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锦苦笑:“他那个人,本就高傲,性子也不好,这一回,江湖中来了这么多人讨伐他,他能按耐到现在,已经是因为前些时日才取了我的血,练就他邪功的第七重。不过,好在他还未练到最后,所以你们也许真的能杀了他也不一定。”
展无忧冷笑:“杀他?谈何容易?我小时候,有一回午休时,被一阵吵杂声音吵醒,是他从外头回来,当时一把亮晃晃的剑插在他心脏位置,换做其他人肯定必死无疑,可他仍旧是好好的活着,之后几年功力也越来越深。”
几人沉默不语。
展锦叹了一口气:“他生来就与众不同,他的心脉和我们这些人是反的,不在左边,在右边。”
上官熙几人惊讶万分,展无忧深呼吸:“锦哥?”
“权当是为昭儿吧,他如今越来越偏执,若他只是利用我来练功,倒也罢了,我终究是他的儿子,他要我死,我只能认命。可天下百姓何其无辜,放任他继续这样残害人命,只怕报应在昭儿身上。不如我来大义灭亲,老天爷就惩罚我这个不忠不孝的人。”
“但是你大仁大义,展公子,在下多谢你这一壮举。”
剩下的时间,上官熙和江宁留给了两人,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一眼,也跟着师父出来了。说来也是巧,展锦来的时候,小白玉堂正好被丁家兄弟请去喝酒,自然又错过了见到他的时机。白玉堂苦笑着看了展昭一眼:“我曾经和爹他老人家离得这么近,偏偏回回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错过,没有见着。”
展昭丢给白玉堂一个白眼,压下心中一股异样的感觉:“去听听师父和婆婆要说什么。”
“你怎么知道他们有话要说。”
“我先前看见师父在给婆婆使眼色,怎么不是要说话?”
白玉堂扯着嘴角一笑:“你这猫儿,到这会儿心眼又多起来。”
果然,上官熙和江宁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仔细查看四下无人,江宁才开口问:“你说,展公子所言,究竟有几分道理?”
“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心脉身在右边之人,不过以前倒是见过一本奇书,这样的人必有天赐的奇遇。但是这种人却生来命途多舛,不成大仁大义之辈,必成大jian大恶之徒。传言商朝比干丞相的七窍玲珑心就是生在右侧。但是年代久远,不可考据,谁能知道真假。”
江宁一脸沉重:“这位展公子,若非病弱,生得也是相貌堂堂,看起来倒不是那种大jian大恶之辈。但是,事关江湖生死,却也不好就这样轻易信他。上官,你同无痕公子相识在前,他们姐弟,你有何看法?”
“能有什么看法,都是江湖上苦命的人。无根无迹,若不是不死城这位,只怕早就冻死饿死在某个不知名破庙之中,可若不是这一位,这两姐弟也不用背负一身罪孽,活得如此自责。”
“我是问你,对他们两人的品行如何看?”
上官熙捏着胡子:“都是性情中人,那位无痕公子,算得上江湖上少有的惊才绝艳之辈,心术也正,虽在不死城这样的地方成长起来,却难得有一副好心肠。”
“可是那个无痕公子却曾经杀了不少无辜之人。”
“那有那么多真正无辜的人。无痕手上的斑斑血迹,一大半都是写江湖宵小,正真不该杀的人,他却甚少伤之分毫。也不晓得他从哪里学来的是非观念。不过,若非他是这个样子,白家那位怎么会爱他至死。”
江宁无奈的摇摇头:“只可惜了他,也可惜了小然,不然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白玉堂对着展昭眨眨眼,展昭歪着头微微一笑:“师傅他们对我爹终究是有那么点介怀的。”
“猫儿,这也正常,毕竟那老东西天生比人多长了半副心眼,就是容易想些有得没得。”
江宁甩了甩捆龙索:“上官,这一次你带着玉堂出来,是有什么用意吧?”
“玉堂性子跳脱,本该更适合巨阙那样稳重的神兵来收一收他的性子,但是没有办法,昭儿虽然适合画影的跳脱来释放天性,却是绝对不能参与到这件事中,只能让他们二人换了兵器,以后找一找机会,再给他们换回来就是了。等这里的事情彻底解决了,再让他们师兄弟见面吧,不然,昭儿和玉堂的性子,必然能成为生死知己,免不得有事一起面对起来,万一让玉堂将昭儿带进这些事情中,就麻烦了。”
江宁很是烦躁,捆龙索甩出一朵雪花来:“可是这和你把玉堂带来贺兰山有什么关系?”
“天下名剑,都是认主的,画影这把剑,除了昭儿,只怕就只有玉堂能使出起真谛了。”
听到这里,展昭和白玉堂已经彻底惊得有点蒙圈了。现在,他们正在仔细的回想两把剑给自己的感觉,的确,每一次展昭拿着画影的时候,都更有一种行云流水的感觉,似乎一招一式也变得轻盈起来。
可偏偏画影在白玉堂手中,被他用的刁钻古怪,恍如一柄Jing灵一般,让人看不懂,吃不透。
而白玉堂每一次使用巨阙,都觉得自己似乎更能体会招式内在的深意,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