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律茂拉着莫坛一直跑到停车点，坐在汽车封闭空间里，才觉得惊惧稍退。
莫坛甩了甩昏沉的脑子，“怎么了？”
戴律茂心跳还未平稳，他深呼吸口气，尽量保持冷静，“宗授他们在图书馆三楼交媾，你受到影响意识不清，接着我们也在隐蔽的地方性交，原本到这都在可控范围……”
戴律茂觉得一股凉气从脚灌到脑袋，怎么都镇静不下来，他捏紧手指，“但是，我发现我们前面有人从书缝里偷看！”
莫坛也陡然一惊，肃然道：“你确定？”
戴律茂坚定地点头，“我确定。”
莫坛手指在方向盘上摩挲，视线随意定在一点，须臾便给出回应。
“我会让助手监控该大学有关的社交网站和论坛，并关注各大社交app，尽量在出事时将舆论影响降到最低。”
戴律茂看着对方沉稳的模样，也不禁定下心，逐渐恢复冷静，开始分析。
“按理来说，rou文剧情里一切都为性爱服务，没有逻辑，按照我们经验来说也确实如此。但是你有没有发现，最近我们弄出的动静已经开始吸引别人了。”
莫坛敛着眉，“其实也不是最近，你还记得在我们办公室时，就被察觉了吗？只是当时随意就搪塞过去。”
戴律茂脸上浮现懊恼的神色，“确实……只不过当时一切还都在摸索和适应阶段，根本就没发现不对。”
“在rou文里，适当被发现或者差点被发现可以说是一种情趣……如果说最开始在办公室里是因为你不是宗授的原因，那么后来在外面的性事被发现的频率也确实过于高了。”
“在试衣间时，一开始我们单独的时候还被服务员敲过门，后来宗授他们过来闹出更大的动静，服务员也没再来过。可见在宗授的影响下，我们一起被屏蔽了。”
“这次明明也和宗授他们在同一地点，却发生路人偷窥事件……”莫坛说到这，眉头一松，“只能说，我身上rou文的光环影响减弱了，这倒是一个好消息。”
戴律茂喜忧交加，一方面有进展，一方面隐私暴露社死几率增加，笑也不是愁也不是，表情就有点扭曲。
莫坛看得好笑，双手贴住戴律茂脸颊揉搓，“好了好了，别这么担忧，事态在进一步好转，以后我们多加注意就好了。”
戴律茂的脸被揉得乱七八糟，无语地一巴掌盖在对方脸上，一把推开，“开你的车去吧。”
不过，这么一番打闹，确实让他放松不少，戴律茂勾起嘴角转头看向窗外。
就这么平安无事过了一个礼拜，并没有在哪个论坛或者平台上爆出某大学两男子公然在图书馆做爱这种社死的事件。
此时，戴律茂正站在路上叉腰叹气。
他就扶了一把摔倒的小孩子，结果钱包和手机就被人顺走了。
他在考虑是问路去警察局求助，还是找路人借个钱回家。
至于打电话……还真不记得电话号码。
正在发愣，路旁一辆车在他面前停下，车窗摇下，是……魏飞尘。
“魏总？”
魏飞尘撑着车窗，眉眼带笑，“我看你站这好久了，特意调头过来找你。”
“啊……是这样的，钱包和手机被人偷了，正烦恼呢，没想到遇见您了。如果可以的话，能借下您的手机吗？”
“当然，不过你还是先上车吧？在这停太久，等下交警就要来找我了。”
“啊！不好意思麻烦您了，我马上上车。”
戴律茂用魏飞尘的手机打电话停用手机卡，对方又载着他去警察局报警。
戴律茂本想让魏飞尘先走，然而对方拒绝了。
“我接下来也没什么事，陪你做完笔录吧。这个点也差不多饭点，等下我们一起去吃个饭，然后再载你回去？”
“不用了魏总，怎么好意思这么麻烦您？”
魏飞尘按下戴律茂推拒的双手，“不麻烦，上次见你的时候就想和你交个朋友，这次赶巧。”
话说到这份上，再拒绝未免太不礼貌，更何况人才帮了他。
戴律茂收回手，“魏总这么说我有点不好意思了哈哈哈，为了感谢魏总，这顿我请您。”
“现在还叫魏总，未免太生分了吧？你请客也不是不行，但是你不是手机钱包都丢了？这次还是我来吧，下次你再请？”
“哈哈哈好的，那我就下次再请您。”
“嗯？”魏飞尘双臂交叉胸前，挑眉看戴律茂。
戴律茂举手投降，“那我下次再请飞尘。”
两人到了餐厅，宾主尽欢，魏飞尘风趣幽默，体贴入怀，一顿饭下来，两人关系好像拉近不少。
“说起来，律茂的气质真是很特别呢。”魏飞尘勾着笑，笑得挺玩味。
戴律茂一时拿捏不住，总有股不安的感觉，又想不到什么不对。只好喝口饮料，敛眉发问：“嗯？”
“似弯非直，有点让人捉摸不透，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