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他说,叶舟就看到了,周围不知何时聚集起来的毒虫。
“我说是谁这么大胆,原来是你们。”多年不见的左护法顶着一张比死人还白上三分的脸走出来,乐呵呵道:“当年的账今日能好好算算了。”
叶舟蹙眉,他跳到怜生身边,袖子一甩,洒了一圈粉末出来,毒虫顿时就不敢靠近。
“画地为牢把自己困住吗?”左护法哈哈大笑,他笑完就掏出匕首杀向圆圈中的两人。
怜生抬脚踩死一只圈圈外的蝎子,他看向左护法:“你们为什么要带走沈大哥?”
“沈家的财力富可敌国,你觉得呢?”左护法反问。
怜生明白了,一个听话的金库,谁不想要?他们是想让沈言成为五毒教的人,为他们提供资金来为非作歹,毕竟现在很多事,没有多少是钱办不到的。
“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中原人,居然说我们是邪魔歪道,哼,尝尝万毒攻心的滋味吧。”左护法大叫。
此刻,石室在传来一声悠长嘹亮的口哨,地上的毒虫就着了魔似的争前恐后往叶舟他们的圈子里怕,完全没了刚才的畏惧。
叶舟和怜生同时跃起,很有默契地落在了左护法的身边,和他打了起来。
毒虫调转头爬向他们,左护法准备摆脱叶舟和怜生再逃出石室,想把他们困在里面,结果石室的大门落下,三人因为毒虫的包围,没有及时冲出去,这让左护法大惊失色,不停拍打石门:“放我出去!我还在里面!我还在里面啊!”他摸索着想摁下能开门的机关,可是手刚碰到门,他就被咬了一口,一下子痛得嗷嗷叫起来。
怜生忍不住道:“这人是傻的吧?”明显是给同伴出卖了啊,真是蠢得无药可救。
然后左护法就这么蠢死了,毒虫从他的眼耳口鼻钻进去又钻出来的画面让怜生差点呕出来。
要不是怜生用暗器打出能嵌入石室天花板的绳索,他们和左护法的下场估计也差不多。
叶舟抱着怜生,两人在半空晃荡着,他们看着开始爬上架子的毒虫大军,叶舟注意到只有那个炼药用的鼎没有毒虫敢靠近,他对怜生说:“我们一起跳到那个鼎上。”
“万一掉进去会不会被煮熟?”怜生觉得那个鼎里是滚水。
“放心。”叶舟笑了一下,然后率先跳到了大鼎的边缘。
鼎纹丝不动,怜生见状飞了下去,叶舟在又很快飞去架子上拿了一个比较大的罐子回来,把里面的药倒掉,他从鼎里舀了一罐子里面的水出来,往地上一泼,毒虫马上分开,没躲开的瞬间化为脓水。
怜生道:“所以我们掉进去的话连骨头都不会有的吧?”
叶舟看着手上已经开始融化的陶罐,他把罐子往地上一扔,紧接着踩着刚才毒虫退散空出来的地方,带着怜生飞到门边,一脚把左护法的发黑的尸体踢开,快速按下机关,石门升起,他往后一个扫堂腿,刚要靠近的毒虫被扫飞出去,但很快又再次靠近。
好在石门已经升到足够让他们逃离的高度,只是刹那间,他们得以逃脱。
叶舟几乎是贴着地面在飞,怜生几乎要跟不上他的速度了,他问:“你这么急干什么?”
“刚才吹口哨的人人,他可能去找聂天行和沈言了。”
“什么?!”
……
一路风驰电掣,叶舟沿着聂天行留下的暗号找到了躲在一处山洞里的聂天行,他正运功延缓沈言的毒发。
“药来了。”怜生道。
叶舟取出解药给他们一人一粒,沈言吃完,唿吸顺畅了很多。
“事不宜迟,赶紧去十里画庄找姐姐。”怜生说,“这堆药总有吃完的时候。”
为了不让五毒教的人追上来,他们选了隐蔽的路线,偷偷摸摸上路。
沈言半途醒来过一次,但只是傻呆呆地看了聂天行一眼,就又睡了过去。
“蛊毒能消磨人的意识,他会很累。”叶舟说,“我们得加快速度了。”
聂天行咬牙切齿道:“我非端了五毒教不可!”
“这个不急。”怜生拍拍他的肩膀,“到时候一锅端了。”
叶舟突然警惕道:“有人来了。”
聂天行把沈言绑在了背上,默默拔出了剑。
此时此刻,他们正在一片芦苇荡里,外面是宽敞荒凉的大道。
怜生竖起耳朵听了会儿,皱眉道:“人很多。”五毒教不可能这么兴师动众吧。
当一队人马浩浩荡荡从大道上走过时,芦苇荡中的三人看到了队伍里骑在马背上打哈欠的廉王爷。
“……”怜生纳闷,“他怎么在这里?”还带着这么一大堆的人。
聂天行也摸不着头脑,他背上的沈言忽然咳嗽了一下,惊动了里里外外。
“什么人?!”王府的护卫也不是吃素的,纷纷拔剑刺过来。
其中一把剑差点就扎怜生鼻子上,叶舟把他他往后拽了下,紧接着大大方方走出去,对着廉王爷打招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