们死,开始进入一般夫妻伴侣模式,平均算来三天一小做,五天一大做。少了办公室偷情的刺激,多了家居安稳的温情,整体而言品质都还算足够,性生活一旦和谐美满了,就家和万事兴了,国泰民安天下太平了。
「不
郑彦无所谓,别人晓不晓得他都不在乎,他的性向以前在国外时便没刻意掩饰,回到国内也不打算说谎隐瞒,一切顺其自然。
有时,只是在寒冷的夜晚,用自己热热的脚去温暖杨庆乔凉凉的脚时,听见他舒适满足的叹息。
有时,只是早餐桌上递来的一片土司、一杯牛奶、一个煎得漂亮完美的荷包蛋。
「就说你也爱我嘛,早承认不就好了,哈哈!」小乔当即眉开眼笑,乐呵呵地又得意忘形起来。
吴杰志曾说他们一旦爱了,就是一辈子的事,爱情对他们来说等同自杀,因为他们会将生命交付对方。
杨庆乔的面容一蔫,掩不住黯然。
可惜这销售量杨庆乔不想让别人白白赚去,他还想光天化日不用遮着脸在路上走,而且也还不打算给家人晓得,出柜这种事要有充份的心理准备,他觉得自己还没完全准备好,坚决不肯泄露他们的秘密奸情。
有时,只是偶然间四目相对。
「小乔,拍谢,我家太座大人河东狮吼了。」
「没了,都下班了,剩下我一个。」
「辛苦你们了,再见。」
一眨眼,瞬间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爱了,而且竟然已是这麽的爱他,不管是这一秒才爱上,或者好久好久以前早把心丢给了他。
郑彦蹙了蹙眉,看不得他这种失望难过的模样,只好再凑近他的耳畔,嘴几乎贴上他的耳朵,很小声、很小声的补充:「才怪。」
有时,只是习惯性的问一句今天晚上想吃什麽?
咳,你问二者有何不同?简单来讲,同居可概括纯洁与不纯洁的共处一室,然而换一个「姘」字就大不相同了,更能精准表达出大总裁强拐小主管金屋藏娇,勾搭成奸。
发现爱,有时不一定要有多复杂、多狗血的起承转合。
,软禁起来,很多小说不都这麽写吗?这种情节看起来好像很萌很浪漫,但如果真的搬到现实来演,就十分恐怖了。
牛牵到北京还是牛,要一个当惯皇帝的人如何改得了霸道本性,杨庆乔莫可奈何的连声说好,就这麽答应了。
至於床单滚滚乐这档子事儿,幸好杨庆乔先前对郑彦不举的咀咒没真的实现,否则二人哪来幸(性)福美满可言。
事实上,杨庆乔的心中早已经竖起白旗投降,输了,根本离不开郑彦了,可仍然忍不住好想问他:「你……爱我吗?」
「课长,没关系,你快回去吧。」
他发现并且不得不承认,他是真的爱了,这辈子确定是要自个儿拿根绳子,心甘情愿吊死在这棵名为「杨庆乔」的树上了。
「你也别太晚回家,小心冷落了周瑜哥哥。」
「今天还要加班吗?」是熟悉的迷人男低音。
二人同居後不久,年底将近,各部门都必须做年度积效考核和业务报告,负责汇整统合的文书二课忙碌了起来。
所以,郑彦说:「明天去退租,马上全部搬过来。」
「闭嘴,不准笑!」郑先生脸晕薄红撇开头,兵败如山倒,完全拿他没辄,可说整个人被吃得死死套得牢牢了。
「副课,我们要先走罗!」
堂堂一个大企业总裁是同性恋,而且有个同居人这种事要宣扬出去了,报纸周刊还能不销售爆炸吗?
杨庆乔就此和顶头上司不纯洁同居,文雅一点的名称叫「同居人」或「男朋友」,通俗一点的传统说法叫「奸夫」或「姘头」,见不得光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