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去不去,我自己去了!”
我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被路时修拒绝,多少会有些失落,胸口仿佛提着一口气,不上不下。
等我一口气站在花楼跟前时,望着楼上装饰的五彩绸带,又有那么点犹豫了。
“哎呦这位俏公子,里面请。”
不远处传来一声娇媚。
我抬头一看,便见有位涂着浓妆的女子朝我抛了个媚眼,挥了挥她的手绢。
见这人向我走来,吓得我赶忙往后退了步,转身站在了旁边的胭脂摊上……埋头左挑右选。
真不是我怂。
是花楼揽客那人实在太丑了!
脸上浓妆也就罢了,嘴角还有大痣,说是什么美人痣,谁家美人痣还长毛呢?
哦,那群人口中的“美人痣”貌似都这样。
我严重怀疑李小田在骗我。
“我说这位小公子,您到底买不买?在我这挑半天了。”卖胭脂的大哥估计嫌我挡着他家生意了,忍不住问我。
“买买买。”挡人生意怪不好意思的,我随手拿了盒,丢了几两碎银给他。
一想到眼前的花楼是人们口中常说的“温柔乡”,我不禁深吸了口气,觉得无论如何都得进去见见世面才行。
于是,我鼓足勇气,缓缓抬脚,刚准备迈入门槛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呵斥。
“小兔崽子你给我站住!”
我扭头一看。
好家伙,我爹不知为何来了。
这人来就算了,手里还拿着一根一米多长的木棍。
得,那气势汹汹的模样,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于是,我拔腿就跑了。
结果跑太快,胭脂盒给跑掉都不敢捡。
“小兔崽子,你还敢跑,你才多大你就给我来这种地方,看我不揍死你!”老头果然身强体壮,在后面紧追不放。
我轻功虽不错,耐不住姜还是老的辣,跑了三条街,最终还是被我爹揪住,拎回家了。
而这一切,路时修就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劝都不帮我劝一下,极其没有同理心。
我被我爹揍了,要不是我娘拦着,屁股都得开花。
气死我了!
等被我爹打完,我痛不欲生地趴在床上,陡然清醒,越想越不对劲。
我这去花楼的保密工作做的这般好,除了路时修以外没告诉过别人,我爹怎么会这么巧就来了!
罪魁祸首的名字赫然出现在我脑子里,气得我没忍住动了下,痛的嗷嗷叫。
他大爷的!
这路时修可以啊,居然报告都打我头上来了。
知道真相后,我真是气得心肝疼。
忍痛起身,一边捂着屁股一边气势汹汹地去路时修家找他算账。
路时修见我来,脸更垮了,满脸写着不高兴。
我寻思我招他惹他了,他还不高兴,大爷我才不高兴呢!
“啪”地一声,我拍桌,杯里的水都被我震出来了。
嗯,气势很足。
路时修要是跟我道歉,说两句好听的软话,我还能考虑考虑原不原谅。
“说吧,我去花楼的事是不是你告诉我爹的?”为了彰显我的气势,我故意沉着脸问。
谁知,路时修像是没事人一样,头也不抬:“是又怎样?”
“你还是又怎样?”
路时修这云淡风轻的态度彻底激恼了我。
我一个跨步上前,揪起这人领子愤愤道:“路时修你有病吧!小爷我去花楼碍着你了?”
路时修一言不发,薄唇轻抿,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直直望着我,望得我愈发心虚。
不过一想到因为这人,我被我爹追了三条街,那么丢人,我瞬间又有了底气。
“这事你必须给我个说法,不说就绝交!”
我话说这么绝了,路时修好歹跟我这么多年交情,我就不信他舍得。
谁知路时修听完后,眸色微微闪了闪,沉声道:“没什么好说的。”
我被路时修堵得哑口无言,胸口那股气又上来了。
于是,我松开路时修的领子,恨恨道:“好得很,路时修,以后少管我的事。花楼,我早晚要去的!”
像是宣誓,更像是赌气,说完我捂着屁股,一瘸一拐地走了。
嘶,刚起身用力过猛,疼死我了。
路时修真不是个东西,好气!
我一路骂骂咧咧地回了家。
过了些时日,在李小田等人的怂恿下,我最终跟着他们一起去了趟花楼。
看着那些个穿着花裙在台上舞来舞去的姑娘们,我一时间如丧考批。
是李三宝家的糕点不好吃,还是家里的床不够软?
是街上的空气不新鲜,还是路时修不好看?
我为什么要来受这种罪!
呜呜呜,我的眼睛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