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森在羊被要员带走以后很烦闷,扶着额角坐立不安。
阿列克谢独自浅浅抿着酒,翘着腿打牌,眼睛余光却老是被安德森的不时动作困扰。
他终于无法忍耐,肘扶着椅背有些好笑地对安德森说:“你看他,不就是看待商品的态度么?既然是这样,又有什么好焦虑?”
“别吵我。”
安德森烦躁地闭眼。
是商品,但不是一般的商品。
至少他不会待每一个暴利的商品都这样,捂在手里拴在身边。
阿列克谢浑不在意他的态度,直口畅言:“我从不在意钱包里的纸币被他人所用,只要是有利于我。我还以为我们是同一种人。”
青年的骑士盛装在暗昏的环境里,一排排铆钉闪着弱光。
他如玉脸颊边翘着卷棕发丝,眼神庄重,暗含藏得极深的锐利。
“只要能达到目的,让他们用一用又怎样?你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使用他了吧?以后还会用得更多的。”
“何况纸币他本身,也不会在意。”
他巴不得为你而死。
长而黑暗的走道铺着金黄地毯。
要员扶着羊走过很远的一段距离,才到一个会所深处的房间,他把羊扶进去。
这里不是什么放客人随身物品的地方,离所谓的“隔壁”也很远。
而是一间配有浴室的大床房。
男人勉强在天旋地转的视线里看清那张宽敞软床的轮廓,酒劲登时化作了浑身虚汗,冷意刺骨,小小地打了个哆嗦。
栗发Jing灵要员将他扶到床沿坐好,从床头柜里翻了一阵,找出枚药片和一个白色胶塑膜,装了半杯水。
“吃吧,吃下去会好点。”要员把水和药片给他。
男人虚弱地看了看那枚白色小药片,既到了这里,已没什么好迟疑,接过来咽下去。
“这么干脆?”要员笑了。
主人点了头,还有什么不能做。
羊根本不在意这药是什么,他在意的事情主人已经“告诉”他了。
今晚是最后讨好这个商务官的机会,一定要成功。
要员将男人慢慢仰面放倒在床上。
暗色调房间里窸窣有声,要员脱下裤子,把胶塑膜套在了勃起的粉色Yinjing上。
好晕啊,怎么回事。
外面怎么样了,主人在做什么。
男人被解开衣物,上半身赤裸后展露出流线型的完美身躯。
他的心里仿佛在无声流泪。
主人知道这个看似纯洁美好的Jing灵要对我做这个事吗?如果知道,是因为他其实不在意我是否还干净?
要员低头,俊美的脸贴在羊的腹肌上,长耳微摇,神情仿佛很享受,但又迟迟没有进一步动作。
“…大人还满意吗?”男人竭力想找回一点神志。
要员笑意浓浓地抬眼看了看他。
“别急,我对你下面没性趣,我就想看你药效发作后能扭得多好看而已;几百年了,普通的情事对于我来说早没有多大意思…不过是你这人,让我有点感兴趣。”
要员摆弄了羊的手一会儿,扣住手腕一左一右按在床里,整个Jing灵坐在羊的腹部上。
一刻钟后。
药效逐渐地释放,酥酥麻麻的噬咬感发作。
男人不由自主地发出喘息,越来越崩溃,躯体冒出冷汗。
“嗯,唔~啊…”
他挣动双臂,却因为被按住手腕无法自由;想起来,又被坐住腰腹,没法挪动哪怕任何一点距离。
“啊…”男人重重喘着,刚刚因冷汗而消退的热度重新迅猛地冲上脸颊。
泪意弥漫的墨眸盛满星星点点的碎钻。
两腿无助地屈起又放下,胳膊绷紧,腰肢上段的胸腹徒劳地颤动。
骤然一次次挺起脖颈,明显的喉结脆弱无力。
难耐恍惚的神情程度缓缓加深。
全身上下都像在地狱里燃烧。
要员目不转睛地欣赏着身下的挣扎扭动,不愿错过一秒钟。
五分钟后,他渐渐看呆了。
要员迷幻的浅蓝色眼睛就像涌起雾气的水晶玻璃,里面重重迷雾,至今只剩下墨发人类奴隶被快感逼到濒死的绝望之美。
卧室中的呻yin声缭绕,从长而婉转,变得短且干涩,声声肠断。
从一种性感走到另一种性感。
“若是再早一百年,那个大胆不择手段的年纪…”要员失神地喃喃,“我就会选择逼疯那个商人来得到你。”
“还要多久?酒会已经结束了!”
散场的厅后小门,安德森堵住要员助理,语气在不稳定中泄露出丝丝不愉。
金发助理微笑:“非常抱歉,请随我去个更舒适的地方等待片刻,要员应该很快就出来了。”
阿列克谢满身酒味,无可无不可地懒洋洋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