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问向花招一。
花招一赶紧拿起对讲机:「喂!喂!里面到什么步骤……」……五点二十八分,新娘父亲从大厅来到前厅。
五点三十分整,音乐响起,新娘父亲牵着着新娘走进大厅。
五点三十一分,新娘父亲将新娘的手放到新郎的手上,把她交给人生中的另一个男人。
五点三十一分,新娘眼里含着泪光,不舍地放开父亲的手,和新郎走向宣誓台。伴娘伴郎等紧跟其后。
五点三十五分,宣誓开始,牧师指引新郎新娘宣誓。
我们三男人悄然来到座位上,看着精致妆容的她,雍容富贵婚纱的她,和另一个男人相互承认着「我愿意!」,原本设计好在此时打开新娘身上体内振动器的开关,不知为什么,我并没有这么做。
随着相互的「我愿意」声落,新郎将钻戒戴在新娘右手拇指上,一阵掌声表达着喜悦鼓舞而出。
可能是没经历过婚礼不知道它的庄重,可能是被面前童话般的美好震撼到,也可能是还对着她仅剩不多的祝福吧。我只是静静看着他们庄严宣誓,看着他们交换对戒,看着他们互相亲吻。
不经意间,我看向了吴春天,发现她也在看我。平静下来的我,像是放下了一块搁置在心里多年的巨石,再也没有枷锁了。看着穿着伴娘婚纱的春天,婷婷而立,略施粉黛依见旧日童真,我仿佛看到自己的未来,脸上不易间扬起轻松的微笑。
春天发现我也正看着她笑,婚礼中柔和的灯光映着她那幸福的笑脸,如同海芋百合一样童真、幸福、可爱,微微翘起的嘴角挂着满心的喜悦,像是对我述说着多年深沉,今时才明了的情意。
「每一个穿上婚纱宣誓的女人,此时都是幸福的,从这一种幸福走向另一种幸福。你也放下了吧?」花招一应该是看到我也随着众人在微笑,转头对我来了这么一句,虽然很有道理,可我就见不得这胖子说这般装文艺的话。
「切,少来了,你什么上半身思想赢过下半身一次?你什么时候和女人感同身受了?」「我他妈是上半身思想控制下半身,好色归好色,我也是向往幸福的好吗?」「哟呵,看来今天我们得对胖子刮目相看了,不然他这么大的体型装文艺可装不下。」我没回答,坐在另一边的小武听到我们对话,也嘲笑起花招一来了……「你妈的,你……」
我不再参与他们两人的玩闹,对於此时,也不想打扰婚礼的进行了,於是就静静的坐着欣赏美轮美奂的现场。
……
我一边休息回复刚才用掉的体力,一边观察着婚礼。牧师主持宣誓后,双方父母上去讲话,还请了虎市一些名人上去讲话,小武作为他们家代表也上去了。
婚姻若是爱情的坟墓,那么,是她亲手埋葬,于此长眠。
她像一具没有魂魄的躯壳,游荡在喧嚣的路上,在十字路口的红绿灯下停住脚步。
站在人群中,她与普通人并没有两样,只是脸上那已干的泪痕,衬得她的脸色更加苍白。
没有了,她什么都没有了。
连心底最后的一丝希望,也如同火苗般被风吹熄了。
她的泪已经无言的倾尽,眼里所剩下的,只是空洞无神的目光,眼前的世界对她而书,就像是大火燃尽过后只剩灰烬,没了光明,没了希望,只有无穷无尽的绝望。
她茫然的不知道要走向哪里,单薄的身子摇摇晃晃,连站都站不稳,直到她空洞的目光在一部眼熟的车子上聚焦。
一名西装革履的男子坐在车里,俊美无俦的脸上带着一抹笑,开车的同时,还不忘朝副驾驶座上的女子一笑。
这一幕,全落在她眼底,也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她摇摇欲坠的心。
等绿灯亮起,那部车便呼啸而去,而她,听见了心底崩坍的声音,五年多的真心,先是剥落了信念,再来是坚持、信仰还有内心最大支柱——眷恋,都跟着崩毁。
她不知该走到哪里去,只有跟着人群茫然的穿梭在街道中。
走了几十分钟后,灰蒙蒙的天空落下雨滴,打在她的身上,将她娇弱的身子淋得湿透。
好冷,真的好冷。
冷得令她双手环住身子,冷得让她以为自己置身于冰柜中,冷得让她好想一死了之。
最后,她来到一幢公寓,脚步缓慢的爬上五楼,站在一扇铁门前,小手按下电铃。
没多久,一名唇上叼着烟的女子前来应门。
「诗诗?」她急忙打开铁门,下一刻就见到好友双脚一软,还好她眼明手快,接住这娇小瘦弱的身子。
「小笺,救我……」温诗诗茫然的望着她。「当年你说得对,丞灿总有一天会把我逼上绝路……」夏云笺将她搂进屋里,找来一条大巾子,双手将她环在怀里,听着她无泪的喃语。
「小笺,救救我,我好痛苦。」温诗诗虚弱的说。「我好累、好累……」夏云笺双手握拳,接着又放松,然后轻轻抚在好友的背上。「诗诗,放手吧!」温诗诗茫然的抬眸望着她,双唇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