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就过完年了,梅荀参加了市里的中学生话剧节,每天起早摸黑地排戏。
正式演出那天,许裕园拉着母亲去看,想扭转一下梅荀在母亲心里的形象,“他原本只负责编和导,不上台,后来他嫌别人演不好,就自己上了。”
许晓曼不忍心扫兴,领导喊她加班都没去,陪儿子去看中学生话剧了。去剧院的路上,她正色道:“我跟朋友打听了一下,他家庭情况很复杂,他妈死得离奇,他爸又人间蒸发了,这种家庭养出来的小孩,多少有点……”
“你不要听外人胡说八道。”
许晓曼添了一句:“成绩还不好。”
许裕园平时也嫌弃梅荀半桶水的成绩,这下却使出浑身解数在母亲面前美化他:“能上我们一中,成绩就好过大部分人,艺考生的文化课成绩要求不高,他已经算很优秀了。”
“哦,他搞哪门艺术啊?以后能养活你吗?”
“戏文。”许裕园认为男朋友颇有才气,至于梅荀以后能不能挣到钱,谁也说不准。许裕园对自己更有信心:“不用他养我,以后我挣钱多,我养他也行。”
“你傻成这样,那些alpha不骗你骗谁?”黑历史摆在面前,许晓曼对梅荀很难生出好感,连长得好看在她眼里都是罪过,“他模样太惹眼了,不适合当对象。”性情冷静在她眼里成了Yin沉冷酷,“小小年纪一副心思很重的模样,我怕你跟他在一起会很辛苦。”
“妈,你带有色眼镜看人。”
“我看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梅荀的剧名叫春之声,第八个上场。梅荀穿着衬衫长裤走到聚光灯下独白时,耳边一直有年轻人在窃窃私语:“好帅啊,跟真的明星一样。”又有人说:“还很有才华,听说整部剧都是他自编自导的。”
许晓曼问他:“比听到别人夸你还高兴?”
许裕园的脸颊微微泛红,心想确实,简直比考了年级第一还高兴。
梅荀这出戏演完,许裕园特地跑到后台去找他。梅荀脸上化了妆,眉毛修得整整齐齐,五官比平时更硬朗深刻,帅得很显眼,许裕园大老远就看见他,拨开人群走过去,“我都快认不出你了。”
这里人多,梅荀低头凑到他耳边说话:“变帅了?”
靠近的时候,许裕园闻到了化妆品的香味,他嗯了一声,自豪之余又有点吃醋:“刚才好多人夸你。”
“我在台上紧张得要命,生怕忘词了。”梅荀说下次再也不上台了。
许裕园一边嘟哝你自己写的还怕忘词,又说:“我也不喜欢你上台,所有人都盯着你看。”
这人总是趁自己不防备时打直球,情话说得特坦荡,梅荀捏住他的下巴警告:“别不分场合就撩我。”许裕园还没啊出声,梅荀就在人来人往的化妆间里,当众吻住了他,含住他的唇瓣用力吮吸,舌头伸进他的口腔里去翻搅。
“等会嘴巴亲肿了……”许裕园挣扎着推开他,用手背抹了一把嘴,“我,我回座位上了。”
梅荀说好。许裕园期待地问,你会得冠军吗。梅荀说可能不会,因为去年得过了。
许裕园转身要走,梅荀拽住他的后衣领,说你怎么又抽烟?——他刚才在许裕园嘴里尝出了烟味。
许裕园的信息素就是烟草,因此他谎称是信息素的味道。
梅荀挑眉:“真以为我分不出来?”
两人来回拉扯着无聊话题,竟有些难分难舍。梅荀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手伸进羽绒服里面捏他的腰,低声说:“园园,我想你,晚上我们能见面吗?”
许裕园说真的不能,他跟妈妈一起来的——许晓曼之所以过来陪他,多半就是怕他夜晚跟梅荀厮混。
十分钟后,梅荀在厕所隔间里粗喘,手扣住埋在自己胯下的脑袋,动作不算温柔地在omega的口腔里戳动。
梅荀的抽插和对方的吮舔互相配合,一时间厕所里弥漫着两人的信息素和吮吸的啧啧水声。梅荀还没射,许裕园却受不住了,下颌骨发酸发疼,口水沿着嘴角往下流,呜咽了两声示意梅荀放开他。
在厕所的昏黄灯光下,梅荀看到他的嘴唇被磨得红肿,垂着头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更加情动,伸手把他的下巴抬起来,用性器去蹭他的脸。
omega的皮肤又白又嫩又弹,饱满怒张的gui头往他左面颊戳了几戳,梅荀说:“给你戳出个酒窝来。”
“怎么可能戳出来。”许裕园对他的下流话无动于衷,脑子里自动开始背书:酒窝,面颊部肌rou发育缺陷导致,一般认为属于常染色体显性遗传……
梅荀发泄出来以后,许裕园两条腿都蹲麻了,有点站不起身。梅荀两手抓住他的腋下,一把将他整个人提起来,力气之大还差点把他腾空抱起。
许裕园把Jingye吐进了马桶,去洗手池边洗脸和漱口。梅荀拿出手机一看:“Cao,颁奖典礼过了……”
许裕园抹了一把脸,凑上去问:“怎么样?得奖了吗?”
梅荀推开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