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的,舒年脱口道:“......高一点的,好看一点的。温和开朗......性格温柔一点的,体贴一点的,然后......好说话一点。其他没了。”
秦荀哦了一声,舒年也顺势问道:“那你呢,你喜欢什么样的?”
“我啊......”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秦荀有意无意的,好像真的看了舒年一眼。
“不用太高,白一点,做起喜欢的事来认真专注,有目标有规划......最好是理智些的,这样还能管着我。外表冷淡无所谓,但人要好,戴眼镜也可以,不戴也可以。不用很漂亮,只要我觉得漂亮就行。”
舒年认真听完,琢磨了一下,由衷地说:“听上去要求还挺多的,要找完全符合的可能有点难度。”
秦荀被这一句搞泄了气,哈哈笑出声:“黏黏你是真的什么也听不出啊,可爱死了哈哈哈。”
舒年抬头看他,茫然道:“什么?”
秦荀伸出手指点了下舒年的额头。
“我是照着你的样子说的。”
舒年缓缓睁大了眼睛。
如果他刚好也能看向我——
舒年说不出话来,秦荀没看舒年,还未等他反应,又接着说:
“别介意哈,开个玩笑。”
舒年的眼睛迅速暗了下去。
“啊对了,”秦荀自始至终没看向舒年,却将手中捂地带有体温的药膏递给他,“这个你拿回去抹,我妈以前用过,说很有效。”
舒年盯着眼前的药膏,没动。
舒年很难形容自己现在的感觉。他好像在坐过山车,措不及防被秦荀忽的拎起来,又瞬间放手,重重地落回原地,给心里砸一个大坑,半天回复不了。以至于一瞬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要不要接过这只药膏。
他有时觉得秦荀和他一样,至少,差点就要觉得一样了。但更多的时候,舒年知道没有。
不可能的。
自己别的不说,但好在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这怎么可能会一样呢。
舒年低着头,心里百转千回,最后又归于平静,秦荀看他半天没反应,也不接过手去,疑惑喊他:“舒年?”
“秦荀。”
舒年抬头直视秦荀的眼睛,与此同时秦荀反应过来,舒年平时应该是极少直呼他的名字的,因为两人老待在一起,舒年便总是你啊你啊的喊。倒是自己,总是不厌其烦地喊着舒年黏黏舒大大,换着法子的,去吸引人家注意。
于是这会儿秦荀直觉不太妙,只好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
“你别撩拨我了。”
舒年的声音很小,被淹没在疾驰而过的摩托车轰鸣声里,喉咙像被堵住,呼吸都带着点难过。
“你别这样了。”
舒年在刚才那一瞬间像是顿悟。为什么秦荀的前女友会觉得秦荀喜欢自己而跑去告白呢?她说是因为秦荀对她好,是帮他削铅笔、带他骑自行车、给他买药膏这样的好法吗?但她做过秦荀的女朋友,秦荀应该对她应该会比这还要好。
所以自己心里偶尔升起的希冀,应该也是不存在的。
秦荀好像没听清,追问道:“你说什么?我......”
舒年没管他,猛地退后,接着转身向前疾走,他走的飞快,秦荀没来的及反应,慢了一步,舒年招手,居然刚好拦了个的士停下,他头也没回就上车,将秦荀关在了外头,出租车立马窜了出去。
秦荀停在原地发愣,手中还握着那只冰凉的药膏,未被舒年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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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不是)
第28章 耳光
“来一根吗?”
联考前夜,众人都在大教室里跟董毅等几名老师交流考点,试图抱住最后的佛脚,顺便再确认下考试需要准备的用具。大画室里人声鼎沸,离人群的最远小教室则一片漆黑,安静到落针可闻。
从小教室落地窗出来有一阳台,平时时常会有学生来此晒晒太阳,躲躲清闲,运气好的话,或许还可以碰见从对面墙沿路过的流浪猫。傍晚的时候,则能透过楼层的间隙,目睹夕阳西下,留一片紫罗兰色的余晖。
秦荀本想到这独自一人透透气,却正好同样躲到此处抽烟的峰哥。
秦荀接过烟,李成峰将打火机给他送上,火苗刚接近,秦荀顿了下,又退开,将烟还给李成峰。
“算了。”秦荀说。
“哟,转性了。”李成峰收回烟,调侃道。
“哈哈。”
秦荀从衣兜里随手抽出一根阿尔卑斯,剥了扔进嘴里。峰哥瞄了一眼,问:“你来这干嘛,外头那么冷。”
秦荀挑眉:“那你来这干嘛?”
“啧。”李成峰似是有些不耐烦,“还不是因为陈滟滟那傻狗,看着她就来气。”
今天是联考集训的最后一天,一旦联考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