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哥哥……”
顾南召抱起被子捂住脸,“陛下该上朝了。”
“哥哥迷糊了,年节免朝十五日今个初一不用上朝。”
“那陛下总该去太后那请安。”
“哥哥陪我一道去。”
“成何体统。”
小皇帝不管,顾南召不去就闹他。
“陛下,别……”
“顾侯可是不满意?”
“我去,我同陛下一块去,撒开。”
傻子才撒开,又是好一阵子胡闹,天都亮了。
到寿康殿的时候,太后等了多时,桌上的早膳凉的彻底,叫人撤下去换新的上来。
“你们两个真是胡闹,还有没有点规矩,干出些什么事来,顾南召你是怎同哀家说的!”
“父后,是儿子逼迫,与顾侯无关。”
“陛下真的是在说笑了,那戚岚伽连夜逃出宫的消息陛下又怎说?”
“那戚岚伽使计残害儿子,太医已经替儿子诊断过,儿子以后怕是难以有后。”
“咳咳咳咳!”顾南召捂住嘴,瞪大眼睛看着小皇帝,这臭小子刚刚说甚?
太后亦是不敢相信,直勾勾的看着顾南召。
反观小皇帝,气定神闲的替顾南召顺着背:“怎这么不小心,呛着没。”顺背不算,又抓起人手看看。“还好没烫着。”
“你你你!你们简直是胡闹!”
“太后,臣……”
“父后要是见不惯,儿子与顾侯还有政事商议,先回了。”
“都给我坐下,用完膳再走。”气归气,太后让德喜把东西拿来,两个绣合欢花的香囊,一个给小皇帝,一个给顾南召,香囊下头还压着岁包。
顾南召整个人身体崩的直直的,不敢去接,小皇帝倒是不客气,都拿起来收好。
太后又开口:“华光夫人跟着那戚岚伽一道逃出宫去的,至今下落不明,陛下既然伤着身子,不如从宗室里头挑个孩子立为储君,也算是对元起有个交代。再有初六是个好日子,顾侯看着准备开拔事宜罢。”
“是,臣遵懿旨。”
“陛下也是,一直到十五都休朝,晨昏定省的事别忘了。”
“是,儿子知道。”小皇帝见顾南召要往往碗里添菜,拍了下人手背。“留神,这几日嘴管住些。”
“咳咳咳咳!”
“哎,怎又呛着了。”
太后见着两人模样喜忧参半,暗自叹气时,顾南召给他添了一碗粥递过去。
“罢了,哀家听国舅说王城新开了家糖糕铺子,顾侯晚些去看看吧。”
“是。”
早膳用完,小皇帝非是要拉着顾南召给太后敬茶,扰的太后直接把二人轰出去,嘴上说教不断。
听到糖糕铺子的事,顾南召没有心思再待在宫里,小皇帝也不拦,拖着人回南召殿里换上便服一道出宫去。
“酥斋……” 普普通通的松木匾额,倒也合适。
小小一方铺子,还未进去就闻见阵阵糕点的甜腻味。
“二位要进来看看吗,小店新开张进来瞧瞧。”打杂仆役很是热情,迎着两人往里走还奉上茗品与试吃糕点。
顾南召看着久久不能言语,反倒是另一人说的正欢。“我家郎君喜欢,你去每样都包些我们待会去。”
秦亦卿这句话,惹的仆役喜笑颜开,才开的铺子就迎来大买卖,说什么也要去叫女掌柜来看看。
许是喜极而泣,女掌柜一手抱着婴孩,一手擦着泪。“两位真是登对,定要好好相处。糕点待会我让小二送与贵客府上去吧,贵客府在何处。”
“先送将军府去吧,我家郎君过几日还得出趟远门。”
“可的,今日小店头一天开张,贵客又如此大方,这礼盒是小店一点馈赠二位收下吧。”
“好。”顾南召双手去接,钳螺的盒子里装的是一对如意同心锁禁步。
短短交谈一回,顾南召便拜别,同着秦亦卿一道上了马车。“郎君接下来想去哪?”
“送我回将军府。”
“也是该的,我同郎君一道……”秦亦卿那腻歪模样,心里不知道在打些什么小九九,看着顾南召连连摇头。
“算了,还是回宫吧。”真不敢让这人乱晃悠。
“不再去走走,郎君过几日就得走了,我也好不容易得空,郎君便陪我走走吧。”秦亦卿手不老实的揽住顾南召的腰,一口一个郎君叫的亲昵。
“慎言,于理不合,卿儿还是注意些的好。”
“哥哥不是一向行事张扬嘛,怎得这事上就如此守规矩了,哥哥昨夜……”
顾南召瞪着眼把人嘴捂住,再有下回真不能管人哭不哭了。“只因为是卿儿你,我才不想不守规矩,卿儿以后莫在这事上打趣,卿儿该知道,我真要不讲规矩起来,怕是卿儿再也回不到元起,早在那时候我便动过不该有的心思。”
不过是怕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