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冬天特别的冷,窝在棉被里的刘跃正用手机玩着愤怒的小鸟,打发着时间。
刘跃,今年十九岁,长相英俊,头脑灵活,身材高挑,职业是造型师,国中时父母双亡,在亲戚的资助下,勉强高中毕业。不幸的经历与生活的磨炼,再加上自己的刻苦与悟性,刘跃在职场上小有成就。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刘跃关掉游戏,看了看时间,自言自语道,“现在才五点,究竟是谁啊?”嘴里絮叨着,刘跃还是离开了自己温暖的被窝,穿上毛绒拖鞋,搓了搓脸,裹了外套,小跑着来到门口。
“咚咚咚——”敲门声不间断的想着。
“别敲了!”刘跃皱着眉头嚷道,任谁在冬天一大早滚出被窝,还要忍受这催命般的敲门声,都会怒火大盛的。
“刘跃,你给老子快点开门,”门口一个男子瓮声瓮气的吼道。
刘跃的性格温和,很少得罪人,所以他的人缘一直很好,但此时这个声音听起来却很陌生。不过对方既然喊出了自己的名字,应该是认识自己的,故而刘跃便将门轻轻拉开了点。
门外站着个高大的男人,比刘跃高出半头,带着四角眼镜,梳着中分头,很土的样子,而且还喝醉了酒。刘跃可以肯定自己不认识这个男人,他疑惑的问了声,“先生,你找谁?”
“刘跃在吗,让他出来见我,”醉酒的男人问道。
“我就是刘跃,你是……” 刘跃感到莫名其妙。
醉酒的男人透过门缝,打量了刘跃几眼,突然猛地将门给踹开,保险栓崩飞开来,刘跃跌倒在地上。随後,这个男人冲了进来,抓住刘跃的衣领,抡起拳头砸向刘跃的俊脸。
刘跃急忙一扭头,拳风刮过耳旁,带起呼呼的声音。反应过来的他,双手冲醉酒男人的胸口上猛推过去。醉酒的男人下盘不稳,向後一个趔趄,身体仰倒在地板上,後脑勺重重磕了下,就不再动弹了。
“喂,喂,你没事吧!?”刘跃有点慌了,连忙探了探男人的鼻息,还好仍有气,又附在男人胸口听了听,心跳也正常。
刘跃松了口气,坐在地上,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哭笑不得,而这时楼道口传来脚步声,有人喊道,“小刘,刚才那是什麽声音,出什麽事了?”
“没什麽,李婶,我朋友喝醉了,不小心跌了一跤,”刘跃编了个谎,李婶是他的房东,六十多了,身体还很硬朗,就是爱东家长西家短。
李婶从楼梯上来时,刘跃正扶着男人进房去,“李阿姨,吵到您,真对不起,等他醒了,我一定好好说说他。”
“不要紧,不要紧,”李婶站在门口,那双老眼睃了一圈,“小刘啊,你这房子整理得真乾净,比以前那些大学生好多了。”
刘跃把男人扶到沙发上,转身冲李婶笑着说,“李阿姨,您早上吃了吗?”
“还没哩,正在下面洗菜做饭,就听到上面吵吵嚷嚷,这不,我就上来看了看,”李婶说着,皱着眉头往门上那个脚印望去。
“这门我下午请个师傅过来看看,”刘跃同样望向那个大脚印,带着无奈说。
“小刘啊,你真懂事,”李婶乐呵呵看向刘跃,“我那菜还泡着哩,先下去了。”
刘跃送走了李婶,关上房门,转身看了眼斜躺在靠椅上的男人,便走进卧室里拿出条毛毯,替那个醉酒男人盖上,而他则进厨房做早餐。
早上八点的时候,刘跃正喝着红茶,捧着一本时尚杂志,坐在阳台洒着太阳。那个昏迷的男人突然从靠椅上坐了起来,身上的毯子滑落在地,头四处张望着。
刘跃放下杂志,走进屋里,看到那个男人疑惑的望着他,“大哥,酒醒了没,知道自己是谁吗?”
“我怎麽会在这,你是谁?”男人睡眼惺忪,揉着自己的太阳xue,“能给我倒杯水吗,口好干。”
“哈,你还真是不客气,”刘跃气乐了,不过看他这样,还是转身倒水去了。
男人接过刘跃递过来的开水,慢慢的喝着,彼此对望,谁也没开口。好不容易喝完了水,男人把杯子放在桌上,“哥们,能告诉我怎麽回事吗?”
“你一大早跑到我门口,冲我抡拳头,结果自己跌倒昏了过去,”刘跃淡淡的说。
男人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刘跃,“不会吧。”
刘跃没有回答,不过他的表情已经清楚的告诉了男人,这件事情确实发生了,“你做个自我介绍吧。”
“自我介绍,”男人有点疑惑,“为什麽?”
“你在我家里待了那麽久,至少也该让我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吧,”刘跃有点不耐烦了。
“这个,”男人目光向下望了望,“我叫程涛,在家IT公司工作。”
“程涛?”刘跃想了想,再次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男人,“我叫刘跃,是个造型师。”
程涛一听‘刘跃’两个字,眉头不由一皱,声音陡然提高,“你就是刘跃,你把丽丽拐到哪里去,快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