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一夜情来讲,楚人隽是个极为优秀的人选。
燕枝玉安静在他怀里睡过去,先前说的话被他一股脑忘了。然楚人隽没他那么舒坦,替他轻慢地用水洗干净做爱时留下的Jingye,动作小心地抠挖净xue里含着的白浊。
那口刚被采摘的花苞如今shi润张着个小口,手指探过去连气息都依旧是温热的。
他抱着燕枝玉去了床上,两人并躺着陷入梦乡。
燕枝玉醒时身边位置已经空了许久,他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四点。身上被掖紧薄被,浑身酸痛尤其是腰,稍有动作便让他皱起眉头,后xue并没黏腻感觉,除酸软后再无异感。
昨夜的衣服整整齐齐叠在一旁,那个醒目的领带夹被摆在最上方衬衫的中央。
床头柜上撂了张纸条和名片,
“Eros今天闭店,不用担心被看到
最近吃清淡些。
楚”
字迹毕显锋芒,一如其人。
燕枝玉活动活动四肢,他走路姿势相当怪异,强忍着不适套上衣服,捏了捏太阳xue,尽力纠正自己不听使唤的双腿。
那张名片他本想扔掉,然而犹豫半瞬后鬼使神差放进了口袋。
他皱着眉回忆起昨晚自己哭着喊着求Cao求抱的模样和楚人隽在他耳边轻声的“荡妇”。
……
真他妈羞耻,以后再也不来酒吧了。
燕枝玉靠在墙上,心脏鼓动的飞快。
出门后向下探了一眼,确认没有人后关上房门离开了Eros。到了车上面对眼前一片模糊才想起来眼镜,复又折返回去拿了那个可怜兮兮卡在沙发坐垫夹层的眼镜。
幸好没压坏。
戴上眼镜,燕大教授重归高岭之花。
他的假期算是飞逝而过。
坐在办公室里啃着三明治,面前扔着几本崭新的教学书。
三明治是他每天早上在学校里超市买的,最近新上的口味,包装长的好看,至少对他胃口。
他最近牙齿涨痛,稍有咬合就疼的他心里龇牙咧嘴。燕枝玉虽然自身就是个医生,实际上比谁都讨厌去医院,满脸写着讳疾忌医四个大字。
他每天准时磕止疼药。
说不定过两天就不痛了呢。
燕枝玉脑子放空,机械化地吞着三明治。
不太好吃,明天换别的味试试。
最近他们不少考试,自己带的学生朋友圈里疯一样转发表情包和他们各大老师照片。
配文清一色“转发这个xxx,保你门门不挂科”
还有不少拜他的,“看见了吗,这是燕枝玉,他特意来给你送分了。”
“快对他说,谢谢老师。”
底下还有不少数的学生回复。
燕枝玉面露难色。
没来得及走太久神,某个咬合时左侧牙齿猛然传来剧烈的疼痛,像钻破牙龈般锥心的痛激地燕枝玉飞速吐掉嘴里罪魁祸首的三明治,灌了水漱口后浑身低气压。
手机屏忽然亮起,他接起电话,
“怎么样,我看燕家那边最近没什么动作了?”
“是没了,假惺惺的。”
“还是不回去?行吧,你今天说话怎么这么怪,口齿不清的。”
燕枝玉脸色一绿,摸了摸自己已然稍有肿起的左脸。
“嗯,有点牙疼。”
“那你去看牙医啊。你家附近那条路上有家私人诊所,我朋友开的。他最近回国了,你可以去他那儿看,我和他说一声。”
来电话的是他脱离家庭后唯一保持联系的朋友,燕枝玉揉揉眉心,戴上眼镜准备去那家诊所看看。
他心里依旧抗拒着去看牙,然而舌尖舔舐过患齿时的不适感让他心里实在没底儿。
那家诊所他稍有些印象,记忆里开了有几年了,然而常年是闭店的状态,一时之间也没人发现这家诊所居然开门了。
他推门进去,消毒水味一下子环绕住他。
“稍等。”
里面很安静,除他以外没有病人。
将公文包放在等候的椅子上,他站着打量屋内的装潢,基础的白蓝配色,角角落落摆了不少绿植,整面玻璃墙开在向阳的一面,室内通透,让他郁结的心情稍有舒缓。
严谨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给自己戴上手套,稍长的卷发发尾束了起来,移动了座椅准备让病人躺下。
燕枝玉看到那张脸后眼里闪过震惊,步伐稍顿。
即使那个人带着口罩和眼镜。
唯一露出的眼睛看到他的反应后稍有讶异后泛起稍有恶劣的笑意,声音倒没什么变化。
“呀,燕老师啊。”
燕枝玉温吞,他心如擂鼓,既害怕将要面临的疼痛,又紧张于与楚人隽诡异的再会面。
“合着真是大夫。”
他是在看不出这人多像个大夫样儿来,然而墙上有这地方开业执照,他不得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