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江柚白分开后的景烁准备回苏家,今早,苏应淮发消息告诉他的,苏父出院回家修养了。
一到家,景烁第一件事就是去卧室看苏永昌的情况,据说是高度中风,连话都没法说,想也知道回家修养的提议是他那位继母提出来的。
他来的时间正好,他的继母和他的弟弟,还有苏应淮都在房间里,三个人正在争论什么。
“医生说情况不容乐观,在医院疗养会更好一点。”苏应淮皱着眉担忧着说道。
“不用那么紧张,我请了私人医生专门照看,应淮还不相信母亲吗。”继母林之意完全没有丈夫重病不起的慌乱以及难过,毫不掩饰地化了个淡妆,穿着定做的Jing致长裙,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一脸的气定神闲。
苏父躺在床上,面无血色,几乎瘦了一大圈,脸上呈现着中风的扭曲,眼睛半睁半闭,只能通过眼皮下转动的眼球来确定他是否醒着,室内摆放了很多医用仪器,好几根电线延伸进被子里,检测着苏父的身体状况。
“信你?信你把他卖了还让他帮着你数钱吗?”在门口听了一段时间的景烁推开了门,毫不客气的笑道。
屋内的三人立马转头看了过来,躺在床上的苏父也转了转他的眼球,手指轻微的抽动了两下。
“是阿烁啊,怎么记得回来了。”林之意瞥了景烁一眼,勾起一个假笑,语气讽刺。
“我再不回来,我爸一死,我怕是连一分遗产都拿不到了。”景烁反身关上门,随意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苏父,然后转头看向林之意,
“怎么这么说,遗嘱是你父亲自己写好的,白纸黑字,又不会有人去改。”林之意眼神闪了闪,下意识看了苏宇铭一眼,又瞬间有了底气,大声说道。
“苏宇铭继承父亲名下公司的所有股份以及不动产,其它人分剩下那些。”景烁把苏父遗嘱上的安排说了出来,又接了一句:“你是想糊弄谁。”
在景烁说这番话的时候,躺在床上的苏父眼皮抽了抽,看起来是在尽力想睁开眼睛,手臂神经质的在床上敲了敲,发出的声音不大,却也让房间里的人都转头看了过去。
“呃……咳咳……不……”可惜现在的苏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用力到青筋暴起就没办法把头抬起一分。
看到他这副样子,林之意和苏宇铭对视了一眼,各种露出了得意的表情,早在一个月前,她瞒着苏父买通了他的律师改了遗嘱,就等着苏父一死,她和苏宇铭就能轻松拿到所有遗产了。
“说起来,我分不到多少也是属于正常,但是苏应淮不也是你的儿子吗,怎么他也被排除在外。”景烁看了苏父一眼,把话头转向了苏应淮。
苏应淮从景烁提起遗嘱内容起就眉头紧皱,脊背下意识绷起,景烁提起他,他也看向自己的母亲,声音带着一股憋闷:“妈,他说的关于遗嘱的内容,是真的?”
“大哥,不用担心,只要有我在,你就一直是公司的总经理。”旁边的苏宇铭插了句嘴,他这会见不到那副父子情深的样子了,眉飞色舞,心情好到不行。
苏应淮没有看苏宇铭一眼,执拗的盯着自己的母亲,床上的苏父发出了更大的动静,仪器发出刺耳的响叫声,吵得人心烦意乱。
林之意看着床上大喘着气,仿佛下一秒就要死了的苏父,又看着双眼紧盯着她,逼迫感十足的苏应淮,只觉得无名火起,一直压抑在心里的话忍不住脱口而出:“不要这样叫我,你让我感觉恶心。”
话一说出口,身体就瞬间回到了那不堪回首的记忆里,林之意情绪激动地站了起来,高跟鞋发出尖锐的摩擦声,“你这个强jian犯的儿子,就不应该活着!”
听到这句话,苏应淮的表情马上变成一片空白,眼里是茫然加不可置信。
看到苏应淮脸上的痛苦表情,林之意居然感受到了一丝快意,反正都已经说出来了,也不想再藏着掖着。
“你们以为当初这个狗东西是怎么认识我的,那时候我刚结婚两年,和我的丈夫感情很好,正准备备孕买房,倒霉就倒霉在我丈夫开车的时候被这狗东西酒后驾驶撞了,受了重伤,只能躺在重症监护室续命,而他,买通了警方,什么事都没有!”
林之意怒吼出声,指着床上的苏父,一脸恨意,踩踏着高跟鞋走到病床边,恶狠狠地看着苏永昌,又接着说道:“这个狗东西,还看上了那时候去探望我丈夫的我,开始想用钱买我,在我拒绝之后,直接把我强jian了,那我怀上了你个孽种,后来我丈夫还是死了,我抱着你嫁给他,就是等着现在这一天。”
“苏景烁你也别装作无辜的样子,”林之意话锋一转,手指向了景烁,“你那个母亲怀你的时候去了医院,当着我丈夫和我丈夫的家人面,说是我勾引这个狗男人,说我是个小三,害得我名声尽毁,我丈夫一气之下病情加重才死的,是被你母亲害死的!”
“现在的这些钱都是我应得的,是你们的报应,你们活该!”她声嘶力竭的说完这些话,大喘着气,感觉到肚子有点抽痛,才摸着自己的小腹,让自己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