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手法不由景随挣扎, 一左一右直接架起来走。
景随蹬脚:“放开我, 你们谁啊?”
警察也拦:“你们谁啊?”
壮汉冲警察笑了下:“他家里人。”而后低声在景随耳边道, “乖乖的,尧逸呈让我们来接你。”
景随用仅存的理智打量他们一眼,随机张开嗓子嚷:“救命啊!我不认识他们!你们谁啊?绑架么!警察叔叔,救我啊!”
景随都喊道这份上了,几个警察飞快掏出警棍拦住几人,在一通混乱中命令道:“把人放下,有事都去警局再说……医生也去警局治疗!”
就见上一秒还要回家的景随特配合道:“我去警局,我要接受调查。”
谢奇致这再看不明白就白混了,后面这伙人肯定是简兰家里面派来的,景随被他们带走肯定没好果子吃。
就也动手抢人。
景随本身已经没力气了,跟个破布娃娃似的被一堆人拉来扯去。
头更昏了,额头憋出一层汗,他只能低头紧咬牙关,不吭声。
坚持不晕过去。
警车、救护车呜呜啦啦响个不停,景随什么都做不了,只有死死扣着身上衣服,心想我还不如躺回床上去,你们谁谁谁都滚蛋!
正想着,拉扯他的人突然都停下,简兰那边的人松了手,警察也转身看去,招呼一声:“尧总。”
景随飞快掀开眼皮,然后又无趣地闭上。
是尧嘉希。
顾忌尧嘉希的身份,在场没人敢跟他动手,更何况他拿出了有力的证据,让警察也同意了他把景随带走。
就这样,景随的归属权终于有了定论。
“人醒了就来警局啊。”警察走前没忘了叮嘱。
尧嘉希微笑着说一定。
简家的人灰溜溜遁走,谢奇致更关心景随的状况,建议道:“咱就在这先让医生看看吧!”
“不。”
“你嫌弃这儿,咱重开个房呗?”
景随又开始了:“我要回家。”
谢奇致:“……你脑子坏了?!就你这样,回去死屋里吗??”
尧嘉希拍拍谢奇致肩膀,阻止他教训景随,他看景随闭着眼低着头,这阵估计除了回家想不出来别的。
谢奇致恼恨地一连串道:“行,回家,回回回回……”几乎是拖着景随往外走。
尧嘉希一句话没多说,转身跟救护人员交涉,很快赶上电梯,跟景随和谢奇致一起下了楼。
尧嘉希不是一个人来的,但他是一个人上的楼。
楼底下僻静处停着两辆黑车,已经有人把紧跟不放的媒体驱散。
警察同意了,景随也没闹,谢奇致以为景随愿意跟尧嘉希走呢,没想到刚到车前,这昏头祖宗又一脚踹上了拉开一半的车门,看似清明地望着尧嘉希:“谁让你来的?带我去哪?”
谢奇致又见识到了,景随名不虚传,就算是落魄成一条半死不活的狗,也敢跟老虎狂吠。
他无语了,不想说话。要不是没他肩膀顶着景随就要躺下,他真想立马走人。
“结婚证,尧逸呈给你的?”景随问。
谢奇致听见,明白了,原来尧嘉希给警察看的是结婚证。
……
等下?
结婚证??
他无奈耷拉着的眼睛倏地张大,亮油油地在景随和尧嘉希之间转悠。
景随提到尧逸呈,倒底谁跟谁结婚了?!
还有什么我应该知道但不知道的吗!???
尧嘉希办事利索,没有废话,拿出手机拨了个号放在景随耳边。
景随疲惫地闭上眼睛,做梦似的听到电话那头飘出一个熟悉的声音——
“景哥,是我让尧嘉希去接你的,你电话打不通。”
“尧嘉希会送你回家,你听话……”
“你们关系不差吧?”景随口齿清晰地说,顿了顿,“你还回来么?”
“我在路上。”
“那到时候咱们再说。”景随偏头避开手机,不愿意多讲话。
一行人终于上路,尧嘉希带来了医生,愿意是到家再给景随治疗,但今天景大爷是犟到底了,说他家谁都不让进,只能自己一个人去,要不他立刻躺马路上。
尧嘉希跟谢奇致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算了,随他去吧。
医生只好在楼下车里给景随扎了一针,再由谢奇致、尧嘉希一左一右充当左右护法,送到了六中对面,尧逸呈和景随的“小家”门口。
景随掏钥匙时非常警惕,看了两人好几眼,左右护法自觉后退,景随这才打开门,快要关上时从门缝露出一只眼睛,看着尧嘉希:“尧逸呈给你钥匙了么?”
尧嘉希耸肩:“没有,我为什么拿别人家钥匙。”
“拜。”景随毫无留恋地关上了门。
寂静的走廊,尧嘉希圆满完成任务,刚松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