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芷从浴室洗完澡出来,身上只穿了件他的T恤,看他微微皱眉站着不动,“怎么了?”
蓝政储指了指桌上她的手机,“刚刚医院来电话,说秦丽在医院。”
刚刚蓝政储的温柔已经全数消失殆尽,又或者本就是伪装的,现在的模样冷漠到至极,秦芷突然反应过来,那些期待本就不该幻想的。
她抓过自己衣物快速套上穿好,“我先走了。”
他看着她夺门而出,却没追上前,回头盯着桌上的医药箱眉头皱得更深了。
她上了出租车才想起不知道哪家医院,只能给这边给母亲打电话,只是电话迟迟没人接。
秦芷连打两个电话,秦丽才接通电话,她就着急的询问,“你在哪家医院,出什么事了?”
秦丽有些疲惫,“我就是脚崴了一下,去医院拍过片了,医生说没事,现在在回去路上了。”
秦芷松了口气,“没事就行。”
挂了电话,她向司机师傅报上母亲的住址后顿时泄了气,身子调整了下坐姿,手腕破皮处拉扯到外套的袖子,疼得倒吸一口气,“嘶。”
秦芷在小区楼下正好碰到也到的母亲,远远的看着母亲往里走,脚步看着挺正常,确实没多大事,“妈。”
秦丽回过头看到秦芷,脸色顿时挂上了笑容,“小芷,你回来啦?”
秦芷快步走过去,“嗯”
这一段路,秦芷和秦丽并没有聊几句,秦丽倒是一直问秦芷接电话的是不是蓝政储,秦芷沉默着没回答。
秦芷送秦丽进了电梯却没跟着一起上楼,又看着电梯楼层往上跳动停下后,她才转身离开。
她在小区门口重新打车离开,下意识的对司机师傅报上蓝政储那边的地址,转念意识到不对,立马改口报上自己小公寓的地址。
出租车往前开,秦芷盯着车窗外的风景急速倒退,脑袋里闪过的却是蓝政储冷漠的神情,他的眼神充满了疏离,与他无关,还带着丝厌恶。
秦芷在小区门口下了车往里走,到楼下时突然想起刚刚太着急,自己的包包没拿,还在蓝政储那里。
方信就站在她家门口,看着应该等一会了,她快步上前,“方助,你怎么来了?”
方信递上一个纸袋,“您的东西落在蓝总那了。”
她接过纸袋看了看,里面就是落在蓝政储那的包包,冲方信点头表示感谢,“麻烦你跑一趟了。”
方信客套的笑笑,“那秦小姐,我先回去了。”
看着方信进了电梯,秦芷才转身开门进屋,随意的将纸袋往沙发上扔,只是没扔准掉在了地上,连同里面的东西也掉了出来,除了她的包包之外,还有一支擦伤膏。
莫名的火气,秦芷走过去将药膏飞踢到角落,她就这样盯着药膏看了许久,最后还是走过去捡了起来,拿在手里左看右看,一点点红了眼。
她撩起袖子给自己手腕破皮处擦药,不知是不是伤口太疼了,眼泪止不住的啪嗒啪嗒往下掉。
每次都被他伪装的温柔诱惑,只是想起他冷漠又轻蔑的神情,她好像真的快坚持不下去了。
大概是昨晚哭累了,秦芷早上被闹钟吵醒来时发现自己是趴在地上的。
她轻轻一动就全身酸痛,缓了好一会才稍稍舒服一点,盯着还亮着的灯回想起了昨夜的梦。
其实在梦里感觉是现实一般,可现在醒来梦境又记不太清楚了。
梦里是秦芷第一次去蓝政储那,她背着手像领导视察般的参观他房子,还嫌弃的说,“蓝老师,这房子感觉比你还冷。”
蓝政储没回应,只是指了指最角落的那间客卧,“你睡那。”
半夜,她偷偷溜进他的房间,只是她才打开门,屋里的灯就亮了。
她看着他靠在床头,嘴角是意味不明的笑,一副好像早就料到她会去他房间一样。
她连忙装做走错房间东张西望,“我起来上厕所,走错房间了。”
他故意没锁门,却直接揭穿了她,“你房间里有洗手间。”
被揭穿还是有一丝窘迫,不过对她来说也不算大事,索性直接走了进去,“蓝老师,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嘛?”
他想过她有不怀好意的想法,但没想到她这么直接。
当然最后,肯定是秦芷被蓝政储赶了出去,这次还反锁了门。
她扒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小手一下一下轻拍着门喊,“蓝老师,蓝老师。”
门没打开,倒是从里面传来敲门声,蓝政储慢悠悠的说了句,“别喊了,回去睡觉。”
她侧身蜷曲着身体,陷入回忆里,好像他们开始也有过这种有趣的时刻。
———
圣诞节,秦芷是在出外勤中度过的,她跑了余黎给的资料上所有大楼,有老城区旧商厦,有新城区开发的新办公楼,也有几家出售的商铺。
她就坐在各幢大楼楼下或附近观察记录人流量和周围商铺的类别。
晚上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