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元的人支援及时,聂鸿飞的影卫到底寡不敌众,回去搬救兵的人迟迟不归,最终伤势惨重。
褚煦抵达现场时,路时修和宁安远几人正轮番与聂鸿飞交手。
这人此时已经半入魔了,当他看到褚煦拿出秘籍当着各大门派的面直接烧毁时彻底疯魔,大吼了声,内力全运在掌中,不顾一切甩开众人,朝褚煦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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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煦受伤了?”我惊坐起,想我醒来这么久还没看到这家伙。
不会很严重吧!
路时修拦住了我下床的动作,轻轻摇头:“没有,宁安远受了这一掌,目前在静养。”
“那就好,后来呢?”
“后来聂鸿飞性情大变,不分敌我,基本见谁杀谁,连自己人都不放过。这样一来,他的人自然不管他了。各大门派最终摒弃成见合力废了他的经脉,如今和寻常老人别无二致。”
听到这,我不禁有些唏嘘。
想聂鸿飞这一生表面过得光鲜亮丽,到最后还不是众叛亲离。
想到密室里住过人的痕迹,看来聂鸿飞拿到秘籍后就已经迫不及待开始练了,只是他没想到自己这次会栽跟头,入了魔。
“大家没事就好。”我躺回路时修怀里没忍住眨了眨眼,居然又犯困了。
也不知什么原因,自从病了醒来后,总爱犯困,说几句话就觉得累。
我把这一切归结于“春困”。
路时修当时听完,眼角都藏着笑意,任我胡言乱语也不反驳。
“休息吧。”路时修扶我躺下,替我掖好被子,陪在我身边。
吾心甚安,吾心甚安啊。
每次都在感慨中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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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秘籍当众被毁,这事搁在大多武林人士身上就仿佛是失去了个妖艳绝美的姑娘。
可一想到聂鸿飞的下场,又觉得微不足惜。
人性就是这样,一旦将有价值的两个物品放在天平上对比,有没有倾向性,自己最清楚。
百姓惜命,侠士也惜命啊。
于是,这事便无人追究,等到多年后也许会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由于身体原因,我们没有急着回景州,应了宋晗星的邀请,前往宋府好生休养。
宁安远似乎恢复的不错,还来看过我几次。
当然,每次来他就跟没骨头一样靠在褚煦身上,偶尔还会喊两声疼,这时褚煦就会皱着眉头,满眼担忧地问他哪里不舒服。
宁安远每次指的地方都不一样,偶尔是胸口,偶尔是大腿,特不要脸。
明眼人都能看出宁安远在作妖,褚煦却浑然不觉,把他当个宝一样伺候着。
我寻思宁安远于褚煦,真是一物降一物。
明明能在密室解开那么复杂的机关,却被宁安远这破破烂烂的借口被迷惑了。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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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馋宁安远可以在外面随意走动,而我只允许被路时修抱着出去晒太阳,可丢人了。
后来身体好了些,余毒被彻底清除,我也不再经常犯困,才被允许下床。
路时修就像个老妈子一样身前身后伺候我,好几次被老头撞见,这人都拿眼睛剐我一眼,那神情仿佛就在说:臭小子,等着瞧吧!
确实有得瞧。
老头估计看我身体结实了些,耐打,才专门挑了路时修不在的一天来找我。
彼时我正翘着二郎腿在房门外晒太阳,旁边放着各式我喜欢的糕点,软软糯糯的,哪怕我只能看不能吃,心情也甚好。
“臭小子!给我滚进来!”老头来见我第一句就是这话。
我起身拍拍大腿上的灰尘,笑嘻嘻地跟在他身后:“干嘛?您老终于憋不住要问我了?”
别说老头憋,我都憋。
憋着想老头要打赶紧打了吧,不然我心里总被吊着,难受极了。
果然,老头一进屋,黑着脸直接呵斥道:“跪下!”
老头每次要罚我就这个脸色,我已经习以为常了。
“噗通”一声,跪得干脆,要搁往常犯错我还会耍耍赖,可这一次我不会了。
这该罚的,罚完老头便不能奈我和路时修如何了。
“混账东西!”老头连日来的气估计都堵在一起,指着我的脑袋十分气愤:“我放你出去,让你跟着小路历练历练,学点经验,你就是这么给我学的?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你!”
我一脸懵:“学经验?学什么经验?”
不是我自己离家出走的吗?怎么就成老头放我出来的了。
“装什么糊涂!”老头只是让我跪着,也不打我,倒是他自己气得火冒三丈:“本想着你也及冠了,是该出去历练。小路又恰好要去潞州,让你跟去多长长见识,学学人家。结果你就是这么给我学的!”
老头说到这,气得手抖,指着我颤颤巍巍地说:“真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