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上去。
程东升常年健身,人高马大的又喝了酒没分寸,那个白领又瘦又小,这一巴掌下去不死也半残。
刚刚进来的蓝绪护着白领,但他哪里是已经失了理智的程东升的对手。
陆泽铭看不过去,瘸着腿冲过去拦,两人扭打在一起,一片混战,突然刺啦的一声,陆泽铭不敌盛怒的程东升反被直接把上衣撕了个口子。
陆泽铭慌张的捂住领口,但胸前的那些青青紫紫的吻痕还是被在场的人看了个清楚。
众人一僵,蓝绪率先反应过来,喊了刚刚进来的侍者一齐把挣扎不停的程东升架了出去。
唐棠看着白领,怕人不见了程东升要闹,还要去给陆泽铭找衣服。但是叶航远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他怕这傻子说错话只好拽着他一齐走了,只能拜托齐江越帮忙照顾陆泽铭,又留下一个服务生才放心。
陆泽铭披着蓝绪的外套坐在沙发上,房间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你......是陆渊干的?”
陆泽铭这才发现齐江越还在房间里。
他像一只被戳穿秘密的小兽,警惕又无措的盯着他。
“你不用怕,我......”齐江越有些自嘲的笑一笑,“我的心思你很早之前就知道吧。其实知道你出事后我就想办法接了闽江的任务来公干,我知道这段时间你一直在陆家养伤,能做这样事的人我想不到还有谁?”
他慢慢的靠近陆泽铭,就像耐心地捕猎一只非常满意的猎物,“泽铭,不要怕,我是来帮你的......”
“陆渊最近正在跑丽景湾的项目,我知道你正在想办法击垮他,这就是个好机会,只要你......你跟着我,我会把这个抢夺你财产的私生子赶出闽江。”
齐江越的声音忽远忽近,陆泽铭头有些晕,直到一个温热有力的手臂贴上他的肩膀,他才反应过来。
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个,那个侍者早不知跑哪儿了,他不动声色的挣开那人的胸膛,“齐书记,这是做什么?”
齐江越有些痴迷的抚摸他的侧脸,“泽铭,我痴恋你多年,之前你喜欢那个小明星,我可以远远的看着你,但是现在你回来了,那个陆渊恐怕你也不喜欢,你跟了哥哥,哥哥帮你赶走他好不好?”
陆泽铭咬破舌尖尽力保持清醒,冷笑一声,“齐书记,你的喜好是给人下药吗?”
齐江越看到他唇边流出的血迹,心疼的凑上来就要舔上去,陆泽铭头一偏躲过他的嘴唇,但还是被吻在耳根。“你放心,我没有下春药那种东西,这药只是让你没力气而已,我知道你很能打,怕太激烈伤到你。”
陆泽铭嘲讽道,“呵,那我还要多谢齐书记体贴了。”
齐江越叹了口气,“泽铭,我是真的想帮你的,你不要抗拒好不好,我保证,只要你跟了我,陆家今后定是你的囊中之物,你现在虽然在娱乐圈,但我知道,陆家,你一样势在必得。”
陆泽铭被他舔的有些恶心,比起这个,他更恶心齐江越算计人心的做法,陆渊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至少不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他想要什么会自己争取,而不是乘人之危。
看出他的拒绝,齐江越并没有放弃,他把陆泽铭身上已经撕裂的衣服扯开,在他伤痕累累的胸前舔来舔去,“别怕,我会温柔的,陆渊敢这么对你,我一定不会让他好过......”
还没说完,齐江越的动作一僵,他感觉到腹部被一个尖锐的东西顶着。
“你......你怎么?”
“怎么会有刀?还是怎么还能动?”陆泽铭冷冷的看着他。
“齐江越,我劝你从我身上起来,你若是再敢往前进一步,我不介意你在肚子上捅个窟窿!”
血腥味越来越浓,齐江越连忙起来,却发现受伤的不是自己。
他看向陆泽铭,发现他左腿上有一条一指长的伤口,洇出的血迹将他整个大腿上的衣服都浸湿了。
在齐江越的眼中,陆泽铭一直是一个温和有礼的富家少爷,他一直以为对方柔软可欺,却没想到骨子里竟是个硬茬子,宁愿刺伤自己也不愿雌伏男人身下。
“泽铭......”
陆泽铭看都没看他一眼,手里紧紧握着刀,声音沙哑难听:“滚!”
齐江越看着他流血的伤口,正还打算上前,就听陆泽铭冷冷道,“趁他们还没回来,齐书记最好给彼此留点面子!”
他看了看横在面前的那把染血的刀,什么都没说脸色难看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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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渊收到消息赶到兰汐小筑时,踹开包间的大门一眼就看到陆泽铭像块破布一样躺在沙发上。
他的上身几近赤裸,下身被大片的血迹洇湿,浓密的黑发乱糟糟地纠结成一团,唇边透出一丝殷红的血,半眯着的眼因为疼痛和不适有些迷离,低低地轻喘着,看着都觉得惨。
他走时还好好的哥哥怎么成这样了?
陆泽铭在听到响动的那一刻就睁开了眼,在看清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