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一阵闷在喉间的惨叫自身后传来。
嬴烈脚步一顿。是入厅时那个细细呜咽着的声音,这次距离近,听得更清楚,连声音都很像阿雪。
他转身,看着晋王又扯起了锁链,正用牛皮重靴碾弄那个军奴翘起胀红的性器,鞋底刻意在gui头上用力摩擦。军奴身后的亲兵狠狠飞起一脚,将粗大的玉势齐根踹没进后xue,配合晋王碾揉的节奏,他一下一下踩那只红rou外翻的嫩xue。
“唔啊…唔唔……”
军奴无助地扭动身体,想要避开两只蹂碾他的脚,然而他稍稍一动,晋王就会狠狠地拉扯锁链,将他ru尖和gui头拽到渗血。受过几次教训之后,他也就不再挣扎,只是闷闷地哀叫。嬴烈看不见他的正脸,单听叫声,已渐渐控制不住心头再度熊燃的怒火。
从上次对太子生出情欲,嬴烈的脾气就越变越坏,好几次在失控的边缘,是努力念着闻人雪在国师府那夜的警告,才硬生生控制住,他不怕别人怎么说,只是不想让闻人雪觉得他是个凶残可怕的疯子,更不愿给闻人雪添麻烦,每次强行忍耐后,他的头就又胀又痛,只有在梦里见到闻人雪,心中涌起温暖和喜悦,疼痛才消减。
这次也一样。他看着军奴满是泪痕的侧脸,听着与阿雪相似的声音在哀鸣,头疼得像是要裂开,一瞬间的恍惚,他只觉那个被虐待的军奴分明就是他的阿雪。他冲上前,就要去夺晋王手里的锁链,这次亲兵早有准备,两柄长刀交错,鸣声锵然,刀光晃着他的眼睛。这时一泼乌发扬起,那名军奴像是被动静所惊,猛地扭过脸看他。
他对上了一双布满水光的黑眼睛。然而与大厅末座那些眼睛里的神情相似,在水光之下,并非爱惜和依恋,只有刻骨的怨毒和仇恨。
嬴烈陡然惊醒。闻人雪的叮嘱在脑中回放,他忍着头痛,退开一步,防止晋王又突然伸手。他努力维系最后的理智,看向晋王,“你到底想怎样?若是吃饭看美人,我说了没兴趣作陪,若要打架,”他快速地扫了眼晋王身周,那些亲兵跟主人一个德行,拿刀的架势破绽百出,叫人感到好笑,“王爷不妨再多叫点人,围着多站几层吧?免得我一失手,把观战的王爷你给打死了——”
“呵呵,将军说笑。不打架,当然不打架……”
晋王早在懊悔先前的冲动,他本来没打算狎亵嬴烈,只是对方盛怒之下竟有一股惊人的艳丽,他没控制住,此刻也不计较嬴烈言语中暗含的威胁。他是真的打算只开个玩笑,戏弄一下从来不理他劝酒的嬴烈,“只是想为将军庆功,再想请将军赏脸,喝几杯酒罢了。”他下令亲兵们收刀,主动拿起酒壶,先给自己倒满,整杯饮尽,“酒里没有任何乱七八糟的东西,将军大可放心。”
嬴烈赶着回去吃药——是闻人雪在点亮捏糖人技能后,亲手给他捏的三十枚“药”。每个糖人,都是照他画得Q版阿雪做出来的,亲兵转交给他的时候,他一看心都化了,不能见到闻人雪的时候,唯有吃那个能缓解一下他的头痛。又见晋王的确每次都自己先饮,才给他斟酒,不再跟这脑残废话,嬴烈连饮七杯,告辞离去。晋王满意嬴烈的顺服,也不加阻拦。
含着糖,疼痛逐渐缓解。酒意上涌,嬴烈昏昏沉沉地倒在床上,睡前心中掠过一丝异样,他本不是这么容易醉的人。又想到晋王说这酒是陈年的佳酿,或许是比普通的酒喝了更易醉……
他再次醒来,是因为胸腹间虫蚁啮咬般的刺痛。
视野旋转得比睡前更加厉害,他动了动手,双手酸软,手腕被不知材质的绳索束缚在一起,他挣脱不开,腿也一样,喉头麻痹,他甚至连声音都无法发出。
“嗯?就醒来了?可惜才刚完成一半,我本不想让你痛的。”
眼中忽地映入一张狰狞古怪的脸。依稀还能辨认出戚珧的模样,只那突出唇外的森白的牙齿,和明显凹陷的碧绿双眼,昭示着对方不再是他熟知的那个人。在看清这张脸的时候,嬴烈心中涌起莫名的恐惧,像是看见了他能想象的最可怖的鬼面。
“说来还要多谢晋王成全。若非他搞到皇帝手谕,也不能把你跟那碍事的国师分开,我也不知道还要等多久……你知道吗?你知道我等得快疯了吗!你不知道!你成天只知道想那个该死的闻人雪……也怪我命不好,没有谁想我,就连妈妈也……我没有国师的地位和美貌,你们就看都不看我一眼!”
戚珧说着,发现嬴烈正在看他。他却突然变得暴躁:
“你没有资格拿这种眼神看我!不用一些手段,像我这样命贱的人,如何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闻人雪……还有碍事的巴珂!都去死!去死!今夜……晋王逼你喝那么多酒,哈哈……喝得好啊!多谢他,给了我一个难得的良机啊……”
语无lun次地说完,戚珧又咧嘴笑了一下。灯烛闪烁间,那张野兽般的笑脸忽明忽暗,越发显得渗人。
所有因为自身异样而生出的疑惑,在这一刻统统得到解答。嬴烈试了试,全身唯有头还能自如控制。冰凉得像是死人的手触上他的皮肤,他低头,看见半条血色的大蛇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