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加水的春竹,三人都愣在了原地。
文祖福撇撇嘴看了眼楚萧,心里不满他对顾星舒这么亲密的举动,心想你一新来的瞎献什么殷勤呢?
“好吃吗?”耳边传来轻声细语,是讨赏的声音。
顾星舒笑了起来:“甘甜可口,好……”
回神这才发现是楚萧递给他的杏子,此时楚萧正笑眯眯的看着他,手里还举着一个刚剥皮的杏子。
“真有这么好吃?那我可要尝尝了。”楚萧见他脸上变了,也不再强求,收回手放在嘴里嚼了嚼,夸赞道,“果真很好吃啊。”
文祖福尴尬一笑,他总觉有种自己人被狼盯上的感觉。
“不知顾兄,可否也赠我一些甜杏,以及你亲手酿的果酒呢?”
文祖福问他:“黄兄也爱喝?”
楚萧但笑不语。
“啊呀!”文祖福拍手称快,简直恨相见恨晚,恨不得抱在一起嗦对方两口,若是早点相识该多好,刚才那嫉妒的样子完全不见了,“那可真是太有缘了,黄兄这个朋友我文祖福交定了!”
楚萧看向顾星舒。
顾星舒不去看他:“只是一些不值钱的东西,若是皇……黄兄喜欢拿去便是。”
顾星舒的本意也只是客套话,奈何楚萧和文祖福都当真了。
三人一台戏,只是文祖福一心想要结识京城来的富家公子,好在以后做生意的时候给个方便。
顾星舒也不好再说什么,但此刻他心境全乱了。
如今他的身份楚萧肯定是不会怀疑的,但他和顾衡这模样如同孪生兄弟,若是楚萧还记恨着他,那么如今的他不论哪种身份都有危险。
不管心中有多恨,顾星舒还是止不住想要再仔细看看他。
上一世他们在一起的时光不算短暂,可惜在俩人成长的过程都缺席了彼此最重要的岁月,如今这般瞧着,楚萧让人更加怦然心动了,他长得确实好看。
棱角分明的轮廓,那双本就多情深邃绝美的桃花眼只是随意一瞥都让人乱了心智,高挑健壮的身体,双腿尤其长得无处安放,薄唇轻轻抿在一起,那样子即高雅又骄傲自满。
顾星舒心中苦笑:恨又怎样,楚萧如今就坐在他面前,即使给他一把刀现在就杀了他,自问他是做不到的,对这个人,他永远都太心软。
几人各怀心事,面上看似和谐共生,内心早已风起云涌,坐如针毡。
好不容易送走楚萧和文祖福,顾星舒几乎是跑着去找顾守恒,今天楚萧来府里这事不论是好是坏,他都得告诉家人一声。
突然他又停了,不对,他不能说。
首先顾衡没见过如今的圣上,且去京城的次数有限,他不可能见到楚萧,若是见过文祖福定然也见过。
可怎么才能告诉顾府的人警惕呢?
“公子,公子!”顺滕正巧跑来过来。
“怎么样?父亲呢?”顾星舒忐忑不安。
“皇上……皇上已经回宫了。”
“什么?”顾星舒惊愕,楚萧居然没去驿站就走了,他急道,“那父亲呢?为何没回来?”
“老爷今天压根没见到皇上,害怕有什么差错,他亲自去找帝都闻太傅了。”
顾星舒眉头紧蹙,立刻眯起了眼睛,他气的脸色铁青,嘴唇微微发抖,垂在两侧的拳头握的咯吱响。
若是楚萧要找他麻烦,肯定会拿顾守恒开刀,再者他觉得今天楚萧跟着文祖福来顾府没那么简单只是来交个朋友。
当他看到楚萧的时候,那人看着自己的眼神里情绪是不明的,往往这样的时候是最危险的。
不行,他得快些行动,早点为自己做打算。
回到自己院子,顾星舒提笔写了一份信,内容不长,看的人自然懂得。他本来不想这么早做决定,但没办法,他需要尽快查清当年的事情,至少,他要让楚萧将他安葬了!
他起身将信交给顺滕,低声对吩咐道:“顺滕,我需要你帮我去办一件事情。”
顺滕接过信,往他身边靠近了几步,只听顾星舒低声交代:“去辽东找这个人,将信交与他,他若是问起你是何人,实话实说,你是许虎之子,比信乃是受故人之托。”
顺滕知道公子交代的这事肯定和自己父亲当年的事情有关,他和摸瓜俩人被顾府收养已是大恩大德,如今公子又要去派他去送这么重要的东西,他一时心中激动,不知道该如何表达顾星舒对他信任。
“公子,我……”
“不必多说。”顾星舒抬手拍了拍他肩膀,“路途遥远,此事我交给谁都不放心,万事小心,若是他不见你,但你要想办法把信交给他,切记,谁也不能提起。”
顺滕武功很好,人也机灵,派他去最合适,这封信是事关重大,顾星舒若是不放心不会交给他去办,但就是因为至关重要,所以顺滕连摸瓜等人都不可提起。
顾府暂时顾星舒还能应付的过来,有春竹和摸瓜在就可以,派他出去走走,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