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文森特不轻不重地给了小狼崽一巴掌,颇有些好笑,“谁教你这么说话的,老气横秋,一点都不像你。”
“孤儿院里都这么说。”
“那你呢?”
“当然不会,”白华有一点点小得意,“我从来不求他们,随便他们怎么对待我,我也不会求饶。”
“那你刚刚怎么服软了?”
白华踌躇一会儿低声说:“先生打得……太疼了……但是我犯了错应该……应该被罚……”一连被揍了好几天,白华就算再有性格也受不住,他终于决定稍微委屈求全。白华把脑袋埋在胳膊里抬高腰tun,努力把自己讨打的姿势做好。可因为从小到大都没这么屈服过,他的小脸羞得通红。
明明纠结得要死还非得装出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文森特看在眼里觉得小狼崽别扭得可爱,他实在忍不住想欺负欺负这小孩。
“啪。啪。”文森特左右对称地扇了白华屁股两巴掌。白华疼得哼了一声。
“疼了?”
“先生不用在意,我忍得住。”
“声音都带颤了,还敢说自己挺得住。”文森特不容拒绝地把白华从桌子上拽起来扔到床上。白华紧张地绷直身体,想象里劈头盖脸的巴掌却没落下来。抚摸上他身后的是给文森特给他涂药的手。
“我小时候,我大哥揍我也不会像这样要求,想哭就哭,想求饶就求饶,虽然没什么用但也要比自己忍着强。”
“先生也会挨打?”白华完美偏离了文森特的侧重点。
“论淘气,你都不足我的十分之一。”文森特认真地给白华揉屁股上的肿块,突然掐住男孩一块tunrou,“怎么,你在幸灾乐祸?”
“我没有!”白华超级委屈。
“白华,我知道你生活不易。我也明白你的警惕和提防。可我希望你能对我放下戒心。我绝对不会伤害你,我可以帮你分担一切,在你真正成年之前我都会护着你。别再总是一个人扛着所有痛苦。”
文森特望着白华,灰蓝色的眼睛满是真诚和坚定。
白华承认在文森特说出“护着你”的一刻,他心里酸的厉害,甚至真的有一种想把所有委屈和痛苦都说出来的冲动。可是,他终究还是没做到。文森特是一名训诫师,想必他对所有人说的话都是一样的,就像是心理医生会倾听所有患者的痛苦。
可是白华不需要理解和安慰,他更不需要出于职业素养的照顾。他想要可以真正为他遮风挡雨的人,他想要一个唯一,但那是他永远也不可能实现的梦。
没有人会喜欢他的,他也配不上任何人的喜欢。他也不想喜欢任何人。
“我知道了,先生。”
“我想,你不知道。”文森特平静地说,“你不信任我,你也从来不信任任何人。”
房间里陷入沉寂,白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但是我会努力让你信任我,甚至喜欢我。我可爱的小狼崽。”
文森特的声音里全是笑意,白华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被男人温暖的笑突然敲出个洞。他愣愣地盯着床单,喉咙像锈住一样什么都说不出。白华恨自己的脆弱让他只是沾了一丁点的善意就会破防。
文森特注视男孩的反应,他知道白华心里的防线已经出现了裂痕。他像逗弄小动物一样揉了揉小狼崽的脑袋:“对了,从今往后白华同学就不要叫我‘先生’了。”
话题变得太快,白华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地望向文森特。
男人把手猛地插进男孩的头发里好一顿蹂躏,“叫我‘哥’!”
“啊!先生快住手!”
“啪!”白华的屁股上立刻挨了一巴掌。
“该叫我什么?”文森特把手覆盖在小狼崽的屁股上威胁道。
“……哥。”
“爽快点。”
“哥。”
被强逼着认文森特当大哥,白华气得憋屈却不敢怒不敢言。毕竟屁股还在人家手里。药水涂在皮肤破损的地方不比板子着tun难捱,刚才他不过是本能反应,往前爬了两步想躲开文森特给他上药的手,就被拽回去在大腿上打了十几巴掌。
从tun峰开始到腿弯,过渡的红色赏心悦目。文森特满意地欣赏自己的作品,看了眼手表觉得自己是时候该回学校了。他整理好衣服在临走前再次郑重其事地对趴在床上的小孩警告道:“白华,我给你请一天的假好好休息,要是再被我发现你像上午一样偷偷跑出去,小心我抽烂你的屁股。”
白华目送身影威武的男人离开,计划自己该如何利用这一天半的休息时间。趋利避害是所有动物的本能,白华也不例外。有着超强直觉和倒霉至极的运气让小狼崽最终还是决定老实睡觉。
白华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失去的意识,他只知道一个由男人的叫骂声,白苏的哭声,拳头落在皮rou上的撞击声组成的幽灵紧紧撵在他身后,混乱又恐怖的场景里反复穿插一场并不悲伤的葬礼,那个Yin魂不散的女人就在坟墓里Yin恻恻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