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官人Yin测测地道:“年夏至,老子弄死你!”
年夏至换了个方向狂奔,不知多久后,他摔了一跤,方要爬起来,袁大官人却是扑了过来。
他死命地反抗,却一次又一次地被袁大官人制服了。
幸而他摸索到了一颗石头,遂抓起这石头狠狠地往袁大官人头上砸。
袁大官人终是倒下了,这一回,他没有忘记去探袁大官人的鼻息。
确定袁大官人已断气后,他不由笑了起来。
而后,他不敢耽搁,继续逃跑。
尚未跑出几步,他被一老者扑倒了。
这老者他认得,乃是袁大官人的账房先生。
他四肢并用,却挣脱不得。
当他绝望之际,身上的重量陡然消失了。
他抬起首来,一名身着血衣,状若修罗的男子呈现在了他眼前。
这男子便是傅北时了。
第38章
年知夏收起思绪, 继而用舌尖细细剐蹭着自己的齿列与口腔内壁。
腥膻味已然丁点不剩了,他便不该听傅北时的话,用茶水漱口。
他很是后悔, 但他倘若不用茶水漱口, 会被傅北时怀疑他的动机罢?
他抬手覆上了自己的肚子,暗道:我要是能怀上北时哥哥的孩子该有多好?
即便他乃是女子,亦不可能单单凭借取悦傅北时,怀上傅北时的孩子。
他胡思乱想着, 明明离开傅北时不久,却已害了相思。
他的身体在相思的驱使之下,折返了回去, 走出十余步, 为了让自己的去而复返显得更为合理,他回房取了几册话本来。
未经镇国侯夫人允许,他是出不得镇国侯府的,这几册话本是他托早愈买的。
傅北时须得静养,可看看话本解闷。
他远远地看见镇国侯夫人从祈晴居出来,慌忙躲进了假山后头。
他的鼻尖一不小心蹭着了假山上面的积雪,整副身体冻得一哆嗦。
待镇国侯夫人走远了,他方才到了祈晴居前。
像适才一样, 他并未让小厮通报, 径直进去了。
他堪堪行至傅北时卧房前, 竟是听到了一阵古怪的声响。
他脑中灵光乍现——傅北时……傅北时难不成正在抚.慰自己?
傅北时素来禁.欲, 不然,便不会年已二十又一尚未娶妻纳妾, 从不踏足烟花之地, 且没有一个红颜知己了。
所以傅北时为何突然转了性?
是因为被他勾起了兴致, 抑或是他表现不佳,教傅北时不得满足?
大抵是后者罢?
毕竟傅北时适才讽刺了他技艺不Jing。
傅北时这一回久得很,较第二回 久得多。
他欲要厚颜无耻地进去磨练技艺,又害怕再被傅北时嫌弃,且偷听并非君子所为。
一番挣扎过后,他抱着话本转身离开了。
便是此刻,正一面拥着傅南晰,一面批阅着奏折的闻人铮收到了傅北时遇刺的禀告。
早些年,闻人铮曾将傅北时视作自己的弟弟。
傅北时武功高强,满腹经纶,实乃不可多得的人才。
若非自己心悦于傅南晰,镇国侯这一爵位该当由傅北时继承。
四年前,由于他识得傅北时的笔迹,尽管殿试的卷子采用的是糊名法,他亦认出了傅北时的答卷。
不过他并未偏袒傅北时,所有被呈上来的答卷中,傅北时的答卷确实最合他的心意。
傅北时三元及第后,他将傅北时封作了翰林院修撰,短短四年,傅北时便从从六品的翰林院修撰升迁至正二品的京都府尹,升迁速度本朝绝无仅有。
一则,傅北时的确能担当大任;二则,傅北时刚正不阿,从不结交同僚,从不涉足党争,他亟需傅北时这样的官员一正朝堂风气。
故而,对于傅北时将王安之先斩后奏一事,他实际上是持赞成态度的。
他将傅北时下狱,只是为了引出傅南晰。
傅南晰如他所愿地自投罗网了,作为报答,他自然得护着傅北时。
傅北时被刺杀一事想必便是王家的手笔。
王家上下实在不聪明。
其中王大人稍稍聪明些,这一出刺杀十之八.九是王氏所为。
其实当年他之所以从傅南晰手中抢走王氏,不过是不愿坐视傅南晰成亲而已。
纵使不是王氏,换成李氏、萧氏……他亦会抢,不论美丑。
这些年来,他宠爱王氏,仅仅是为了惹傅南晰不悦。
至于王氏本身,于他而言,与后宫中其他妃嫔并没有任何差别。
十年来,这后宫惟有王氏生下了两位公主,不是由于他子息艰难,而王氏好生养,却是由于他并不允许其他妃嫔怀上他的骨rou。
他出于颜面,一直在暗暗地同傅南晰较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