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晓英听到这,脸上露出了一点喜色,但一想到还差两百多块钱,秀气的脸上又布满了愁云。
“我那也有几十块钱,也先给孩子拿去交学费吧。”丁nainai也说,说着放下碗就要起身去拿钱。
“妈,不用,您坐着吃饭。”陈素芬阻止她说,“我那还有点钱,回头我给孩子交。”
听到这,一家人才松了一口气,丁忠扭头问媳妇:“真的还有钱吗?没有的话我想办法去借。”
“还有几百块钱,之前卖猪还剩有一点钱,”陈素芬说着瞪了一眼丁忠,“要是光靠你那点工资,我们早就饿死了。”
丁忠笑了,说:“有钱就好,那你先拿给女儿让她先交学费,回头需要用钱了,我再想办法。”
两日后,各小初中开学,丁晓英回学校上课去了。丁晓英这学期读初三,初中学校是在乡里,距离他们村有几十公里远,因为离家比较远需要住宿,丁晓英每周末才回一次家。
丁晓英回学校上课后,家里少了一个人就冷清多了。丁昀飞每天依然会跟着陈素芬一起出工,去甘蔗地里锄草,或者骑着自行车去地里查看他们家的芝麻长得怎么样,他们种的芝麻长势挺好,一棵棵绿油油的。
丁忠每天也很忙,忙着筹集资金修路,这段时间去村委捐款的村民越来越多,但因为村里比较穷,每家每户最多也只能捐个几十块钱,他们村两百多户人家,能筹集上来的资金远远不够修路。丁忠只好三天两头往县里跑,向上面申请补助,也不知道最后能不能申请下来。
这一天下着雨,丁昀飞没有出工在家休息,陈素芬一个人出工去了,陈素芬说趁着下雨赶紧去给甘蔗追肥,丁昀飞还问她,用不用他跟着一起去,陈素芬说不用,她一个人去就可以了,所以丁昀飞就没有跟着出工,而是在家休息。
丁忠一大早就出门了,骑着摩托车又去县里办事了,还是为申请补助的事奔波。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丁昀飞觉得下雨天在家也挺无聊,又没有手机扣,也没有电脑看,只能待在家里看电视,或者听音乐,好在丁nainai也在家,丁昀飞才觉得没有那么孤单无聊。
丁昀飞发现丁nainai白天一个人在家的时候经常会拿她小儿子的照片出来看,有好几次他出工回来都看见丁nainai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望着她小儿子的照片发呆。
这不,吃完午饭,丁nainai又坐在沙发上神色黯然地盯着那张泛黄的黑白照片看起来。
看到丁nainai神色这么悲伤,丁昀飞也挺难过,默默地坐到丁nainai的旁边,望着照片上温文尔雅的男子,好奇地问:“nainai,小叔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呀?”
丁nainai只当丁昀飞还没有恢复记忆,她擦拭了一下眼角,缓缓跟丁昀飞说:“你小叔啊,他是一个性格很温和的人,自小就很懂事,他以前在咱们村小学当老师,孩子们都特别喜欢他,你上小学的时候他还教过你呢。”
说起自己的小儿子,丁nainai的脸上浮起了慈祥的笑容。
丁昀飞有些惊讶,没想到原主的小叔、丁忠的弟弟丁树竟然还是一个乡村老师,以前竟然还教过原主。
只听丁nainai又说道:“只可惜,他年纪轻轻就走了,他走的那年才38岁。”
丁nainai说到这,眼圈红了。
丁昀飞本来还想问那小叔他子女呢?怎么没见小叔的子女,难道小叔他生前一直都没有结婚吗?可是看到丁nainai这么伤心难过,丁昀飞也不忍心问了。
丁nainai又看了一会儿照片之后,把照片小心翼翼地放进一个小盒子里,随后拿着盒子颤颤巍巍地走进了卧室。
受丁nainai情绪的影响,丁昀飞的心情也有些低落,虽然这是原主的小叔,但是他来这么久,已经把原主的家人当成自己的家人了,已经有感情了。还有,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丁nainai说起原主小叔过世的时候,他心里莫名的感到有些难受,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一样,很压抑。
他走到门口,透了半天气,才平复心里这股莫名的压抑情绪。
外面还在下着雨,越下越大,天Yin沉沉的,雨水打在房顶的瓦片上噼里啪啦的响着。
陈素芬和丁忠还没有回来,雨下这么大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找地方躲雨?有没有被雨淋shi?丁昀飞有些担心,站在屋门口不安地望着黑压压的天空。忽然,客厅里传来一阵滴滴答答的声音,他转身看了一眼,原来是房顶漏雨了,雨水正好滴在客厅的木沙发上。
丁昀飞连忙跑去后院厨房拿了一个水桶放在沙发上接水,然后他抬头望了望房顶,房顶上有一处瓦片透着一点光,应该是瓦片被风吹偏了,瓦片之间露着缝隙所以雨水才漏进来。
丁昀飞连忙找来一个长梯子,架在屋里的墙上,随后爬上梯子,伸手移动了几下那几片漏雨的瓦片,直到没见再滴水了,他才从梯子上爬下来。
他刚从梯子上下来,就见林一坡卷着裤腿、披着一张塑料布从外面急急地跑进来,他的衣服已经被淋shi了一大半,头发也shi漉漉的滴着水。
丁昀飞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