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枝玉忽觉手指有点僵硬,他突然不大敢看投影上的画面,然而他不敢动,可能是烟,也可能是他浑身的水。
那些嘲笑和谩骂变得极其聒噪刺耳,眼前画面中浑身赤裸一身青淤的少年一瞬间让他爆炸。他本来以为自己已经习惯的差不多,此刻却依旧想躲着不让对方看见。
他这叫脏,楚人隽比他干净太多了,他配不上楚人隽的。
脚步声停滞在身后的沙发,他听见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
燕枝玉头昏脑涨,快要夹不稳手里的烟。他颤抖着脱下那件洇shi的外套,身体有些绷紧,似乎脚步都有些虚软。
他离沙发距离并不远,几乎转身就能够到。楚人隽微抬着眼看投影上画面,神色平淡,晦暗不明。
他心如擂鼓,下意识在楚人隽面前跪下,双手触碰上对方膝盖又迅速缩回来,小心翼翼试探着。
他成功把楚人隽眼神吸引到自己身上,对方垂着眼看他,燕枝玉心脏顿时跌下谷底。他眼泪夺眶而出,面对自己屈辱过往时半滴没流的眼泪似乎都攒到现在。
“……我错了,我知道我脏、你别讨厌我……我求求你了,我不是故意想瞒着你的”
他仰头看着楚人隽,拽起对方的手摸上自己的脸颊,小心翼翼让对方避开水痕,不让眼泪沾染对方漂亮的手。
“主人……你别、别不要我,我害怕……不能丢下我……”
他脸上表情早就崩塌,哭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可他非要睁着眼看楚人隽,似乎害怕自己一闭上眼后对方就会消失地无影无踪。
“不哭。”
嗓音低沉,对此刻的燕枝玉来说无异于是极其悦耳的天籁之音。
他一时半会儿止不住眼泪,于是拼命擦掉那些新冒出来的水渍。用的力气大,不消片刻便把本就通红的脸颊磨蹭擦拭到泛起火辣辣的刺痛。
楚人隽手覆在他发顶轻抚,像安慰淋了重雨的猫。
他轻拍,示意燕枝玉站起身来。
燕枝玉膝盖软痛,他强撑着不让自己颤抖,然而下一刻被楚人隽抚上腰身强硬让他跌入自己怀中。
厚重甜腻的馥郁香气瞬时包裹住他,他落入对方干燥温暖的怀抱,被对方用大衣裹起身体。楚人隽轻叹,
“幸好今天穿的大衣,不然都不知道怎么抱你。”
“阿玉冷不冷啊,衣服shi了要记得脱下来,不然会感冒,嗯?”
燕枝玉愣住,他抬头,声音颤抖。
“你不讨厌我吗……我,我那么恶心、我还非要死皮赖脸赖着你,我还瞒了你这么多事,你为什么不讨厌我……?”
楚人隽吻上他脸颊,稍触既分。
“怎么会讨厌你呢,阿玉那么乖。”
“不会丢下你的,我心疼你都来不及。”
燕枝玉把自己紧埋在楚人隽脖颈间,他手死死拽着对方衬衫,拼命想把自己缩的更小点。半响,声音才闷闷传来,
“你说的。”
楚人隽肩膀一片shi润,爱怜地抚摸上安静流泪之人颤抖的背脊。
“嗯,不会不要你的。”
那就好。
只要你别扔了我就好。
只要你爱我,我就能面对夜里噩梦时吃掉我的魇。
“主人……我们回家好不好,你疼疼我……”
“怕不怕?”
楚人隽问的是燕家,燕枝玉在他颈侧来来回回亲吻上去,“怕,一直都很害怕。”
怕的要死。
他被楚人隽用大衣裹了个严严实实,车早在主宅门口停着。
燕枝玉上去后便开始在楚人隽身上亲来亲去,闹得对方哭笑不得,既心疼怀里人Yin暗痛苦的少年时代与难捱无常的人生,又不得不被对方此刻心急的样子逗弄。
所幸车厢位置宽敞,司机颇有眼力见的升起挡板专心开车。
“主人……”
楚人隽把他压在座位上,燕枝玉大张门户,主动将腿缠上对方的腰间,声音哑而轻,指间还夹着烟。
楚人隽毫不在意,亲上他氤氲烟雾气息的唇。
他们两个心有默契,谁也不提与痛苦相关的话题。
相当粗暴的插入算不上shi润的rouxue,疼的燕枝玉一个瑟缩,紧皱着眉,却没掉泪。
“快点……啊啊啊,主人……好主人,别磨我了……”
“给阿玉压压疼……亲亲我……”
他又乖又顺去求疼爱,楚人隽什么都依他,在他tunrou上使力拍了几巴掌,直到把那处白rou打的软红。
他没顾着燕枝玉疼不疼,只用蛮力抽插着,痛与爽交加着叫燕枝玉头皮发麻,烟被他虚虚夹着顾不上抽,气息都被顶撞的断断续续,眼周肿起的红痕半消不退。
他不知道楚人隽人生是否也同经历过苦难。楚家家大业大且常年在国外,他们即便有心了解也伸不过去。他对楚家唯一的了解还是几年前,楚家几个发展迅猛的旁支联手意图夺权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