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大人还是听不进任何话,素来蒙受颇多恩惠的侍奴再次为他通报了一声。
“主人,”谢佑辙察言观色着开口,“均大人还跪在门口,不愿离……”
明焕直接一个耳光甩过去,哑着声质问:“谁给他的胆子,威胁我?”
他心里烦,这一巴掌又是用着平日里抽沈均的力道,一下子就抽得谢佑辙的嘴角渗出血渍。
“谢主人赏。”顾不得脸颊火辣钻心的疼痛,谢佑辙为沈均辩解道,“没有,主人。均大人说他知道了,只是还跪在原地,没有离去的意思。”
懒得去想理那只蠢狗在想什么,明焕冷冷道:“喜欢跪,那就跪着吧。”
日落西山,夜幕降临,窗外飘起零星的雨点。
明焕心猿意马地玩着手机,双腿搭在颜溥的脊背上,状似不经意地瞥了眼跪在不远处的谢佑辙与颜溥,低眉顺眼,毕恭毕敬,只是……
只是这两个蠢奴隶怎么还不来求情?
从小沈均就没少帮衬他俩,这会儿人家刚出院,就高高挂起,坐视人家淋雨吹风?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明焕忍不住开口问及天气之前,眼神交流完毕的两人终于张了嘴。
“外面下雨了,主人。”文澍说。
“均大人似乎还在外面跪着。”谢佑辙紧随其后。
明焕放下手机,视线看向二人,不置可否地问:“你们是在为他求情吗?”
二人齐齐以额触地,异口同声:“奴才不敢!”
做戏做全套,明焕随即冷笑了一声,以显示自己并没有不忍沈均淋雨的意思。然后目光扫过之前抛在玻璃茶几上的黑色口枷,看来只能提前使用了呢……
不是我不愿意暂时放过你,是你自己不肯放过自己。
“行,让他滚进来。”明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