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温宜瑜又要数落他,林泽宣赶紧凑过去吻他。把他那些想说的不想说的全部都堵了回去,让温宜瑜只能在他怀里喘着气骂他神经病。
温宜瑜看上去对什么都不关心,他有时候会对林泽宣说一些没头没尾的话,比如说死亡,比如说爱情。他总是在说一个话题的中间立马跳到另一个话题去,林泽宣听很多人说过温宜瑜转移话题的方式特别拙劣,但只有他知道温宜瑜只是单纯地想“换一个话题”而已。
林泽宣为这样了解温宜瑜的自己感到窃喜和高兴。
温宜瑜是一个奇怪的人。他有时候会对着林泽宣撒娇,漫无目的地,把林泽宣迷到愿意把所有的东西都给他,但温宜瑜却什么都不想要,他想要的东西只有一个。
“林泽宣,你爱我好不好啊?”温宜瑜靠在他的肩膀上,很放松很开心地说,“你爱我,你发誓只爱我一个人好不好?”
林泽宣几乎立马就说:“好。”温宜瑜满意了,凑过去和他接了一个吻,接着又道:“可我不想只有你一个人爱我,我想很多人很多人来爱我。”
林泽宣看着温宜瑜。温宜瑜长着非常Jing致的面庞,他左脸上有一颗小小的痣,右边有一个梨涡,眼睛又大又亮,鼻梁高挺,和电视剧里的女明星一样好看,撒起娇来比女孩子还要可爱。
他看上去如此无害,却说着这样的话。他嘟着嘴:“林泽宣,说话啊。”
“不要总是我一个人自言自语嘛。”他不再看林泽宣,而是把目光转向远处玩球的小孩。他冲那些小孩子招了招手,为首的小孩跑过来:“姐姐,你有什么事吗?”
那天的约会在温宜瑜的“你他妈你才是姐姐”的怒骂声中结束。林泽宣对这段回忆的印象已经很模糊,模糊到只记得那时候的天气也是和现在一样炎热异常。
温宜瑜搬进了林颐南的家。
林泽宣其实不怎么住在这里,现在更是不怎么过来。林颐南一个人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陪着温宜瑜走完了这个对于两个人而言过于空旷的房子。
林颐南没有觉得无聊,他简直乐在其中,看着温宜瑜笑着问他问题,觉得人生都圆满了。
他是在美国的酒吧里遇见温宜瑜的,那时候温宜瑜正在舞池里赤裸着上半身跳脱衣舞,非常性感,稍长的头发遮住了他醉醺醺的眼神,底下全是男女的尖叫声。
原因无它,温宜瑜实在太漂亮了,他的性感是出其不意的性感,一双长腿又白又细,眼睛里全是勾人的诱惑。
林颐南在遇见温宜瑜之前从来没有与同性谈过恋爱,但那时他知道自己心动了。他花了三个月的时间,车啊房啊钱啊花啊,林颐南追求过无数的女孩,对于男孩虽有生涩倒也算得心应手,总算是把温宜瑜给追求到了。
越和温宜瑜相处,林颐南就觉得自己越爱温宜瑜。温宜瑜神秘,安静,有着一种艺术家特有的淡淡的忧愁。他思考死亡,思考一切没有意义的东西,他不像活在人间,像是死在天上。
林颐南难以描述那种感觉。他今年四十二岁了,比温宜瑜大了将近二十岁,但他依旧不觉得有什么,这样的美人就是应该由他来占有。他住在温宜瑜的房子里,听见温宜瑜问他:“我想结婚。”
他脸上有着一种天真的近乎残忍的表情:“你和我结婚好不好,我想结婚。”
没有人能拒绝爱人的要求,更罔论是这样一个美丽的爱人。林颐南当天就把温宜瑜带到了民政局,打破了他原本“这辈子除了言芸谁也不会再娶”的誓言。
反正对他而言,这个誓言也只是狗屁。林颐南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男人生来就该征服世界,女人他已经玩腻了,男人还没玩过,除了温宜瑜他还看上了很多好看的男孩,养在很多地方,只是温宜瑜不知道。
林泽宣曾经评价他的父亲是贪心的松鼠,总是想要得到一切,完全不在意自己是否能够承受得起这些东西。他把食物藏起来,只为了藏起来,来年冬天就忘记,如何生活全看天命。
温宜瑜睁开了眼睛,发现现在是凌晨三点。
今天是他搬到林颐南房子里的第二天晚上,他依旧睡不着。他很坚决地要自己一个人一间房,原因是自己神经衰弱,浅眠。
林颐南看似什么都顺着他,看似千依百顺,但在他住进房子的第二天后又出去厮混。温宜瑜知道林颐南的自然雄性主义,他永远追求在路上的,不会看着已经得到的。
他与温宜瑜有一些相似,温宜瑜可以轻易地猜到他的想法。比如说当他第一眼看见林颐南时就知道这个男人喜欢他,在林颐南开口说第一句话的时候他就知道林颐南想要玩他。
温宜瑜的心理医生说他是个天才,没念心理学实在是可惜。她与温宜瑜已经和平相处了一年多,对于温宜瑜的疾病,她表示束手无策。温宜瑜自己也很清楚,于是说:“你就跟我说说话吧,我喜欢和你们这种人说话,算是给我这个重症患者一点安慰。”
温宜瑜不爱心理学,他也不爱画画和钢琴,他喜欢旅游和照相。十五岁的温宜瑜的梦想是成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