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妇人一边小心地把男娃儿放在炕上,一边忍不住又抹起了眼泪:“哎,命根子不知咋的被毒虫子给叮了,现在肿得跟个啥似的,要是以后不能传宗接代,这可咋办啊?叫我怎么去见伢儿他爹!”
玉兰嫂暗自惊讶,想起了地窖里那个细伢儿,虎子咋也是被毒虫子咬了男根,忙宽慰道:“不会有事的,咋们虎子福相大,对了,胡郎中咋说的?要咋治?”
妇人脸刷一下变得通红,声音也低了,说:“玉兰,你先把门给关上。”
玉兰嫂把院门锁上,回到屋里,芍湘将罐子里的奶水小心地涂在虎子肿得紫亮的屌儿上,紫黑的毒水慢慢的逼了出来,妇人见的确有效,心中安定了许多,讷讷的说:“哎,真是作孽啊,胡郎中说了,要把毒性拔了非得用刚挤出来的新鲜人奶,每天用人奶拔一次毒,可是这样只能保命,毒拔不清哩。要不影响传宗接代,非得要……”
妇人说着说着声音就低的几乎听不到了,玉兰嫂急道:“非得要咋办啊?”
妇人脸涨得通红,声音低得几乎听不到:“得用女人那东西来焐,胡郎中说这是火毒,女人那东西性阴属水,刚好克火,非得每天在那东西里焐两个时辰,用里面的阴气把毒给化掉。”
自己汉子的枪伤就是胡郎中给治好的,才两个月就跟没事人一样,又活蹦乱跳了,他说的话定然是没错的,只是这法子怎么听着叫人臊得慌啊。
玉兰嫂张着嘴,啊了半天说不出话来,好半晌,说:“芍香姐你不是给虎子订了门亲事的么?让那丫头提前跟虎子圆房不行吗?”
妇人痛哭失声:“要是这样就好了,胡郎中说了,最好是生养过的妇人,阴气足,黄花闺女不管用啊,玉兰,姐实在没脸和你说,可是爲了虎子,姐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了,这次就算把虎子治好了,姐也没脸再和他一起过活了,以后虎子就拜托你了。”说着就朝玉兰嫂跪了下来。
玉兰嫂急忙把妇人扶起来,劝道:“芍湘姐你这是啥话!你这是爲了救虎子,作不得数的,千万别起这念头,爲了虎子,你都吃了这么多苦了,再多一点又怎样,可不敢做傻事哩!虎子这么聪明懂事,以后肯定是个有出息的汉子,你一定要好好活着,等着享虎子的福呢!”
说着说着,玉兰有想起自己苦命的娃儿,眼泪却忍不住的往出涌。
两个同样苦命的妇人抱头痛哭了一阵子,怔怔的看着对方发呆。
玉兰嫂想起炉子上煎着的药,连忙去掀开盖儿,添了些水,芍湘抹了把眼泪,问道:“这是啥药啊?咋闻着跟以前你男人那阵子用的一个味儿。”
玉兰嫂犹豫了会儿,终究还是凑到妇人耳旁,小声说道:“今早在后院捡到个伢儿,受了枪伤,翻进来躲在草垛子里头,都快不行了,给我看到了,就是那个。”说着打了个手势。
芍湘姐脸刷的白了,急道:“你个傻婆娘!不要命了,给发现可是要杀头的。
邻村里马家阿姐就是说窝藏那个,被马老太爷下令处置的,听说拿毛竹从那里直穿到嘴哩!挑在场子上晾了一天才断气,临了身上的肉还被剐下来喂了狗,好可怜哟!”
玉兰嫂吓得打了个冷战,多年不曾再见的景象突然又出现在眼前,女先生圆睁的双眼怎么看都糁人得慌。无数次梦里,她总觉得先生好像要对她说些什么,可她什么都听不到。
妇人不知怎么,藏心里的话就说出口了:“那伢儿好小哟,看着实在怪可怜的,大道理我也不懂,说是什么赤匪,但也没见人家来祸害我们穷人,反倒是……,唉,不说了。反正我也是做过娘的人,实在见不得伢儿受苦,心一横就把他给藏在地窖里了。这狗日的世道我也活够了,真要叫人逮着了要处置,汉子没了,娃儿没了,就我一个妇人家,要杀要剐都没什么牵挂。”
黄芍湘怔怔的看着玉兰,许久许久,妇人咬咬牙,道:“姐跟你一道照顾这伢儿,要杀头咱一道去挨刀。”
玉兰的眼泪突然又止不住涌了出来,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妇人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一红,道:“姐,那伢儿的屌儿也跟虎子一样,叫啥毒虫子给叮了,肿得厉害哩,我刚刚都急死了,真不知道咋整哩。”
芍湘姐叹了口气,道:“救人一命,也当给自己积德了,都是可怜人儿。治了虎子,我也一幷给这伢儿治吧。”
玉兰嫂脸飞的通红,轻轻的嗯了一声,想要说声感谢的话,却始终没说出口,讷讷了半晌,道:“姐先看着虎子,我去看看那伢儿,给他把药敷上。”
芍湘姐说道:“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吧。”说着把昏迷中的虎子抱在怀里,跟着玉兰嫂一起走进了地窖。
二伢子的男根肿得越发厉害了,远远看着,那根黑亮黑亮的屌儿直挺挺的翘着,哪里像是个细伢儿的东西。玉兰嫂看着好是心疼,心中却又怦怦乱跳,急忙走上前,一手握着二伢子那东西,要给他敷药。
伢儿滚烫的男根握在妇人白晰的手掌里头,血脉中的搏动清晰而有力,似乎要和妇人的心跳连在一起。玉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