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有力的手骤然抓住他的手腕,让他停了动作——一个和面前人有着几乎相同容貌的女人出现在他身旁。
江楠一时有些分不清了,但细看能发现,区分俩人的最好方法,就是他们的发型。
伊丹脸上表情友善随和,轻轻拍动他紧攥的手,让他松了手里的土,“你别害怕,我们现在要给你止血。我叫伊丹,给你止血那个叫伊青,是我的妹妹,旁边这个是我们九八特种队的队长,贺祈之。你叫什么名字啊?”
江楠紧咬着苍白的下唇,小腿疼痛及失血让他头脑发晕,他没有回答,意图扯回自己的手,“你们开.枪打我……”
“你看我手上没枪啊。”伊丹松开他的手,把自己两只手掌伸出,表示自己是一个毫无威胁的人,“打你的是贺祈之,你可以找他算账。”
“喂。”贺祈之在后边抱着双臂,冷眼瞥来,“你可别仗着在外面目无军纪啊。”
伊丹朝他吐了吐舌头。
伊青动作熟练,止血的动作只快不慢,“现在虽然是止血了,但子/弹还在里面,如果待会确定他没有感染,就可以带回做手术。”伊青向他抬起头,问:“受得住疼吗?受不住我给你打一针麻醉。”
疼痛感还在,但江楠并不想打麻醉,他不信任这几个人,他需要保持清醒状态。
“我不跟你们走。”江楠喘着粗气,“我要去找安伯。”
贺祈之问:“你和安伯很熟?”
江楠:“我只信他。”
贺祈之抬手看表,把枪塞回腰间,“得,不愿意走。”
伊丹、伊青齐齐抬头向他望去,等待着队长下一步的指示。
贺祈之不紧不慢的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拿出一包火柴,用两分钟抽完一支烟。他把烟头丢进尘土中,作战靴踩在星火上左右碾灭。
“伊青。”他将嘴里最后一口烟吐出,“打麻醉。”
“是。”
江楠神色失措,就要挪开自己受伤的一只腿,对着伊青伸手,意图以此抗拒伊青的动作。
可伊青一动不动,同时针头入皮的那种刺痛传来——是从颈侧传来的。
他惊慌的目光缓慢移到一边伊丹的身上,伊丹脸上则带着抱歉的笑容,说:“不好意思啊,麻醉在我身上。”
针头拔出,江楠用力推开伊丹,他两手撑在腿边,视线渐渐模糊,小腿上的疼痛感逐渐消失。他不想让意识消失,所以眼皮想耷下时还在用尽全力睁着。
有人在他额头上轻轻一推,他像是没了支撑,沉重的脑袋直直往后倒,没有落地,是落在一只强壮的手臂中,扶着他的人身上带着一阵辛辣的洋酒味,像个酒鬼。
眼皮还未完全闭上,视线中最后出现的是贺祈之刚毅的五官。
他看到男人低垂着眉眼,耳边有男人尽量柔和的语气:“睡一觉就好了。”
而他满脑子想的是他那一身的洋酒味——难怪叫酒吧特种队。
…
男生没了意识,贺祈之即刻翻过他的手臂,想看不久前自己所发现的那片红色肌肤。可抓过手臂后,哪个地方还有泛红?
他判断此人是变异者的证据,在这短短几分钟内彻底不见。
叫人生疑。
“难得难得。”伊丹拍着手掌走到伊青身旁,好似耳语但声音不算小:“青啊,你看到了吗?老大居然对一个Omega那么温柔,好难得啊,他对部队里的Omega都没有这么好的。”
伊青同意的点点头,跟着感叹:“对啊。”
这每一个字都传进了贺祈之的耳中。
贺祈之皮笑rou不笑的对着他们,假笑让他左脸嘴角旁出现一个浅浅的梨涡,“你们过来,把他搬到车上去。”
伊丹,伊青没有听从队长的命令,姐妹俩站在原地,双手背在身后,露出一个和他一样的假笑,这仿佛是某种传承:“老大,AO授受不亲啊,而且他身上的信息素盖都盖不住,我们害怕。”
伊青跟着点点头。
贺祈之咆哮道:“我也是Alpha啊!”
“但是我们有的你们没有嘛。而且Beta之间不是还有一句话吗——叫男女授受不亲。”伊丹说话毫无顾忌,她紧靠着伊青,朝着贺祈之点点头,“老大你可以的。而且你不是不怎么受Omega信息素的影响嘛,这项艰巨的任务,还是得交给老大你啊!”
伊丹说得振振有词,伊青听着又是点头,说一句“没错”,伸出了大拇指。
贺祈之听得头疼,收起那假笑,就着原来的动作加上一只手臂,托在Omega的腿下,轻松将男生抱起——这个动作对他来说更加方便,也不容易让中弹的小腿二次受伤。
怎料那边伊丹轻轻捂住了嘴,同伊青咬耳朵:“青啊你看,公主抱耶,我也好想有一个Omega给我这样抱。”
这话贺祈之听得清晰,Yin沉着脸转过头来:“想抱我现在就给你抱。”
“但那个Omega应该只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