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打开缠花枝八宝香炉,继续添了些牡丹花味的熏香,房中一片烟雾缭绕。
萧仲渊呛的轻咳了几声:“姑娘能否打开窗户?我不太闻得惯这熏香的味道。”
牡丹的眼眸中爱慕之意愈深:“可我衣着单薄,若开了窗,萧公子抱着我可好?”
“……”萧仲渊忙挪了身子,避开她:“姑娘既然已经知道我的来意,又何必如此?此事我虽是有求于姑娘,但于姑娘也并非坏事,之后若有需要我之处,必当相助于姑娘。”
牡丹只半倚在案几上,愈发娇嗔道:“萧公子若愿意娶我,我便依你从良可好?”
“姑娘既然曾为女修,便当知道,昆仑墟修的是无情道,是不结道侣的。”
“公子既受门规所限,不愿娶我,那便陪我一晚可好?”说着便将手搭在了萧仲渊的肩上。
“……”萧仲渊将她八爪鱼一样的手从自己身上拿开,只能言明道:“姑娘可知,你已十世为娼,若今生再不从良,下一世便要入畜生道,不得为人。”
牡丹脸瞬间黑了,但看着萧仲渊一本正经不似胡说八道,复又笑道:“我不管什么前世来生,我只想今生。既然我是仙君的劫……”回身将案几上的一枝早桃递到萧仲渊手中:“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真是朽木不可雕,渡无可渡!萧仲渊起身便想离开,须得重新再想办法。但脚步却有些虚浮,这桌酒菜自己明明一口未动。
“过了今晚,牡丹便成全仙君从良可好,让你渡过天劫,尸解成仙,成为那九重天的神仙之后,萧公子可别忘了你和牡丹曾有的这晚露水情缘便好。”
渐渐地,萧仲渊觉得头脑昏涨,身体发热,体内奔腾着莫名的躁动和渴求,这种感觉他太熟悉了,看着弥漫在房中的袅袅熏香,不自觉蹙了蹙眉:“催情迷香……”
牡丹将手环在了萧仲渊的脖颈上,朝着他的耳畔轻吹了口气挑逗着:“美人投怀送抱,又有这催情迷香,我就不相信小仙君能把持地住……”
“真是自甘堕落……”萧仲渊实在忍无可忍,怫然就要离去。
“仙君,这对你是多容易之事,你不过是陪我一晚,便可渡过天劫,天下哪还有此等容易之事?之前望君山仙门的老门主渡劫可没你这般容易。”女子温软的身体倚在怀中,软语温存,极尽诱惑。
萧仲渊心中已无比嫌恶,但如她所说,不过是一晚,不过是一副皮囊,便可渡过天劫,获得神族无上的神力,与承影神武人剑合一,对抗修罗傀儡,再也不用被北辰胁迫,可以去救更多的人……
萧仲渊蜷紧了手,有一刹那的犹豫,这样的诱惑,谁能拒绝?但不可以,绝不可以!所谓渡人,又岂能是交易?萧仲渊,你怎会有一刹的如此想法?
但身体似乎跟不上意念,一点力气都没有……
牡丹忽然闷哼了一声,被人给击昏了过去,来人轻笑了一声:“你倒挺会捡便宜的,言而无信,想得美呢你。”
萧仲渊松了口气,扶住君扶道:“君扶,初尘呢?”
君扶将萧仲渊抱到马车上:“就你们两人居然真敢来,还好我早先布了暗探。初尘在隔壁间早被下了迷药,这会儿睡得和猪一样,你放心,我已叫人送她一并回客舍了。”
温暖的车撵中铺着厚厚的裘绒毛毯,置着熏炉,厚实的车帘挂毯将夜晚的寒气完全隔绝在外。
“是不是很热?我来帮你。”君扶坏笑一声,将他的衣襟散开。
萧仲渊缩了缩身子,鼻翼微皱:“我有正事和你说,而且……”但心中勉强按捺住的燥热在君扶的撩拨下愈发疯长起来,只得先推却着君扶的手道:“别在这里。”
“嘘……”君扶却吻上了他的唇角,低声道:“这些织物可以祛寒保暖,却不能隔音,别让外面的侍卫听见。”
“……”面皮子薄的萧仙君立即乖乖噤了声,面色却红的几欲滴出水来。看着眼前之人一副无奈而不可反抗的模样,君扶愈加放肆起来。
下了马车,君扶又给萧仲渊裹了一层毛毯,遮住他略有散乱的衣服,回头让侍卫全部先回去:“你们先都回宫,今晚的事情半个字都不能说。”
“太子殿下,那这人?皇上并不喜欢您和他来往。”这是御前的御林军,在皇家演武厅的时候见过萧仲渊。
君扶略微掐住萧仲渊的下颌,肌肤细致的脖颈之侧还落着他刚刚的杰作。“他上次得罪了父皇,之前是他修为高强,如今落在我们手里,本王自然得先好好收拾整治一番。”
但整治不应该是送去天牢么?但那统领瞧着君扶面露不愉之色,不敢再问,当下接令,着一众人等驾着车辇悄然离去。
君扶扶着萧仲渊回到房中,发现竟还是数年前二人所居过的房间,这天劫只怕是过不了了。心下感怀,明知这样不好,但如今春色在怀,又没有初尘在一旁盯着,这样的美事白白放过,他岂非是个傻子。
于是大大方方就开始扒拉早已被他扯的散乱的衣服。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