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云摔断了腿骨,而且发起了高烧。
他一直绯红的脸颊终于烧出了令人心惊的艳色,那滚烫的温度暴露出了免疫力的失控。
捡尧才知道哥哥早就有发烧的征兆,而他还以为哥哥说的不舒服是拒绝他的措辞。
医生用不赞同的眼光看着他,隐晦地指出病人的身体有被强暴过的创伤。
捡尧坐在走廊上,宽阔的肩膀有些被压倒似的回缩,低着头。
捡云昏迷两天,他一脸颓色。
直到护士跟他说:“病人醒了。”
捡尧浑身一颤,他脚步无声地靠近病房。
病房里哥哥手上输着ye,苍白的脸颊对着窗外,只留给他一个下颚的弧度。
他的哥哥看着窗外的叶子,没有将目光投给他,那时候捡尧清晰地感受到,兄弟两人的距离变远了。
捡云的目光变得空洞,回家之后开始不吃不喝。
他像是失去了生气,又像是将自己跟周围分开,整个人沉默了起来。
他一直在房间的床上,全程拒绝和跟捡尧交流。
床头柜放了好几餐的饭,丝毫未动,捡尧也不敢逼他,总是小心翼翼哄他,哄得自己眼眶发红。
直到今天捡云因为低血糖又昏厥了一次,醒来之后看见捡尧红着眼睛问他:“哥哥不要这样好不好?”
他不言一字,捡尧像是又陷入偏激状态,说:“哥哥也不必这样要死要活,哥哥不就是讨厌我吗?”
他无力解释,捡尧却但把这当做是默认,摸着他日渐消瘦的手骨发狠说:“好,我会让哥哥满意的。”
捡尧摔门而去,捡云眼神一颤,但未转头去看。
他敛下眸,扶着受伤的脚,往被子里滑进去。
第二天,脚步声靠近床边,可以听见汤匙磕在瓷盘上的声音,靠着床头的捡云说:“你不用端来,我不吃。”
那人还是走来,并且俯身的时候将餐盘送上:“噔噔。”轻松的熟悉声音不禁让捡云回过头。
待看清慕江那张阳刚俊脸后捡云惊诧:“你?”
慕江将餐盘放下,带着笑意说:“我听说有个病人离婚后有些心里压抑,不小心从楼上摔了下去,没想到是你,小云。”
慕江看着捡云,苦笑了一下说:“我竟然不知道你已经结婚了,但你弟弟对你很好,聘请我来当私人医生直至于你痊愈,接下来我是就你的康复师,小云,我们可能要一直见面了。”
慕江说到最后对捡云一笑,而捡云心中却更是颤抖。
原来弟弟说的“会让他满意”就是这样事,以为把慕江推给他他就会开心。
慕江突然将餐盘放下,叹了一口气说:“小云,其实几天前发生了一件事。”
他拿起水果到削苹果说:“有个陌生号码给我发了条信息,约我见面,我一直以为,”
慕江眼中装满了遗憾:“那人是你。”
轰隆一下,捡云想起那个夜晚,那个他被弟弟摁在草地野合,回去后被扣上项圈的那个夜晚。
一旦想起那个夜晚,他就想起他是怎么不被允许穿衣服,被弟弟摁在家里各个角落jianyIn,冷水的浇灌和皮肤地下的灼烧双重刺激着他,可能怀孕的恐惧让他整个人哭泣不断。
一旦看到了慕江,他还会想起他和捡尧是一个户口上的兄弟,医生和护士总是对他身体的创伤闪烁其辞,梦里其他学生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毕业的弟弟。
捡云突然情绪焦躁起来,“啊……”他弓起身子捂着额头。
“小云?”慕江从捡尧那里听说了捡云情绪不稳,他赶紧放下水果刀道歉:“对不起小云,我不应该在你刚离婚这时候跟你提这个。”
“出去……”捡云对想扶他的慕江大声哭道,“你出去!”
想要抱捡云的慕江被捡云的情绪吓到:“好好好,你不要激动,我过两天再来看你。”
捡云发现慕江走了,但是捡尧走了进来。
捡尧抓着他的手腕说:“哥哥,你满意了吗?”
捡云本是用手心捂着眼睛,此时眼泪没有阻挡,不断顺着脸颊往下掉。
捡尧压上捡云的床,舔舐捡云手心的泪渍说:“哥哥讨厌我,但要是我把哥哥喜欢的人摆在身旁,哥哥就会开心一点吗?”
捡云连心底也在散发悲鸣。
捡尧将捡云扯近一点,两人的身体几乎撞在一起,捡尧说:“我会把哥哥喜欢的人还给哥哥,相对的,哥哥也是我的了!”
捡尧突然暴起,将捡云压在床上,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慕江的出现刺激了他,他的力气和以往的完全不一样,霸道地对着捡云的脖颈吮吻。
“不!”捡云从那灼热的气息感到了恐慌,“放开我!”
他惊恐尖叫,可是他的右脚动弹不得,捡尧沉重的身躯压在他身上,蛮横大手抓着他的衬衫,嘶拉——!他爆出胸口大片风光。
“呜啊!”捡云对这样的羞辱感到悲愤,他用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