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拳打下来,只能叹气。
他侧过身子接纳严安寒的拥抱,温热地呼吸交融。
“你……为什么会穿女装和我见面呢,明明在那两人面前你从来都没有对穿过女装。”
“和你的那次是一个巧合,不过我的朋友们都知道我有这个癖好。”严安寒道,“在他们面前,不……应该说我在学校里面假装自己是一个正常人。”
“我有一个畸形的家庭,不是只我的身体是畸形,而是我的存在就是畸形的。”
被陈映波接纳的严安寒敞开了心扉,他继续道,“我之所以存在不是因为我是严安寒,而出因为其他的孩子没有出生。”
“我不明白。”陈映波皱眉。
“我的父母是被迫生下我的,两个不爱的人被迫有了孩子,他们原本就有各自的爱人。”严安寒把头埋在陈映波的肩头,吸取着他身上的暖气,将自己的伤痛慢慢道来。
“我小时候身边只有爷爷,他是个过于严肃的人,不……他是个没有感情的人,除了他养的狗没有人能走入他的世界,其他人,包括我只是他完成自己定下指标的工具。”
在严安寒的叙述里面,一个荒诞的故事慢慢展开。
严安寒是一个工具的事实从还出生,不,应该不能说出生,还是未存在的时候就已经被决定了。
爷爷很强大也很固执,而作为贡献精子的父亲来说他无法抵抗来自爷爷的重压,他逃跑,他放松,终于让爷爷失去了培养他的执念,转而寻觅了他所谓基因良好的女人来让父亲交配。
作为有完整人格的人来说,没有人能接受自己只是个配种的东西,那个被严安寒叫做母亲的人也是不愿意,她也有自己的爱人。
她为什么要和不爱的人结婚生孩子呢?
可是严安寒的爷爷是不容抗拒的,既然严安寒的父亲不配,那么就理应生下合格的继承人。
两人在爷爷的重重压迫之下最终还是选择了含泪备孕。
不然能怎么办呢?她的家庭,她的爱人都会逐渐离她而去。
而严安寒爷爷要的只不过是孩子而已,只要生出来给他就是。
严安寒的父亲和母亲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把严安寒生了下来。
这样存在的严安寒自然是没有人爱的,可是还幼小的他不明白的为什么。
周围的小朋友都有人爱,都可以撒娇,都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为什么他没有呢?
得不到爷爷宠爱严安寒被妈妈骗出家门,送到医院的手术台上。
母亲的孩子生病了,很严重的心脏病,他和那个孩子之间是适配,所以母亲给了他从未有过的温情。
严安寒接受了,然后等待他的是冷冰冰的麻药和手术刀。
当冰冷的刀割破他的皮肤,爷爷到场才制止这个事件。
他早就知道一切,但是他要让严安寒为自己的举动受到惩罚。
麻醉针失效后看见爷爷坐在他的床前,对泪眼迷糊的严安寒说道,“看见了?你就是这样的存在,所以不要再对别的事情抱有期待,老老实实地按照我的要求去做。”
是的,严安寒在死亡之下明白过来,所谓亲情对于他来说不可能存在的东西。
在的爷爷的教导下,严安寒一天比一天更优秀,可是他的心也越发的空洞。
爷爷根本不在乎这些,这个老年人计划了一切却没有计划好自己的死亡。
爷爷的忽然消失让严安寒存在的意义消失了,没有了外界的压力,他茫然无措。
早就选择自我放弃的父亲对于这个庞大的家产丝毫没有心动,他连回来争夺的意思都没有,表示东西只是暂时在自己的手里面,之后肯定是会交给严安寒,甚至连遗嘱都早已经公证。
多可笑……严安寒的父亲连恨意都没有对他拥有过。
他的存在到底是为什么呢?
渐渐迷茫的严安寒遇到了现在的一群朋友,和生活在阳光世界里面的孩子们不同,严安寒在他们的身上品尝到迷人的魔力,那是堕落的感觉。
他尝试了非常多的东西,似乎是要弥补自己过去缺失的都要补回来,疯狂的让人害怕。
到了高三的时候,严安寒一群人遇到田汐汐,开始了新的游戏。
反正世界是一场游戏,世界上有那么多的电影,那么为什么不可以来一场真正的无剧本真实演出?
严安寒他们有这个实力,所以无所谓成败,玩个开心而已。
这样戏剧化的东西竟然真的如同他们所描绘的那样成功了。
严安寒一次又一次让田汐汐遇到所谓的真爱,又一次次给那些男人制造苦难,看着他们分开。
这些人难道就不是真爱?
为什么这些人的爱情可以这么轻而易举地分开,而严安寒的父母却不可以?
严安寒一次又一次地加大游戏的力度。
再多的可能都会出现重复,他的朋友逐渐对于操控田汐汐这件事情失去兴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