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时刻关注门外动静的谢铭扬飞快地开房门、出门,去拿他忘在茶几上的手机。
空气里似乎还遗留着基佬的气息,谢铭扬瞥一眼紧闭的卫生间门,从那里隐约传出流水声。
谢铭扬浑身不自在,边走边掉鸡皮疙瘩。
就在谢铭扬回房的时候,卫生间里忽然传来很大的动静,哐当一声。谢铭扬禁不住停下脚步,心想不会是摔了吧。
此后十秒,卫生间里安安静静。
目前两人关系很僵,唐忻旦在谢铭扬心里又是个新鲜出炉的基佬,谢铭扬躲基佬还来不及怎么会去多管闲事!他迟疑地逃回了房。
谁知道之后谢铭扬竖着耳朵听了十分钟,卫生间里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他是不是出事了?谢铭扬一个激灵,扭捏了半天,磨磨蹭蹭地跑到卫生间门前,闷声闷气地喊:“房东?”
房东没回应。
按照这些天来他对狗房东的了解,要是没出事,就凭自己在狗房东洗澡时搁门外喊这点,狗房东绝对会刻薄质问:“有事?”
没有骂他!好像真的出事了!
卧槽不会摔死了吧?谢铭扬有点着急了,他试探性地敲门:“不说话我开门了啊?”
说完他也没真敢开门,就贴着门听里面的动静。
很好,还是没骂,绝对出事了。
谢铭扬于是试图开门,但门被反锁了,没能打开。
唐忻旦最近加班太狠,感冒也一直没有好透,今天又喝了酒,洗完澡后整个人有点虚脱,闷得慌。
从浴室走出来时不小心滑了一下,直接哐当一声摔倒在地。
摔倒之前他条件反射想要抓住什么,结果直接把洗手台上的玻璃杯给扫了两只下来。于是他不仅摔了,还被碎了一地的玻璃给扎了。
他现在还有意识,也能听到有人在拍门,但是他说不出话也起不来。
外面拍门声变得又大又急促,没一会儿,忽然又安静下
来。
唐忻旦挣扎着想爬起来,他刚一用力,就觉得身体各处传来细细密密的刺痛感。
玻璃。
血腥味。
唐忻旦缓缓闭上了眼睛。
谢铭扬记得他在客厅电视下看到过一串钥匙。此时此刻死马当活马医拿过来一把把试。
他想着行最好,不行的话他就踹门,结果还真给他蒙对了,试到第四把钥匙时,咔嚓一声门开了。
一股水汽扑面而来,卫生间里闷得要死,等那股水汽被吹到门外,谢铭扬看到唐忻旦。
唐忻旦摔倒在地,只穿了条内裤,身上还有星星点点的血迹。
谢铭扬:“!”
克服了心里的别扭,谢铭扬赶紧上去查看:“房东你醒醒!”
唐忻旦额头前shi发凌乱,可能是听到有人在喊他,他很吃力地皱眉,但是没有睁眼。
他的身体很漂亮,修长匀称,虽然已经二十七岁,却仍旧充满少年感。薄薄一层肌rou覆盖在身体表面,肩颈腰腿的线条利落又完美。
谢铭扬生怕唐忻旦哪里摔断了,根本不敢动他,立刻起身去拿手机:“你别死啊,我去打120!”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他说话,唐忻旦shi漉漉的睫毛颤抖了一下。他神色痛苦,因为喘息胸膛起伏着,像一尾受了虐待的濒死的鱼。
谢铭扬打着电话呢不小心扫他一眼,脑子里顿时轰地一声炸开,他的心脏狂跳,某个词不受控制地冲进脑海:凌虐感。
Cao!谢铭扬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又赶紧去找了个小毯子把唐忻旦盖上。
此后半夜,兵荒马乱。
第二天,谢铭扬收拾好行李,打扫好家里,火烧屁股地跑路了。
第006章
唐忻旦摔出脑震荡,被拉去医院留院观察了三天,然后被放回了家。
这三天他在医院里想了挺多,出了院就给纪韫转了一笔钱,是先前他承诺过的本科毕业之前的学费和生活费。
就算他对纪韫失望透顶,看在他姐的份上,还是不愿意纪韫仰人鼻息,去依靠所谓男友生活。他自己也是男人,知道男人是怎么回事。
就算恩断义绝,他也希望纪韫能因为喜欢和一个人在一起,也能因为不喜欢而能潇洒离开。毕竟,如果不是因为救他,纪韫可能还是个有妈的孩子。
到了家他发现一个问题,谢铭扬的钥匙留在茶几上,下面还压了张纸条,上面写着:再见!
哟,还加了三个感叹号,唐忻旦看着有点乐。他再去谢铭扬房间里一看,只见房间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属于谢铭扬的东西全部不见了,再打他电话也也没人接听。
真是奇怪,租金还没退就跑路,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不缺钱的嘛?唐忻旦找到交易记录,把租金退了回去。
唐忻旦没再出租房子,反正先前天天大夜班,回来只是睡个觉,房子里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其实没差。
生日当天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