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折被关在这里,没有通讯工具,没办法和外界联系,整日除了发呆,便是挨Cao,有时候是时旭东,有时候是越昶,还有的时候是两个一起。
那天在枪杀现场,他被赶到的越昶制止,绑到了这里,一晃已经过去了一月有余。
他又一次从惊悸里醒过来,外面的天是黑的,屋内只有床头的暖光。
似乎足足睡了一整天,浑身都疼。
他从猫型变回来,但尾巴也没什么力气收回去,无力垂着。
室内没有人,黑白花的小猫从外面溜进来,喵喵叫着,小脚哒哒跑过来,绕着他的脚撒娇。
“洛见?”
洛见喵喵叫了两声,一下跳到床铺上,挨在他身边,很亲昵地蹭着。
沈青折笑了笑,没有力气抱它,只能摸摸挠挠它的下巴。
猫伸展身体,露出来雪白的肚皮。
他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里是一个很遥远的时代,有时旭东,没有越昶。那里的时旭东和现实里不一样,冷淡外表下,居然是温暖的。
“那个梦好奇怪。”
他喃喃着,想到梦的最后,时旭东和他交换戒指。
显然是只会出现在梦中的场景,温暖到让人想要落泪。
时旭东在梦里语无lun次,其中有一句是:你们成都人都对黑白花的没有抵抗力……
沈青折忍不住笑了笑。
小猫也是黑白色的,nai牛猫。梦里时旭东的兽型似乎是……边牧?
也是黑白色的。
边牧小时,似乎要比狼好相处得多
他的手指摸过猫的皮毛,很坏地伸向他软弹的猫铃铛,被猫抱着手,不满地啃了一口。
似乎只有在逗猫的时候,他是开心的。
时旭东放下监听耳机,看着面前的屏幕,正中是对着床铺,沈青折在跟猫玩猫爪在上的游戏。
二层小楼特地布置过,家具全都是圆角,包了软胶,室内没有尖锐利器,避免自杀行为。
沈青折被关起来这一个多月,身体每况愈下,Jing神上也疲惫不堪。
在让他开心这方面,谁都没有这只nai牛猫做得成功。
监控画面其实不是很清晰,时旭东伸手,隔着屏幕摸了摸他的脸颊。
桌子上摆着的,是很厚的资料。关于沈青折,关于越华盛,关于那桩陈年旧案。
他回来的时间点太晚了,以至于一切都来不及。
重来一次,事情没有变得更好,反而愈发败坏起来,刚刚接到的消息是——关键物证在这个关头失踪了。
或许只有沈青折母亲的案子得到一个公正的结果,他才会重新开心起来……
和小猫玩了一会儿,沈青折就有些疲惫了,抱着它,阖上眼。
越昶端着碗进来,看见沈青折仰躺着,没盖被子,抱着那只猫。
猫从他胳膊下面露出来蓬松柔软的黑色尾巴,悠闲惬意地一晃一晃。
他自己的尾巴是无力垂着的,似乎被折腾久了,暗淡无光。
他把碗放下,坐在了沈青折旁边。那猫喵喵叫着,被拎着后领,扔下去床。
越昶手撑着床铺,俯下身来亲他。
这个吻绝不同于往常,显得很温存,以至于沈青折生出了很多不必要的幻觉。
这样扭曲的关系里,真的会有人得到一点点的快乐吗?
他有些恍惚地想着,被摸了摸脸。越昶的手指很温暖:“要不要吃点粥?”
沈青折剔透的眼珠转过来,眼里映着他的脸,微不可察地摇头:“不用……”
越昶知道自己每次做完,沈青折腹部都不太舒服,大约是捅得太深也太用力了。那样细窄柔软的腰肢,也不知道是怎么承受得住的。
他顺着敞开的衣襟仔细检视了一遍,脖颈肩膀到胸膛都布着吻痕,从腰腹到下身腿根更是惨不忍睹。皮肤太白,一点点痕迹就显得格外惨烈,不同的人、几天的成果叠在一起,淤出一片红痕青紫,不忍卒视。
越昶伸手碰了碰,但沈青折却像是毫无感觉一般,那样平静,眼珠在床头的灯光下剔透漂亮,湛湛暖光。
那眼神叫他手指一顿。
像只疲惫的流浪狗,拖着受伤的腿,还要怯懦地舔人手指。
尽管那人手里什么都没有。
越昶逼迫自己不去想上辈子的事情,问他:“避孕药吃了吗?”
他身体弱,不适合受孕。但昨天被那样折腾,很难不出意外。
沈青折恹恹地:“嗯。”
那只nai牛猫在床下喵喵叫,转了两圈,见没人理自己,又跳上了床铺,非要坐在沈青折手上。
沈青折勉强抽出手,把猫往自己怀里拢了拢。越昶没话找话一样,试图跟他聊天:“这只猫叫什么?咪咪?”
沈青折没看他,只是注视着怀里的猫。呼噜呼噜的,趴在他胸口,像是开拖拉机一样。
“它叫洛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