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卧室里,侯烊温柔的给沈佳禾清洗干净后,用浴巾裹着放在床上。
他开了灯,伸手捋了捋她的shi发,“饿吗?”
“嗯。”她应了声,嘟起嘴,他笑笑低头亲了她一口,“我给你把头发吹干再下去买,想吃什么?”
她撇撇嘴,“都行。”
他回身从浴室里拿出吹风机,扔在客厅的手机一直在响,他出去拿过手机,来电是陈靖宇。
他从晚会现场溜走的时候,只给陈靖宇发了条消息称自己有事出去一趟,这会十点多了,晚会差不多结束了。
“嗯。”他接起电话,“怎么了?”
陈靖宇开口就问,“你什么时候回来?你爷爷刚刚还问你人呢?”
侯烊看了眼卧室方向,“不回去了,我这边有事。”
爷爷他并不担心,毕竟现场那么多工作人员,还有爷爷以前的属下在,自然有人照顾他。
陈靖宇还在追问,他出什么事?为什么不回去了?
他就直接把电话挂断了,盯着屏幕叹了口气。
她听见他在外面打电话,也大概能猜到和谁通话,只不过全装没听见。
确定侯烊挂了电话,沈佳禾冲门外喊,“侯烊,帮我把手机拿进来。”
他从她包里拿出手机,随手按下了屏幕亮了,有一条未读短信。
沈佳禾确认航班不能起飞后,给母亲宁兰发过一条短信,表示暴雨航班取消了,自己过不去了。
她点开短信,十分简单的回复:好的,妈妈知道了。
没有电话的询问,也没有关心,只是一句知道了,她有些搞不懂,既然母亲并没有特别欢迎她过去,为什么还要给她订机票呢?
其实从小就是这样,很小时候,她在深城宁家外公这待得多,上小学被接回父母身边,大多也都是保姆阿姨照顾,后来她上初中后,保姆阿姨回老家照顾孙子去了,然后大多数时间就是她一个人,自己照顾自己,时间久了,好像也就习惯了,失落也被习惯替代了。
到现在也没询问她是否安全回去,也没通知外公她没去北京,她低着头露出无语的苦笑,随手将手机扔在一旁,闭上眼听着耳边轰轰的吹风机声。
他在给自己吹头发。
她往他怀里靠,双手环着他的腰,脸颊隔着衣服在她肚子上蹭,硬邦邦的,并不是很舒服。
吹干头发,侯烊又伸手将好不容易捋顺的头发揉弄成炸毛,“我下去买吃的,你乖乖等我回来。”
她抱着他不肯撒手,他低头亲了亲额头,“那我们一起下去吃?”
听闻这话,她顿时就松手了,没力气完全不想动,“你去买吧,我等你回来。”
趁侯烊出去买吃的时候,沈佳禾翻身下床,仔细参观他的房间,衣柜里衣物并不多,不过一年四季的衣服都有,
侯烊推开的门,就看见沈佳禾穿着他的帽衫,站在椅子上踮着脚尖在阳台晒衣服,随着高举起手的动作,若隐若现的翘tun颤颤巍巍的抖动,却又感觉她站不稳,下一秒就要摔下来了,心一下就悬起来了。
听见声响,她回过头,将手中的衣物递给他,“你来晒,太高了,我挂不到。”
他将手上打包的食物放在桌上,走过去单手抱住她的腿,将她扛在肩上,还伸手拍了拍她屁股,“你怎么爬上去了,多危险啊。”
她丝毫没挣扎,任他抱着自己,“你家没有晾衣架,我挂不到。”
他小心翼翼将她放在沙发上,双手堵在她身体两侧,“还有谁让你洗衣服的?”
她微微撅起嘴,“都弄shi了,不晾干,要发霉的。”
这表情真是可爱极了,他低头亲啄她的嘴角,“等我回来我来洗啊。”
她坐起靠在他怀里,小手不安分的钻进他的衣服里,在刚刚觉得硬邦邦的肚子上摸到了腹肌,很明显的肌rou线条。
他按住她的手,“先吃饭。”
她却用力抽开手,仰起头嘟起嘴,“亲亲。”
他低头亲了一口,温声哄,“乖,先吃饭。”
侯烊就小区门口买的两碗牛rou面和几份凉菜,他给她夹rou,“你要和宁爷爷说一声吗?”
她摇摇头,“不了,要是我说了,外公让我回家住,怎么办?”
他抽了张纸擦去她嘴角的油渍,“怎么?不想回去啊?”
“我想和你待在一起。”她脱口而出。
这么直白的回答,令侯烊微微一怔,就直直看了她好久,却没说出一句话。
她笑着耸耸肩,下巴示意他手边的面,“我想吃你碗里的牛rou。”
他夹起正准备放到她碗里,却看见她张开了嘴,他宠溺的笑笑,喂到她嘴里。
她心满意足的点点头,“你的比我的好吃。”
他无奈的笑笑,“那我们换一碗?”
“更正。”她俏皮的冲他眨眼,“是你喂我的比较好吃。”
他又夹了块牛rou,递到她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