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峯一脸肃杀,混混们都走了,他的脸色却比之前更凶,更冷,更恨不得把某人剥骨抽筋。
司放却不接那枪,他一贯对别冬诸多赞赏,包容关爱有加,这时头回那么凶神恶煞地看着他,咬牙问:“哪儿找来的?”
“你仓库里,我理货的时候见到过。”
司放点点头,极力克制着自己火山一样就要爆发的怒火,沉声道:“你也知道我放在仓库,不是他妈的挂在客厅!放在仓库就说明它他妈的不能见人,这东西是违法的你懂不懂!”
司放怒火难消,几乎就要揪着别冬的领口恨不得把他拎着扔出去。
江沅上来把司放拉开,但他这会也不能维护别冬,这件事很严重,不是让大家消消怒火就能平下来的,他又看了眼冷峯,一到这种所有人都解决不了局面的时候,他总习惯性地看向冷峯。
他以为冷峯会冷笑,说你们还记不记得,当初他就说过,要把这个人送走,就怕惹出什么没法收拾的乱子,现在好了,乱子就在眼前,你们信了吗?
江沅做好了挨骂的准备,人是他招来的,是他打了包票不送走的,现在果真出事了。
然而冷峯却没说这些,他说:“先想想怎么解决吧,这事儿对方一定会报警,非法持枪是重罪,现在人证物证俱在,逃不了。”
说话的时候他盯着别冬,这眼神别冬一辈子也不会忘,此前冷峯对他总怀着倨傲和抵触,但这会他身上却不见这样的情绪,别冬看不出来,但他有种直觉,像是自己被捕兽夹捉住,虽然还可以挣扎,但只要动一动就只会让自己更疼。
别冬觉得疼,冷峯的眼神像刀子,刮在他身上,浑身疼。
但他还是倔强地挣扎了下,说:“这是猎枪,为什么不可以持有?”
几个人面面相觑,冷峯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忍无可忍地说:“因为没有人是猎人,没人有持枪证,懂吗?你到底有没有脑子,把这玩意儿端出来,是想让所有人陪你一起进去?草!”
别冬都不知道这是冷峯第几次说他没脑子,当着面也许是第二次,但在冷峯心里,别冬知道肯定说过无数次,没脑子没脑子,傻批一个。
司放觉得疲惫,看着废墟一样的饭馆,这是他两年的心血,两年前他决定洗心革面重新来过,跟过往一刀两断,认认真真做饭赚钱,现在被人砸得稀巴烂,一切又要重头开始。
而且出了这样的事,司放不认为自己还有逍遥法外的可能,他站出来说:“枪是我的,如果警察上门,我认就是了,没开枪,也许不会重判,能罚钱是最好的,万一真要进去,应该也没几年,倒省得还钱了。”
“这怎么能行?”冷峯和江沅都不同意,江沅急火攻心,说:“要不赶紧找地儿把枪扔了,来个死不认账,反正屋子里也没监控,难道那些人说有就有啊,警察也看证据的。”
冷峯却说:“咱们谁也不知道那些人有没有证据,也许录了音也许拍了照,而且十几个人都说有枪,警察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冷峯已经厌余口惜口蠹口珈。憎到不想看别冬了,这个人就在他眼前,而冷峯恨不得他原地消失,祸害,他心想这两个字配他一点儿没错。
几个人都想不到更好的办法,这把烫手的猎枪,扔掉不是,留着更可怕,说了几轮,所有人都沉默了,没人问别冬怎么想,准备怎么做。
然而别冬开了口,他说:“但是我有持枪证,是可以持枪的。”
作者有话说:
提前说下,关于我国的猎人持枪的问题,比较复杂,文里涉及这部分的情节参考了部分现实准则,但大部分属于架空。
第13章 无情无欲的家伙
“我可以用枪,在老家我也有自己的猎枪,是我父亲和爷爷传下来的。”
这话一出,屋子里的气氛更诡异了,江沅先回过神,一拍大腿:“对呀!我记起来了,刚认识小冬的时候,他就跟他爸爸在山里打猎。”
别冬点头:“嗯,我们家祖祖辈辈都是猎人,直到后来我爸去世后,我妈带着我去了城里。”
“你持枪证呢?拿来看看。”司放眉头稍松,对别冬说。
别冬指了指外头:“在客栈,我去拿。”说着一阵风小跑了出去。
屋子里几个人面面相觑,司放“草”了声,像是一股绷着的力卸下了,“他要真有证,这事儿就还没到绝处。”
听到别冬说有持枪证的时候,江沅和冷峯也是这个心态,一股劫后余生,恨不得立马大喘气的庆幸,虽然事情还没定论,但至少应该不用进牢房了。
别冬拿来了他的持枪证,其实是猎人证,很老很旧的一个小本子,上面写的是一个很多字的名字,最后两个字缀着“别冬”,别冬解释说那是他本名,但他的身份证上只有别冬两个字,又说这样的小本子他们族群人人都有,但后来政策有变,现在更小的族人都没有了,他应该算是最后一批有证的。
江沅翻来覆去地看,说:“那就行那就行,万一警察来了,你就把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