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公子怎得来了,可是有要事?”
“我听闻陛下在为剿匪的事情发愁,就想着过来,我有一论想说与陛下听听,不知陛下可得空闲?”
“这……”
德顺面露难色,方才小皇帝让他出来看看,其中意思是别让人进去。
“戚公子,陛下这会正忙着……”
“也是,瞧我糊涂,陛下日理万机的,策论我也写下,还劳烦公公替我呈上去。”
戚岚伽对德顺点头示谢,看着主殿方向做失落状。
“公公,陛下近来可好,几月不见陛下,也不知陛下气色如何……哎呀,我在说什么胡话呢,陛下有公公伺候,我Cao什么心。公公是个细心之人,定是伺候的陛下妥妥当当。”
德顺陪着笑:“公子抬举奴才了。”
“既然陛下不得空,那我便回了。”说罢,戚岚伽从袖里摸出一把金瓜子,连着写了策论的纸张,一同塞进德顺手里。
“改日请公公喝茶。”
德顺也没拒,把东西收下,目送戚岚伽离去,就回了主殿。
小皇帝接过德顺递来的金瓜子,捧在手心抓着完。“这些打点之物都做出花来。”
“他那写了些什么东西?”
德顺打开草草看一眼,回到:“说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行招安之法,兵不血刃拿下两处,可保民心,亦可给国库减压。”
“嗯。”
倒也算是个知事的人。
“他的消息哪来的?”
“暗探说,似是宫里有人和他接触,那人底细还在查,不过十之八九是文渊侯的人。”
“哼。”总算是露出马脚了。
“让暗探盯着就行,他们要行事也别阻拦。”
第23章 那就打啊
剿匪是个苦差事,没人愿意接,倒不是有多难打,难的是打上去之后找到什么不该找的东西。
国舅爷听着太后吩咐,去到各家走动,无一不拒绝,这事难啊。
“都是这样说的?”太后听完国舅爷的转述,捂着额头险些倒下去。
国舅爷被吓得不轻,几乎是跳起来去扶的人。
“太后,太后!”
“国舅啊,哀家老了……”
“太后还年轻的很,别说这样的话。”
“哀家双十年华入宫,如今二十余载,哀家自问,没有对不起元起,没有对不起先帝,没有对不起族人。”
“哀家就你那么一个弟弟,你可得给我争气一些,以前的事,哀家可以不管,但哀家今个把话跟你说明白,日后活激灵点,你那些私产够族用几代的,别再犯糊涂。”
国舅爷知道再说什么事,眼神有些隐晦。“太后,我……”
“你同哀家说实话,你有没有参与这次的事。”
“这次的事……”
后面的话,国舅爷不敢说出口,先前有大臣找到他,谈一道做点买卖,跟他打听官道路线,现在看来这事怕是没那么简单。
太后拿出一小块铁矿递给他,国舅爷吓的直直跌坐在地。
“他……他们!”
走私铁矿,不单单是走私的问题,元起对铁矿管制严厉,就怕有人私自开矿,铸造铁器。
“你一定要同哀家说实话!”
“我,我……我没有,我没有……”
他没有参与,只是给人指明路线……太后上次送他的鸟,跟什么似的,他一起点坏心思,那鸟就“蠢货,蠢货”的叫个不停。
又是御赐之物,根本不能拿它怎样,还得天天供着。
敢做出走私铁矿这种事,不是皇亲国戚,就是公侯爵。元起公侯多是□□帝开国时亲封,爵位世袭,当年先帝为收这些人兵权,宣了一条公侯无死刑的律条。
“哀家,话说到这里,若是你有半点欺瞒,哀家绝不饶你。”太后脸色如常,但一双眼眸之中尽显威慑。
国舅惶恐,跪在地上身子伏的极低颤抖不止。
“哀家知道,当初族里送我入宫,为保我后位,财宝流水一样花,人情做尽。但国舅爷你要明白,这个元起,不是哀家的元起,哀家只是一个太后!陛下如今亲政,哀家也是犹如风中残烛。你是族里最后的指望,别让哀家失望了……”
太后话说完,靠在软榻上久久不能平复情绪。
国舅爷被德喜请出来后,浑浑噩噩的,不知自己是怎样出的宫,等他回过神来时,人已经在府里坐着。
第二日早朝之时,朝廷上依旧是争论不休,太后今日Jing神很不好,眼皮半搭拢着,呼吸时长时短。
小皇帝注意到太后Jing神不佳,拿着桌上的奏折摔在大殿之上,结束底下的闹剧。
“够了!此事不必再议,左将军!孤命你带千人禁卫军剿东郊之匪类,禁卫军统领何在!”
“臣在!”
“你领着千人剿西郊匪类。”
“臣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