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默抬起手,在有雾气的玻璃窗上画了一座小房子。这是他第一次画卡通画,那画风不比他用的太阳头像好看多少。
盯着自己尤心而生的举动,闫默抬手将它轻轻拭去。
他还画什么房子?他的房子,正在听筒那头说话呢。
与此同时,闫默收到了尤里发来的一条加密信息,内容为:“1124。”
只有闫默知道这串数字是什么意思,他和任呈飞的组合生日。
闫默的十一月,任呈飞的二月四日。这是他们组合的编号,也是一段历史和曾经。
闫默明白,尤里要找他聊任呈飞的事情。现在有关任呈飞的事,怕都不是好事。
“爸妈。”闫默对电话那头的人说:“我有事情要忙了。”
徐妈妈停止了和徐爸爸的争执,立刻说:“好,你先忙,妈妈回头联系你。”
“好。”闫默笑了笑。
徐妈妈:“闫默啊,你要注意安全。有什么事,让墨之帮你。”
“好。”闫默挂了电话,走向了尤里的办公方向。
徐妈妈放下手机,抬眼看到徐爸爸愣在那里,她轻轻点了点面前的人,“怎么了?”
徐爸爸指着手机说:“闫默刚才是不是叫我们「爸妈」了?”
徐妈妈眨眨眼,下一秒竟然跳了起来,“叫了叫了。”
徐爸爸乐呵着起身,“走走走。”
“干什么去?”徐妈妈奇怪。
“他都叫爸妈了,我们不去看看他?”
徐妈妈又惊又喜,“真去啊?”
徐爸爸点头,“你不想去啊?”
“我恨不得现在飞过去。”说完,徐妈妈跑去了卧室收拾行李,她边忙活边说:“要不要告诉他们一声?”
徐爸爸喊道:“说了就没惊喜了。”
“也对。”徐妈妈哼着歌开始期待他和两个儿子的见面,也不忘考虑他们的生存问题,“他爸,我听说他们那个长官脾气怪,我们多带点特产过去贿赂一下他,也让俩孩子在单位好过些。”
徐爸爸查着机票回:“你安排就好,我都听你的。”
另一处,徐墨之和肖斌、陆凯在器械区训练。他刚刚做完一组推轮动作,手机便响了起来。
徐墨之瞧了眼手机显示的境外号码皱起了眉头。
肖斌看他表情不对,问他:“出什么事了吗?”
徐墨之立刻摇头,“没事,是一个朋友,我去接一下电话。”
说完,他径直从器械区跑了出去。
陆凯停下手里的动作,他问肖斌,“这个每天给墨之打电话的人是谁?”
肖斌耸耸肩,“你是他室友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陆凯来到肖斌身边,哼了声,“墨之近期都跟闫默住一起,我早就被他抛弃了。”
肖斌朝徐墨之消失的方向望了一眼,“以前墨之都不会避开我们接电话的。”
“他会不会是接了个私活儿?”陆凯开始乱猜,“尤里罚他不许接触实战,他受不了寂寞,就偷偷在外面搞事情。”
若是其他人,肖斌肯定说不可能。可这人是徐墨之,肖斌见他这神神秘秘的样子,也拿不准他在做什么。
“不知道啊。他可别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让尤里抓了。”肖斌担忧,“到时候让闫默再去威胁尤里,怕是不管用了。”
陆凯赞同地点点头。
训练室外,徐墨之在角落里蹲着,他小声对电话那头的人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对方说了几句话,徐墨之向远处望了望,确定没人后才回:“我为什么要去见你?要见,也该是你来见我。”
他没等对方说完便回道:“你是不是害怕基础运作?”
对方「呵呵」一声,挂了电话。
“Cao!”徐墨之捏着手机看着暗下来的屏幕,心底翻出一股怒气。
他索性坐在地上,仰着头感叹一句:“尤里啊,给我个实战吧,老子快受不住了。”
44、第 44 章
闫默来到尤里的办公室。
尤里看到闫默后立刻将他拽到了办公桌前,指了指接到的一份加密文件,担忧地说:“我们有麻烦了。”
闫默在文件里看到了任程飞的名字,还有一个他担心很久的人,丘左。
“他俩见面了?”闫默问。
尤里点点头,“线人说,任呈飞主动找了丘左。”
“他们有什么行动?”
“听说任呈飞带了个私人组织去和丘左谈武器买卖。”
闫默坐在办公室没有说话。
尤里叹了口气,“丘左一直很听你的,买卖货物只和正规组织做,这次任呈飞带去的利益诱惑不小,他应该动心了。”
“那个私人组织是什么来历?”
尤里压低声音说:“是吉尔维纳的反?叛?军,前年刚被定为kong怖zu织。”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