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唐烈独处。
霜姨朝她眨眨眼、笑了笑,还是把她「抛弃」了。
起居室只剩下她和唐烈,她重新捧起杯子,好专注地啜着茶,专注到眼观鼻、
鼻观心,旁边的事都没办法打扰到她。
可恶啊!他到底还要看着她多久?
虽然没和他那对炯炯有神的眼眸接触,但她全身上下每一根神经,都清清楚
楚地感觉到他过度诡异的注视。
他究竟想怎样?有话就快说,想问什么就问啊!一语不发地盯着她猛瞧,这
……这算什么?!
突然之间──
「你好象还欠我一顶贝雷帽。」唐烈放下茶杯,觑着她膝上的编织品,唇角
似笑非笑。
骆以芳心跳一百,自然而然地记起两人的过去,他曾经闹着她,要她把在编
织课上所织出的贝雷帽送给他。
那时,她的心因他急进又火热的追求悸动不已,虽然害怕他带来的失控感,
却在那样的昏乱中感到一丝丝被宠爱、被重视的甜蜜。
那一切是一场梦啊!如今梦已醒,剩下的东西竟教她如此难堪。
「我……我没有欠你什么……」那顶贝雷帽她早已织好,但两人的关系一夕
之间改变,她怎么还能送给他,让他笑话呢?
唐烈的目光沉了沉,微抿着唇不知在思索什么,一会儿又问:「那件看起来
像毛衣的东西,是要织给我的吗?」
骆以芳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把东西藏到身后,讷讷地说:「你要毛衣
还不简单,只要有钱,各家品牌的毛衣等着你挑,用不着谁织给你。」
「可是……」他略略沉吟,黑瞳中迅速地闪过什么,沙哑地说:「我就是想
穿你织的这一件,不行吗?」
嗄?!什么意思啊?
骆以芳被他古怪的态度吓到了,怔怔然地说不出话,脸蛋也在他的注视下染
开两朵美丽的嫣红。
唐烈由着骆以芳发呆,为自己再倒一杯红茶,慢条斯理地放入两片柠檬后,
才又平静地说:「明晚,我要你陪我参加一个晚宴。」
骆以芳仍是定定地瞅着他,红唇微张,没出声。
他再次显露似笑非笑的神情,淡然启唇,「那个宴会是由盛康集团举办的,
专业造型师会为你打点一切,我要我的女伴一出场,就能抓住所有人的目光。」
骆以芳当真说不出话来了。她模糊地想着,他带她赴宴,要她打扮得光鲜亮
丽,其实只是为了炫耀吧?
就算真是如此,她也没有拒绝的权利,不是吗?
脆弱地咬咬唇,她垂下玉颈,再次专注地啜着变冷的茶,没瞧见唐烈注视她
的双目中,缓缓漫开的暖潮……
第九章
骆以芳在一群专业造型小组的「摆弄」下,柔如黑缎的长发被高高挽起,露
出细腻的玉颈,带着媚人的风情。
她的五官原就十分秀美,又经过化妆师巧手妆点,粉嫩的肌肤像能掐出水来,
美丽的眼睛深邃迷人,而樱唇鲜嫩欲滴,彻底展现了她的魅力。
当唐烈看见她身穿珍珠白露背礼服的模样,一股熟悉的骚动立即在体内奔驰,
突然之间,他有些后悔带她去参加盛家的晚宴,她的美丽只属于他一个人,对任
何将视线停留在她身上的男人,他都有股可怕的冲动,想要挖掉对方的眼睛!
好矛盾啊……他磨磨牙,实在快败给自己了。
骆以芳做到他所要求的,一挽着他的臂膀走进晚宴会场,立即嬴得在场男士
热烈地注目,和其它女人好奇、嫉妒的眼光。
她微扬着下巴,专心扮演好自己的角色,根本没发觉身旁男人矛盾至极的心
理。
她不会让唐烈丢脸的,就算明知道会场里有许多人正在窃窃私语,谈论着关
于她的八卦,拿有色眼光看待她和唐烈之间的关系。面对这种难堪,她会咬着牙
撑过去,绝对不会在众人面前示弱。
另一边,盛康集团的人见到她出席,似乎敢怒不敢言。
毕竟唐烈挟着香港那边雄厚的集团势力,动向十分受到瞩目,而骆以芳如今
又在他的势力笼罩之下,讲白一点就是「他的人」,在商言商,他们可不想得罪
唐烈。
宴会进行了将近一个小时,小型交响乐团在角落演奏着好听的曲调,许多老
板领着底下的子弟过来跟唐烈敬酒、寒暄,直到这时,骆以芳才晓得他的财力和
背景有多么雄厚,足以睥睨在场所有人。
他的手臂一直环在她腰上,有时她觉得实在抱得太紧了,试着挣扎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