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她柔声缓缓地又道:
「要不要来咱们电影公司轧一角?保证你声名大噪。」
「谢了,小藜。我虽爱表演,但那种日夜颠倒又太过紧凑的生活不适合我。」
傅御摆出迷死人不偿命的笑脸应和。
「真可惜,人家已经和胡导演说了,可以让你担任第二男主角。我保证凭你
的条件绝对可以一炮而红,如此一来,下部戏的第一男主角肯定逃不过你的手掌
心,到时候咱们就可合演一出好戏了。」
「是啊!十二少,你就答应吧!上大萤幕吔,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另
一位高官夫人也敲着边鼓。
傅御笑着摆摆手,露出一口白牙,「算了,我当真没兴趣。这几年来多亏你
们照顾,我的戏院才能继续下去,否则早就被新进的电影事业打倒了。」
「你放心,只要你的红庆戏院永远存在,我们就永远支持你。」
众多女人们一块儿起哄,场面热闹非常,只有海希蓝远远地坐在一旁愈看愈
火大,猛一起身推倒椅子,倏然冲了出去!
「咦,你那个胖呼呼的帮手今天吃错药了吗?怎么火气那么大?」蒋藜睨向
海希蓝消失的方向,不在意地问。
「她——她可能是『大姨妈』来了。」傅御笑说。
「你说什么?」每个女人都疑惑地盯着他。
「呃……我的意思是今天她『大姨妈』正巧来找她,她可能忽然想了起来,
就冒冒失失冲了出去。」傅御技巧地转着话。
「原来是这么回事。」
「我也该回去了。」他徐缓地站起身。
「那么快?!」她们可舍不得他离开啊!
「助手的亲戚好不容易来上海玩,我这个做主子的总不能装做不知道吧!容
我失陪了。」
他绅士帅气地行个礼后,便在众女人痴迷的眼神中翩然离去。
事实上,他是一心纠结在那个可爱的小女人身上,搞不懂她的怒气是由何而
来。
看来小浦和夏侯他们说得没错,女人真是世上最难搞的雌性动物。
☆☆☆
「喂,稀巴烂,你在搞什么鬼?」傅御手长脚长,在家门外追上她。
「你别理我!」她挥开他的手。
「小女人就是小女人,这么小器。」他低着头瞄着她,企图以如珠妙语逗笑
她。他似乎愈来愈喜欢与她在一块儿的感觉,该怎么形容呢?应该说是种很奇妙
的满足感。
「是啊!我小器,我买不起金表、金袖扣,也付不起金金亮亮的大元宝。」
她噘起唇,皱着小鼻子,搅弄着自己的手指。
「哇!敢情你是吃醋了?」
傅御托起她泛红的小脸,在她的唇上窃了一个吻!
「你不要命了,这是大街上吔!」原本的红晕已蔓延到了脖子,她手足无措
地看了看路上的行人。
「大街上又如何?如果我高兴,一样可以在这里与你做爱。」他故意闹她,
就喜欢看她红透的苹果脸。
她连忙捂住他的嘴,直拿他的玩世不恭没办法。「拜托!以我现在这副样子,
你的话如果让人听见了,就算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却啄了下她的手心,笑意满满道:「你那么关心我?」
「我……我是怕别人误会我。」海希蓝一抬头,从他那诡祟的双瞳看出了恶
作剧的神采,「哦,原来你是在开我玩笑……看我饶不饶你!」
「喂喂喂,君子动口不动手的。」他装模作样地闪着她的拳头。
「我又不是君子。」她追得气喘吁吁。
「是,你不是君子,你只是稀巴烂——」他笑得狂放,边躲边往屋内跑。
「不准你再喊我稀巴烂!」她仍不肯放过他。
傅御溜进了「御咸居」,待她追上便霍然旋身一把抱住她!他阴恻恻地笑说:
「要我不叫你稀巴烂也行,给我个热吻。」
「你别——」
她根本来不及抗议,小嘴已被他掳获。如此近的距离,足以让她感受到他的
呼吸,看到他瞳仁中反映的自己……
他眼神中燃烧的光芒是这么危险、热烈,海希蓝觉得自己就快被吸入他那两
泓深潭,几要灭顶。
傅御咬住她的双唇,双手似鹰爪般紧紧攫住她的肩膀,舌头更加狂肆地在她
口中翻搅,点燃热情之火。
海希蓝呼吸急促,被他炽烈的吻撩动得快喘不过气来;在无法言语下,她只
好对他做出求饶的表情。
他眯眼浅笑,这才放开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天,你的胡子扎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