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我心悦你
怅然伸在半空的手被温暖地握住,反复浸润在喉间的字句吐出来只有一声低沉梦呓般的呼唤:“别走……”
君扶挣扎着醒了过来,又是冷汗涔涔的一则模糊的记忆,心跳的厉害,深沉记忆中男人的脸已经模糊不清了,但那种再见到他的渴求,那种来自于心底深处最大的祈求是那么鲜明强烈,我愿以万世历劫,重修功德……难怪自己会熟悉黄泉冥海那通往冥界的路,会熟悉奈何桥,望乡台,桃花漫天,万世将尽,功德将满,君扶心底浮上一丝不安。
萧仲渊温润的嗓音响起:“黄泉冥海回来之后,你已昏睡了一天一夜,梦中大汗不止,你这是又被梦魇了?”
君扶怔怔地看着萧仲渊,我怎么可能还会想到有别人?我莫不是疯了吧,若这万世历劫,功德已满,他归来与我相见,也必是早就出现在我的生命中了。若真有这人,必是阿渊,怎可能会是其他人!
“发什么呆呢?”萧仲渊抽出手,回首端起还冒着热气的药汁:“趁热赶紧喝了,凝神静气的。”蹙了蹙眉,有些吃味:“也不知你梦里梦到什么,一直喊着别走别走。”
“啊?”君扶恍然抬头,他梦里应该没说什么更出格的话吧,不过那梦清汤寡水的,毫无一丝身体上的欲念。若说旖旎春情,还不如他现世春梦里的万一……念及此,刚刚还在满脑子纠结的前世记忆瞬间褪去的干干净净,有些不怀好意地盯着眼前的一株海棠春色。
伸手在萧仲渊的侧腰上暧昧地滑过:“你这是吃醋了?”
惊得药汁险些洒了出来,萧仲渊瞪了他一眼,却是桃花绯色漫上眼尾:“谁吃醋,你有病,赶紧喝药!醒了我还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说。”
君扶将那药碗搁在床头案几之上,却是索性一把将人压在床榻之上,轻啄他的唇瓣:“喝什么药,你就是我的药,药到病除的灵丹妙药。”
“……”萧仲渊耳根子立时羞红了,这人rou麻的话怎么张嘴就来,君扶伸手就去解他的腰封。
萧仲渊低声喝道:“你疯了,这在南林王府,随时都有人经过。”
君扶伸出手指封住了他的唇,低沉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诱惑:“嘘,吃药了……”反手在门口落下一道阻止结界……这人面薄,总得叫他放了心才好。
秦戈午休起来有点饿,白芷这丫头还没回来,竹苓不太懂何为察言观色讨人欢心,总得自己嘱咐了才去做,没意思,何况这几天都在忙着布药解毒的事。
来到小厨房看见红泥火炉上正熬着药,咕噜咕噜,下面的火烧的正旺,干柴噼里啪啦响着,贱的火花四溅。红色的火焰啃噬着柴火的每一片碎末,直到全部拆吃入腹,化作齑粉才心满意足地卷起一个绚丽的拖尾,朝着另一片柴火袭去,瞬间又无分彼此地纠缠在一起,干柴,烈火。
秦戈坐在板凳上托着腮,拿起灶台旁的蒲扇随意扇着,萧仲渊身上的妖毒是转世之时元神薄弱,受帝江所带的赢勾尸气侵染所致。自己以真身滴血为他镇住妖毒,只怕日后这妖毒发作起来都需自己之血才可了。
萧仲渊推门进来看见秦戈颇为诧异,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怎么会出现在厨房里。
“君扶的药吃了?”
“……”萧仲渊脸不自觉红了,明明只是一句很普通的问话,却由着刚才君扶的“吃药”竟将如此端肃正经的二字都染上了无边春色,恐怕自己以后听到这两字都会浮想联翩了,不由有些愠怒地将药碗重重一搁:“嗯,吃了。”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妖毒还未清么。”秦戈站起身来,就要去探他的额头。
萧仲渊本能地想退后,却已经抵着灶台,退无可退,只得后仰了身子,随意编了个借口搪塞:“是么?或许是天气热,刚走的急。”转过身去端那火炉之上的药罐,却忘了陶罐耳朵早已烧的滚烫,甫一触及,烫的直接扔了罐子。
秦戈的手从他腰后伸出,掌中灵力绽放,稳稳地托住了药罐,置于一旁。他的胸膛贴着自己的后背,甚至都能感受到心脉强劲的搏动,萧仲渊蹙了蹙眉,目光忽然落在秦戈的手上。
但见掌心之上一弯浅浅的红月印记,萧仲渊脑海中有个想法电光火石般闪过。转身逼视着秦戈:“你掌中的子母符,妖奴印记。”
秦戈迎着萧仲渊的目光毫不闪避:“仲渊,你想说什么?莫非你怀疑控制孙宫晏的人是我?”
秦戈身材高大,比君扶还高小半个头,如此近距离从上而下地俯视很容易造成极强的压迫感。萧仲渊却也没有退缩,他与他贴的很近:“我从未怀疑过你。但为何你手上会有这枚妖奴印记?我记得之前并没有。”
秦戈盯了萧仲渊半晌,叹了口气,退后几步站定。不多时,但见灶台后以极慢的速度爬出了一只三四岁幼童般大小的田螺,化作厨娘的装扮,开始淘米做饭,萧仲渊以手支额,他已经知道这只妖最擅长什么了。
“从昆仑墟开始,你就知我向来都不喜什么天下无妖,所以虞渊并无蓄养任何妖奴。来了南林王府之后,众人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