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闾丘哥哥,你饿了么?”贺兰溪知吩咐厨房准备了自己最喜欢的糕点。
闾丘濂答应来贺兰府,当然不会是因为贺兰溪知,说什么要感谢他的救命之恩了。他看着眼前对着他笑得一脸灿烂的溪知,也不免有些动容,稚子无辜啊!
“哥哥不饿。”闾丘濂温柔地抚了抚贺兰溪知的脑袋,声音更是如溪水一般清澈。
“闾丘哥哥,你好厉害啊!这么短的时间,就抓住了这么多坏人!县衙这么多年都没有抓住他们,你一来,他们就逃不了了!”贺兰溪知黑亮的眼眸中闪出了星星的光芒,眼中慢慢都是对闾丘濂的崇拜。
“那小溪知喜不喜欢学武功呢?女孩子学武功可以保护自己.”闾丘濂听说了,贺兰溪知自小身子骨不太好。除去因为宋允灿的原因,她的身体原本也不强壮,很容易生病和受伤,所以练练武是有好处的。
贺兰沐阳正好路过,听到了闾丘濂的话,便道,“闾丘公子,舍妹之前有腿疾,若是以后真的有机会练武,我们都会支持的。”
“贺兰公子,不打扰你和令妹说话了,先告辞。”闾丘濂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说话间尽显风度。
贺兰沐阳无意之中听到,母亲和祖父商量说,要将贺兰溪知送到容国公府里去。贺兰沐阳自然是万分舍不得的,但是一想到这个小溪知一心就扑在了闾丘濂身上。而闾丘濂也不会在连郑郡留多长时间的,他迟早是要回永临城的。如果溪知去了永临城,就能离闾丘濂更近一些。
只是贺兰沐阳实在是舍不得溪知,他可就这一个妹妹啊!再者,母亲和祖父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令他感到有些蹊跷。
“大哥!”贺兰溪知跑到了贺兰沐阳身边,“以后我长大了,你可要教我武功呀!你刚才说了的!”
“你心里真的是想我来教你武功呀?”贺兰沐阳一把抱起了贺兰溪知,忍不住笑了笑。就她的那点儿小心思,谁能看不出来啊?
贺兰溪知笑起来像桃花儿迎着一夜春风开了一般,笑起来的仪态都多了些娇媚。
“母亲和祖父要见我们。”贺兰沐阳伸出手,点了点溪知的鼻子温声道。然后就抱着溪知去见母亲和祖父了。
季容宸将归舟离开的那几日,欠下的没有学的字,都让他给补上了。谁知第二日,归舟就将季容宸抄写了放在桌面上的《静心诀》,抄写了一遍。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神怡气静。虚空甯宓,浑然无物。无有相生,难以相成。份与物忘,同乎混涅。天地无涯,万物齐一!飞花落叶,虚怀若谷!千般烦忧,才下心头.”“你怎么会抄这个呀?”季容宸见归舟似是特意将这一张放在了上面,难道是要叫他点评?
季容宸这话一出,归舟就像是立时丧了气一般。原以为自己模仿得有多好呢!居然一眼都没有瞒过季容宸.“你是不是真的要入寺庙啊?”归舟埋下了脑袋,用很小的声音悄悄问他。
季容宸知道归舟不像之前那些人一样,这样问出来,是真的在关心他,于是便认真地回答了,“有可能吧。”
“为什么?”归舟不明白,他曾经四处漂泊,自然也是见过和尚的。如果阿行哥哥变成和尚的话,一定是最好看的那个。可是他听说了,做和尚的,都是六根清净,不想再理红尘俗世的人。但是阿行哥哥有这么多关心他的人,为什么还要放下.“你想什么呢?我可不是想要去当和尚。”季容宸见归舟这一脸可惜的表情,他虽然没有出声,但是季容宸却已经猜到了他想到什么了。
“其实,寺庙里面还有俗家弟子。”季容宸忍不住出声提醒道,总不能真的让他误认为自己是要去当和尚吧!
归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寺庙里好像真的有还在长头发的人。
“如果,人在很久之前犯了错,而且是被别人逼着才犯了错的。可是他已经改变了。但还是有人要欺负他,那这个人,就不能有重新开始的机会吗?”归舟刚才还垂着脑袋,微微抬起来,轻声问季容宸道。
“有一句话,叫作回头是岸。但是重新开始生活,还是有一个大的前提,那就是从前的错误都已经得到了惩罚,比如伤害过的人,已经进行了弥补,并且获得了别人的原谅。”季容宸见归舟问得还挺认真的,心中不禁产生了小小的怀疑。他这个小孩,心里能藏多少事啊,全写在脸上了。可惜他又不会读心术.“那如果是偷了东西呢?”归舟似乎有些心虚地抿了抿嘴唇,甚至都不敢再抬头看季容宸了。
季容宸闻言,看向了归舟,似乎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出来点儿什么。这几日归舟好像时不时地就会走神,或者一个人待着的时候,就会发呆,他从前可不是这样的。
直到听到归舟这样问,季容宸心中便有了一个念头,这难道问的是他自己吗?归舟从前的身份,他是靠什么活着的。季容宸虽然什么都没有问,但是心中也逐渐有了回答。
这个偷了人家东西的人,是不是就是归舟呢?
“偷了东西,完好无损地还回去。并且向他的主人认真地道个歉,求得主人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