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04年五月初至九月,莫云风国小六年级至国中一年级,延续上一章】
他们五个行义团的男孩,剃了个清爽的小平头离开後,我一边帮妈妈扫除地上的发屑,一边问着。
「妈妈……」
「嗯,怎麽了,帅儿子?」
「我可不可以加入行义团?」
我问这句话的时候,其实我有点心虚。
她停下所有手边的事务,叹了一口气。
「帅儿子,我知道你想赚零用钱……」
我沉默,点点头。
「小风,你可以跟他们一起打球,但是,不要再问我加入行义团的事,好吗?」
「好。」我继续我的清扫工作。猜得到,妈妈对「行义团」应该还是有她固有的偏见吧!
「明天开始,你年满12岁了。妈咪加你零用钱,一个星期500元。」
「喔,耶!谢谢妈咪,我的妈咪最伟大了。」
「晚上早点睡,明天傍晚,你就会收到妈咪给你的生日礼物喔。」
妈妈为了工作方便,家里的生活重心都放在一楼,包括她自己的小房间,以及我们家不太常用的厨房。
所以,我差不多是国小三年级开始,就能享有一块很少被打扰的空间:大约12坪大的二楼。
我在这片只属於我的天地里,有一个我私下认识的朋友,夜里,我常常会和他静静地聊天。
「Randy,你知道我今天看到谁了吗?」
Randy是个哑巴,他不会说话。
「我今天看到了行义团五个葛格的裸体耶……」
他开开心心地点点头。
「Randy是不是也喜欢偷看男生的裸体呀?」
他很努力地摇摇头。
「Randy其实比较喜欢偷看女生的咪咪吧!」
这次他点点头。
「可是,Randy,我们比较有机会看到男生的耶。」
Brandy站得直挺挺的,等着我的抚摸。
「好了,很晚了!Randy乔好角度,去我的内裤里面睡觉喔。」
我盖上毯子,期待着第二天的惊喜。
但我实在很懊悔……
我其实应该敢跟他们一起在洗手台那边脱光洗澡的!
为什麽我当场会那麽孬?
我以後还有机会吗?
我的12岁生日礼物完完全全超乎我的预期,妈妈利用她超广超深的社区人际网路,为我弄来了一台二手笔电。不说我都不知道,这是别人用过的。但整个机身和作业系统,感觉上都是崭新的。
还有还有,一只中阶价位的Nokia手机,这是全新的。
古伯伯的小儿子是个科技宅男,他特意过来教我做设定。
「小风,你妈妈有交代,我要帮你加装色情守门员喔。」
「喔,就是我不能看色色的网站吗?」
「对。还有你的手机,用的是易付卡,虽然没有加装守门员,但你如果看色色的,很吃流量,会很伤钱喔!」
「那我年满18岁时,你会不会来帮我撤掉守门员?」
「哈哈哈哈……」古哥哥一边教我申请帐号时,一边笑我:「等你满18岁了,你自己就会想买一台全新的笔电,到时候,你自然就不必装什麽守门员了啦!」
说的也是!
一个月之後,我在毕业典礼上领到的奖品是电子辞典。
笔电、手机、电子辞典,没想到我在这个班上,算上第一批全方位使用电子产品的学生呢!
六年级的暑假来得早,也就显得很漫长。我没有跟妈妈再度提起加入行义团的事,但我依然会在周六、周日的下午,去风雨篮球场,看半裸的男生rou体,并且在他们全裸盥洗时顾着转角。
虽然一直有那种慾望,跟他们一起裸体洗澡,却始终只敢远远地张望,没能融入那个群体。
Randy,你会不开心吗?
顶山国中新生训练的早上,妈咪对我再三叮咛:
「小风,妈妈不奢求你一定要考第几名,但你知道我们这个社区比较复杂,你要懂得洁身自爱,别让妈妈Cao心。」
我握住妈咪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地亲吻的一下。「答应你,妈妈!」
「你不乖乖,就没有零用钱喔!」
「你舍得让你帅帅的儿子因为没钱而流浪街头吗?」
我开开心心地骑着单车上路,不过有点後悔。顶山国中是建在山坡上,从平地到小门口,有段300公尺的爬坡,我最後还是牵着单车走过这段坡道的。
顶山国中不算大,一个年级只有四班,我被编入一年四班。
国小六年级时那群爱笑我是「妈宝」的玩咖,多半都被编入另外一个学区国中,据说学风比较好的城山国中。
新生训练的第一天,我就接受了一场「震撼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