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卅四章
因为电厂问题造成南部大停电,裕昌为了多少赚点钱贪黑营业,想说最近好不容易政策逐项松绑,客人应该会像往日那样多起来;後来看夜里客人依旧没有多少起色,只好草草收拾,决定上楼休息比较实在。
洗好澡,电昙花一现来了片刻又没了,裕昌有些担心冰箱里的食材会因此变质,慌张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在拨了通电话安抚电话那头不安的女友之後,累得早早就上了床。
明明身体觉得累得可以,但当他望着天花板Jing神却又好得不得了,看着头顶晕黄的灯泡,猜想天花板那一侧的阿辉是不是也睡了,也不知道阿辉是不是有意避着自己,已经连着好几日都没看到他了。那日突然被撞见,一时手忙脚乱的不知道怎麽解释,当下他不敢直视阿辉,也不敢直视女友,也幸好当下没被女友识破自己局促。
他这样算是网路上常讲的渣男吗??
跟阿辉的那段日子是开心没错,但是有多少开心,就必须要付出同等的遮掩与不安;就算没人刻意提起,但他一想到往後要面对的世俗眼光与批判的巨大压力,就会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如此高压的爱情,他觉得现在的自己承担不起。
现在的自己只想谈一段安稳的感情,有一份安稳的工作,最好是能受到大家祝福的那种,阿辉学妹的出现无疑不是一根救命稻草,既然自己此刻抓住了,说甚麽也不能轻易放掉。
可是他真的爱她吗?
裕昌在棉被当中缩成一团,暗骂自己怎会如此没用,他知道他自己对不起阿辉,欠阿辉一个道歉,可是思来想去,终究找不到一个时机当面跟他说声道歉。
唉,是不是像人家说的,时间终究会冲淡一切呢。
他从棉被当中探出头来,对着天花板伸出自己的右手,曾经两人距离明明是那麽近,现在这一切都被自己推得好远。
正当裕昌自溺在情绪之中,门铃却响了,吓得裕昌连忙从床上坐起。
会是阿辉吗??
门铃又急又响,裕昌本想蒙着头装作没听见,可是又转想自己终究是要面对的,既然早晚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就趁现在给自己一个痛快吧。
转念至此,裕昌便顾不得自己身上只穿着一件下摆稍长可以遮住下身内裤的白色汗衫就走出去开门,转开门把见到的却是住在对门的阿惠姊。
「陈先生,歹势啦,这麽晚还来给你打扰。」阿惠姊不知为何一脸焦急。
裕昌见来人不是阿辉,心底着实松了好一口气,他搔了搔短发问:「没要紧啦,我才刚躺下,请问有甚麽代志腻?」
「啊丢下餔停电,我和阮头仔早早的返来休困了,暗时电来了一下,随即又熄去,阮家变电开关蹦一下有够大声又搁冒烟,想说要死了要死了,紧叫阮头仔检查看觅;现主时看归半餔都看不出甚麽问题,想说恁少年郎对这个卡清楚,拜托你来帮阮看觅。」
「阿恩搁我对电工也没甚麽交涉,还是你明载请水电师傅来看会比较清楚啦。」
阿惠姊听到裕昌的回答有些失望,不过这也没办法,毕竟术业有专攻,念叨几句之後就要转身离开,裕昌见老邻居这麽失落,为了不打坏情分他还是喊住了阿惠姨,不然他去看一下也好。
阿惠姨听到裕昌回答眼底尽是感激,连忙拉着的手裕昌就往自家里头走。
「阿惠姊等一下啦,我先回家穿个裤子再过来。」裕昌怪不好意思的拉扯着自己的内衣下摆,穿着下身穿着三角裤踏进邻居家,怎麽说都怪怪的。
阿惠姊向来是个急性子,她打量着裕昌,一脸见怪不怪的神情说道:「呒要紧啦,大家厝边这麽久了,又不是没穿衫全身脱光光,啊你查甫仔是咧歹势甚麽,你看阮头仔在厝内还只穿着一件内裤,免歹势啦。」
才说完裕昌已经被阿惠拉到客厅,林桑果真如阿惠姊所言,身上仅穿着一件内裤跨坐在马椅上头,头顶着一盏头灯正聚Jing会神地检查排线,不过他似乎没有查觉到有外人的到来,还是阿惠在旁边喊了一声他才回过头来。
「恁在这边检查,我去巷子口的便利商店买一些饮料回来。」
裕昌和林桑两人一时面面相觑,尤其是裕昌看着此时近乎全身赤裸的林桑,自然而然地回想起几个月前自己在温泉浴室晕倒的经历,彼时躺在林桑怀中被这样那样的狎弄着,下身似乎又有几分硬起来的迹象。
当时自己还没和阿辉交往,不知道男人间的乐趣,但和阿辉交往之後裕昌反倒有些怀念当时在浴室内的滋味,几次再拜访浴室都没能再遇到林桑,真的有几分可惜。万万没想到自己过了这麽段时间,还能像这样大饱眼福,为了分散勃起的念头,裕昌率先打破了沉默。
「林桑,有甚麽需要我帮忙的?」
「我看这个咱都没法度处理,明仔载我再打电话请水电师傅过来。歹势啦,这麽晚阮阿惠搁过去打扰。」林桑调整了头上的头灯角度,作势要下来,裕昌见状就过去扶着马椅。
林桑虽说已五六十岁,身上除了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