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艾斯……咕啾……醒醒艾斯……你不要洛迪丝了吗？”
研究员朦朦胧胧之间听见有人喊他，冰凉的触感贴上他的脖颈，他睁开沉重的眼皮，小人鱼俏丽的小脸出现在眼前。
“洛迪丝……”艾斯艰难地开口，揉了揉酸痛的后脑勺，起身环顾四周陌生的环境。
单一色的白，无论是地面墙壁还是天花板，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小人鱼接近三米的身躯贴在自己身上，粉色的鱼尾伸进不远处的水缸里摇晃。
“对了。”艾斯想起来自己被特种兵打晕，连忙站起来捧住小人鱼的脸，“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艾斯……呜……艾斯……”自家研究员终于醒了，小人鱼激动地鱼尾乱晃，可他一想起这几天受到的凌辱，又委屈地“啪嗒嗒”掉眼泪。
艾斯连忙俯下身捡洛迪丝掉下来的一颗颗珍珠，揣进上衣口袋，卷起衣袖去擦小人鱼哭红的眼角，“别哭，别哭，我都来不及捡了。告诉我，他们把你怎么了？”
“艾斯，呜……”洛迪丝闻言卷起鱼尾，俏丽的小脸通红，缩成一个球滚回水缸里。
“噗通”一声，钴蓝色的小圆球掉进水缸里，滚进一个小角落，把粉色的尾巴尖都收了起来。
“洛迪丝听话，让艾斯看看怎么了？”研究员翻进一米多的水缸里，还好他有一米八的个子，水面只到了胸部。他把角落里水草盖住的小圆球抱起来，从缝隙里挑出尾巴尖，放在掌心轻轻揉捏。
“唔……艾斯，你别摸，我……我……呜……”
钴蓝色的小圆球动了一下，粉色的尾巴尖舒服地舒展开来，紧贴着研究员温暖的掌心，温顺地轻蹭着。
可洛迪丝还是不愿意将头露出来，只在艾斯摸他尾巴时舒服地喘两声，小猫挠痒般，又轻又软。
艾斯沿着小人鱼的鱼骨轻轻揉捏，柔软的触感，覆着一层薄薄的黏ye。可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洛迪丝的鱼骨断了一截。
研究员心疼地喊出声，再次用手按摩人鱼的尾尖，确认那块漂亮坚硬的鱼骨的的确确是被人徒手捏断了。
“洛迪丝，谁干的？那群军方的人吗？”艾斯气地发抖，他Jing心呵护的小人鱼，什么苦都没吃过，一受委屈就“啪嗒啪嗒”地掉豆子，竟然有人徒手捏断了他的鱼骨。
他一遍遍抚摸洛迪丝的尾巴，心里难受的要命，眼看钴蓝色的漂亮鱼尾蜷成了一个球，鼻子一酸，贴上去细碎地亲吻，“还疼吗？洛迪丝……”
撕裂的伤口已经痊愈，可碎裂的鱼骨无法复原。
“我不疼……艾斯，你……你别哭了。洛迪丝不疼……”
听到自家研究员压抑的嗫嚅，洛迪丝这才从圆球中把头伸出来，整条尾巴舒展开，用尾尖擦拭艾斯的泪水，“你看……洛迪丝……洛迪丝还有一整条尾巴呢……”
艾斯抱住小人鱼，微凉的手掌急切地在他身上游离，他要检查，那群军方的人有没有再对洛迪丝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他很快就发现了，也明白了洛迪丝刚才害羞把自己蜷起来的原因，小人鱼鱼鳍包裹住的粘膜，涨大到平日的三倍以上，几乎盖不住将要勃发的柱状生殖器。
只有在发情期，人鱼的性器才会在未经任何挑逗的情况下涨大勃起，艾斯清清楚楚地记得，这几天不是洛迪丝的发情期。何况，小人鱼尚在发育期，生殖器不会涨大到平日里的三倍。
一个可怕的念头浮上他的脑海，他拽过洛迪丝的胳膊查看，上面果然覆着大大小小无数个针孔，那群人给尚在发育期的小人鱼注射成熟药剂，违背生物正常的发育规律，强迫洛迪丝提前进入繁殖期。
人鱼的繁殖期是在正式成年后的一段时间，生殖器官发育完善，进入备孕繁殖阶段，雌雄性人鱼都会陷入整日的发情，强壮的雄性人鱼压着伴侣无休止地做爱，直到顺利产卵诞下子嗣。
刚才洛迪丝如此抗拒艾斯抚摸他的尾巴，就是因为处在繁殖期的人鱼尾尖极为敏感，堪比第二个性生殖器官，每摸一下都是对小人鱼极其愉悦的爱抚。
“洛迪丝，现在很难受吗？”艾斯头抵着洛迪丝滚烫的额角，人鱼滚烫的上半身和冰凉的尾尖形成鲜明的对比，生殖器内的人鱼必须得到伴侣的交配。
艾斯从水缸中翻出来，冲向实验室的门口，用力捶打着玻璃门，大吼道，“洛迪丝需要一个雌性人鱼，你们把他变成了这个样子，又不让他和伴侣交配，是想弄死他吗？”
实验室的玻璃门是特质的坚硬材质，任凭艾斯如何捶打仍是纹丝不动，洛迪丝难受地在水缸里滚来滚去，在药物作用下勃起的生殖器抵在透明水缸壁上，顶端冒出shi滑的黏ye，将缸壁糊地一团糟。
昏迷了几天的身体本来就虚弱无比，敲打了几下就没了力气，实验室外没有人理会他的叫喊。艾斯颓废地沿着玻璃门滑落下去，坐在地上抱着头懊恼。
他该怎么办啊……
就在他心如死灰之际，头顶的传声器传来白狐清冷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