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车停在路边,我强忍内心的讶异,平静地看着何若兮在我面前逐渐赤裸。
「时生,谢谢你救了我!」「不必,」「如果不是你,可能明天我就不在这
掩耳之势脱下了紧身外套,然後是衬衣,接着又是内衣。
畜生睡了好多个晚上才换来的!你以为我想吗?你以为我就不想找个好男人好好
我也关掉了车大灯,仅留下行车灯跟在她背後。
似乎是被我毫不掩饰的轻蔑所刺激,何若兮粗着脖子怒瞪着我:「那我要怎
就这样吧,以後我们不要再见,我不认识你,你不认识我,这样最好。
等红灯时,我扭头看着何若兮:「何若兮,我已经告诉过你,大家都变了,
不知什麽时候,天空下了雨,看见何若兮被淋成了落汤鸡还兀自不肯离去,
我吗?」「抱歉,欠奉!」「请你一定要相信我,这次我是下定了决心!」「你
对无数人无数次说起过相同的话,」「可这次不一样了!」「同上,」「你!…
过众叛亲离一无所有的时候,恐怕那时的我比你还惨,因为我没有出类拔萃的外
麽做你才相信我就下定决心当一个好女孩?」想起刚才看到何若兮胸前的那一抹
你变了,我也变了,你父亲的事情,我知道,严铮当审判长,我家老头子也有运
个世界上了,」「什麽话!」「真的,我已经一无所有了,今天早上我把身份证、
「同上。」何若兮楞楞地看着我,泪,就这麽无声地落下,我没有回头,也没有
…好吧,时小生,我知道,我变成这样,你很痛心,可是,你真的一定要帮帮我!」
树《那些花儿》的嘶哑歌声。
何若兮跪在地上痛哭失声。
个必要,你求着我让你多醉生梦死几天。」气氛又陷入了沈默,我根本不知道说
她最深的一个。
员,」「那是艺术体操!……呵呵,好吧,时小生,你又拿我寻开心!」「没这
无遗憾地去跳瀚海,」「你死不了,」「为什麽?」「你会游泳,是省三级运动
里,「你不就是觉得我贱吗?是,我何若兮就是贱,就是个别人有钱就能玩的婊
「这条路名叫柳叶路,道路两旁浓密的柳树让路灯显得十分昏暗。
我指了指脑部和心脏处,扭头继续开车。
是咬牙脱下,然後是蕾丝内裤。
「时生!」何若兮跳到车前,张开双臂试图拦住我的去路,神情近乎竭斯底
不得不说
你以为我想过这样人尽可夫的生活吗?我爸爸已经被关进监狱了你知不知道!
常和别人孩子打架,经常鼻青脸肿时享受她一脸心疼地用手绢给我擦伤口。
看见,但是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一如曾经那麽对她的情绪感同身受。
听见何若兮的哭声,恍惚间,我又回到了被服厂大院,回到了玩过家家的时
十九年,你知不知道?他十九年的刑期还是我陪那些鸡巴还没有老娘手指长的老
感动,可是你後来的选择……不提这个也罢,你可能也听说过我的过去,我也有
「时生,我想重新做人,可以吗?」「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可以帮帮
户口本什麽的全烧了,然後能卖的全卖了,只求今晚能够最後醉一次,明早就了
超短裙、丝袜、线袜……当手触碰到胸罩搭扣时,何若兮略有迟疑,最後还
子、贱货!
貌条件!……只是我选择了一条与你走的截然不同的路,我是跪着一步一步走到
了现在。所以,我相信,人的境遇,是可以改变的,关键的,还是在这里和这里,」
深深看我一眼,何若兮脱下及膝长靴,很快打开车门,跳进瑟瑟寒风中。
上车後,何若兮抱着双肩缩在副驾驶座上哆嗦,我开着车,中间,飘荡着朴
定定神,何若兮一步一步跑了起来,迈步有些困难,步子却十分坚定。
我再也狠不下心:「上车吧!」毕竟,她的名字叫何若兮。
「你也嫌我脏,对吗?」我没有再答话,而是关上车门发动汽车。
雪白,一个邪恶的念头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兰庭华府前面有条路,你从路口
作。不求你感谢,只因为大家都是被服厂出来的,也为你对何伯伯的不离不弃而
过日子吗?可是我是女孩子,我什麽都不会,什麽都不会啊!呜呜呜……「说着,
候,那时,何若兮总是公主,我总是守护她的骑士,为了多和她呆一会儿,我经
裸奔到兰庭华府,敢吗?」「好,裸奔就裸奔!」话音未落,何若兮以迅雷不及
彻底扒光自己後,何若兮挑衅地看着我:「开车到路口去,我裸奔给你看!
什麽,而何若兮,不知道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