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宜瑜被他翻了一个身,两人开始用背后位做。林泽宣已经射了一次,换了一个安全套又再来,温宜瑜断断续续道:“那你把我搞怀孕了……怀孕了他就没办法说什么了……啊……”
林泽宣眼神一暗,他扶着温宜瑜的胯骨,一下一下地把Yinjing送进那个甜腻的小xue。
温宜瑜已经射了好几次了,他已经没力气了,手撑得发酸,膝盖也发酸,生理性的泪水从他的眼睛里流出来,他开始撒谎:“……停了……我好疼了……我要死了……”
林泽宣这时不会怜香惜玉,他只会逗着温宜瑜,问他“爽不爽”或者“要不要再来一次”。
温宜瑜不想要了,他在哭,小声小声地。他们是世界上奇怪的两个人,因为奇怪凑在一起,又因为奇怪而分开。月光洒在地上,林泽宣把月光塞进温宜瑜的体内,把他揉碎了,要他从天堂掉到地狱,又从地狱回到人间。
温宜瑜摸到了林泽宣,像是抓住了浮木,林泽宣看见他的嘴巴在动。
他知道温宜瑜想知道什么,他也知道温宜瑜缺什么。
“我喜欢你,我爱你。”林泽宣说得很慢很慢,“我爱你,温宜瑜。”
最后一刻温宜瑜出奇地配合,他们同时到达巅峰,之后温宜瑜便困得睡了过去。
第8章
帮温宜瑜处理完后,林泽宣在阳台上抽事后烟。
林泽宣的nainai信教,她相信死后人会升入天堂,也相信因果循环来世报应。
林泽宣觉得自己有罪,亲生父亲去世的晚上在家里和自己的小妈厮混,耶稣估计也觉得不忍直视。
但他依然想祈祷着:温宜瑜无罪,所有事情都是林泽宣一个人做的。
是林泽宣喜欢温宜瑜,而温宜瑜并不喜欢林泽宣。
温宜瑜醒来时发现林泽宣已经走了。
房子和林泽宣的风格很搭,都是冷淡风,看上去规规矩矩,也如林泽宣这个人一样,好像永远不会犯错。
但温宜瑜知道他会犯错。林泽宣喜欢着温宜瑜这个神经病,还跟他上了床。
放到童话故事里,温宜瑜觉得自己就是那个恶毒后妈,林泽宣则是那个凄惨的灰姑娘,被继母和姐姐轮着番欺负。
这个比喻把温宜瑜给乐坏了,他急不可耐地想找到林泽宣,打电话也好发短信也罢,要把这个“奇思妙想”分享给当事人。
但拿到手机温宜瑜才发现,他并没有林泽宣的电话号码,也没有他的微信。
发给谁好呢?温宜瑜捧着手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打滚。
最后他放弃了。温宜瑜有很多朋友,但他没有一个朋友可以分享这些东西,分享一个关于林泽宣的小外号。
温宜瑜一开始在学校里是没有注意到林泽宣的。原因无它,林泽宣是一个三好学生,而温宜瑜是一个令老师头疼的差生。他歌唱得好,琴弹得好,但打架斗殴抽烟喝酒什么都做。中二时期还去首饰店在耳朵上打了好几个耳洞,每天戴着耳机在班主任面前晃悠。
十六岁的温宜瑜最喜欢的歌手是五月天,每天唱着《告白气球》在学校里乱窜,买着盗版的磁带在mp3里放,耳朵里塞着耳机看着远方,那种帅气让班里的好几个女生暗恋他。
即使温宜瑜真的只是单纯地在发呆。
但十六岁的林泽宣过着平乏无味的生活。他每天除了上学就是回家,回到家被林颐骁抓着功课,还要学习一些关于商场上的知识,跟着林颐骁游走在各路大人之间,看着林颐骁将他作为与别人套近乎的工具。林颐南则是每天都带着不同的女人回家,避孕套和内裤乱扔在地上。保姆是不负责任的,她连接送林泽宣都不耐烦,晚饭做得也单调,更罔论收拾家里。
年少时期的温宜瑜想要飞,离开这个小小的城市到更大的地方,去完成他的梦想——那时他的人生还是光芒万丈的,他的未来有无限可能。他收拾好行囊踏上征途,他觉得整个世界都在等待着他的到来。
可林泽宣的少年时期最大的愿望是家里能有一个温柔的妈妈。不会让他跪在地上背方程式,不会拿高尔夫球杆打他,也不会给他做咸到难以入口的饭菜。她会把家里打理得整整齐齐,他会有一个干净的、体面的家庭。
或许是温宜瑜身上幸福生活的影子实在太过明显,林泽宣很快就注意到了他。
温宜瑜实在是太好看了,是个人都能看出他的快乐和幸福。他有着尚可的成绩,有一副好皮囊和嗓音,弹得一手好钢琴,每年校庆都有他的个人表演。
他多完美啊,与支离破碎的林泽宣截然不同。
林泽宣曾经想过,是不是世界上有一个人幸福了,那么相对的,就有一个人要倒霉。
物理课上老师教了一个概念叫“量子纠缠”,林泽宣心想,是了,就是这个。
他和温宜瑜相隔着很远的距离,但当温宜瑜难过时他也跟着难过,当温宜瑜高兴时他也跟着高兴——即使他根本不知道原因。
即使他和温宜瑜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