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过于浓重和刺眼的光亮,掺杂着热量,让他身上冒汗,喉咙干渴瘙痒,急切地想要喝水。
羊忽然醒过来,睁眼的刹那险些被光线刺瞎。
这是间充满光元素和自然元素的寝殿,洁净的无暇巨莲托生于交缠的藤蔓碧萝网络里,悬吊在半空,四周空气里遍布成千上万个柔和光团,如同蒲公英球般在微风里飘荡;还有一些更小的光点速度稍快,星星点点散落着飞动,像萤火虫组成的光之海。
他茫然地坐在地上呆看着唯美的一幕,心悄无声息地隐隐发疼。
“看了这么久,觉得好看吗?”
清冷的男声飘过耳后。
羊愣神的时候,后脑勺被苍白的手指牢牢抓住,向前往地面按下去。
他下意识想撑住地板,但那淡金色的地砖就像一面镜子,反射出男人不着寸缕的身体,蜜躯被满室光晕涂了层晶莹的糖霜,长腿宽肩窄腰,因为无法忍耐的燥热,他正无意识蹭着地板找寻不多的冰凉。
以及在镜子中身后站着的,那身蓝白绸袍,形容高贵的Jing灵皇雅尼斯。
鲜明的对比令他自惭形秽,手忘了用力,被雅尼斯按倒在地砖上。
雅尼斯仍然话音轻柔:“不如先好好看看,看看你自己,满身沾染丑陋的污渍,还被人类在敏感的耳朵上穿了洞,打上卑贱yIn秽的链牌…”
羊侧脸被按着紧贴地砖,睫毛轻颤。
如此近距离地倒映着自己平凡的五官,他却什么也看不清,只看得见那双黯淡无光的墨眼,里面已经是一片死寂。
主人,主人,我的主人。
…第三次失去您了。
或许他命贱如漂萍,顺着河水流下,抓不住任何草岸。
为什么不下达最后的指示,让他拥有自毁的权利呢?他已经没有力量和主人再次走到一起了,如果后半辈子只能落在别人手里日日哀求忍受,乞讨不那么严苛的对待以求保住一条烂命…
希望被吞噬后的未来是漆黑的,一旦陷入思考就令他心痛如刀绞。
“你在发呆?”雅尼斯轻笑的声音仿佛夹带冰霜,他优雅地蹲下,拾起羊耳边躺在地上的银灰色金属牌,拿在羊眼前摇晃,还轻声问:
“这个东西,我帮你融掉吧,好不好?”
Jing灵皇狭长的凤眸微微上挑,清澈得像水,更像酷烈的冰,笑容高傲而玩味:“如果不愿意,你可以试着向我请求。”
羊渐渐回神,聚焦在那个左右晃动、无所依靠的牌子上。
过了一会儿,泪从他眼角夺眶而出。
凝视着逐渐模糊的珍宝,羊安静地摇了摇头。
“没有意见?”Jing灵皇轻柔地确认。
羊又微微点了点头。
若不是那真实存在的眼泪,雅尼斯几乎都要相信这个牌子对男人来说没有什么重要价值了。
真是柔顺的乖孩子。
雅尼斯看似随性的视线实则多次停留在男人无声哭得红红的眼眶上,还有那瘦骨上均匀敷着的小麦色细腻肌肤,稍长的黑发垂在肩头,也深邃得吸引目光。
他起初只是想稍微做个实验,在这条屈服于人类胯下的驽犬上找到一些验证。
“那就来接受从内到外的净化吧…”他边说边站起来。
附着无数光元素的藤萝亲昵地为雅尼斯送来一双手套,雅尼斯信手一挥抛洒出大片星光点点的光之海,那藤蔓巢网便徐徐启动,拉起巨莲抬升。
室内地砖向两侧裂开,露出下面的一潭ru白色池水。
雅尼斯戴好手套,仔细扣住腕部的金色纽扣,然后他抓住羊的一只脚腕,倒拖着在地砖上向池水走。
那潭白色ye体水面飘散出纯净的自然元素味道,隔着很远就让羊体内泛起不舒服的恶心感。
世间至纯之物,容不下一切污秽。
羊的敏感的胸口在地上被体重压着拖行,疼得额角冒冷汗,他想用手指抓紧地砖之间几乎看不见到缝隙,徒劳的动作只得来雅尼斯轻轻的笑声。
“知道怕了?我们可还在前戏阶段呢。”
话音未落,他将拖行了三米的羊摔进池子里。
ru色水ye飞溅,在碰到男人皮肤的瞬间,如有生命一般化作光芒不断涌进这具身体。
剧烈麻痒从体表泛起逐渐深入,变得蚀骨挠心,片刻后小腹还升起钻心的疼痛,漂亮柔韧的麦色肌肤像被酒Jing火燎烫着那样,每一小块都被烧红,形同烧伤。
羊拼命将头探出水,往岸边躲避,痛到无力的手臂伸出池子扒在地砖上抠挖,脖颈像天鹅般后仰,神情痛苦得仿佛濒临死亡。
雅尼斯也慢慢走下了池子。
白浆潭水如与他同根同源,没有阻力地接受了Jing灵皇,欢愉环绕着他洁净的圣躯。
雅尼斯走近挣扎中的羊,从背后揽住单薄的胸口,将他拖离岸边,一步步深入水中。
羊挣扎得愈发强烈,雅尼斯的手臂却如同钢筋束缚,他呛了好几口水,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