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摇摇头:“没有,一会儿就有人鬼鬼祟祟跑到这里,还偷袭我和师父,我气不过就追过去了。”
展昭哑口无言,白玉堂有那么点不好意思:“那时候少年心性,以冲动起来,就随心所欲,完全不考虑前因后果。”
“所以那偷袭你和师父的人?”
“是师父安排的,就是我干娘,化了个妆,后来我随着她追得远了,她才将身份透露给我。等我回头再要找师父的时候,师父他老人家已经没有踪影了。”
“玉堂,我最羡慕你的便是这快意生平,无拘无束,终究是我束缚了你。”
白玉堂轻笑一声:“傻猫儿,和你在一起才是我最快意的时刻。其实你只晓得说我快意恩仇,却不晓得,如今的白玉堂,所有恩怨情仇都系在你这猫儿身上。”
展昭脸色微红,这老鼠,自从进到这幻境之中,嘴上就好像没有把门一样,这些叫人面红耳赤的情话信手拈来,实在让人恨得牙痒痒,却又像是饮了蜜一般香甜。
展昭知道,白玉堂在担心,他的身世才不过揭开了小小的一个角,就已经让自己,让玉堂无比害怕了。玉堂在用他的方式劝慰自己,让自己好过,让自己开心。
两个人没说上几句,果然来了一个黑衣人,手上就是两个亮闪闪的镖,擦着小白玉堂的耳朵飞过。
小白玉堂气得面色发黑,提着剑就迎上去,和那黑衣人战在一起,一时间剑影在冰雪天地中如同一道道闪电。地上的冰雪被内劲掀起,打斗中的两个人渐渐看不清楚,渐渐离得越来越远。
上官熙这里,面上带着狡黠的笑:“兔崽子,跟我斗,哼哼!”
展昭拉了拉白玉堂:“开走,跟上师父。”
白玉堂点点头:“你说师父他到底要干嘛?”
“没准还是和我娘有关系,先别管这些,跟上去看个明白就知道了。”
跟了没多远,就看见前方来了一队人马。
上官熙面色凝重,停了下来。伸手将剑提在胸前。
那对人马抬着一定黑色的轿子,在风雪里走得格外艰难。
“来人可是上官先生?”轿子你传来一声咳嗽,然后是一个羸弱的男子的声音。
上官熙略微思考的片刻:“是展公子?”
白玉堂明显感觉身边展昭的手拽紧了很多。
“猫儿,别紧张。”
展昭深呼吸,转过头给了白玉堂一个微笑。
白玉堂点点头,他也紧张,这个幻境就是一个巨大的迷宫,他和展昭随时都能发现新的东西,而这些东西,如同最狠厉的□□,能让他身边这个人痛不欲生。
轿帘被轻轻掀起,展昭和白玉堂站的位置看不见里面的人,白玉堂自豪带着展昭走了几步,想要走到轿子的正面。
“内子与犬子多劳先生照拂,在下感激不尽,只是这里却不是内子与先生该来的地方,还望先生将内子带走。”
这时展昭已经和白玉堂一起走到那轿子前面,轿帘下是两个人,展昭的娘亲展无忧沉沉睡着,倒在一个男子的怀里。
“娘?”
展昭的目光落在他娘亲身上,他心里太复杂,已经感觉不到其他,那个男子的脸,他无比熟悉,小时候他娘亲房中有一张画卷,卷起来放在枕头内侧。他打开看过好几回,就是那张脸。
曾经他想过,那是谁,也问过他娘,那画卷里是谁。
然而,再问过那句话之后,那张画卷就没有了踪迹,于是他学会不再问,因为问过以后,娘亲会不开心。
白玉堂惊得瞪大了眼睛:“是他?”
展昭转头看着白玉堂:“你见过他?”
白玉堂面色凝重的点点头:“猫儿,如果这个人真的是你父亲,那么他不是坏人,甚至说几年前不死城一战,他甚至立下了大功劳。”
展昭不解。
白玉堂叹口气:“咱们一幕一幕看吧,猫儿,不急啊。”
展昭却更是着急起来,这老鼠!不过,他却晓得,白玉堂不会无中生有,他当年在这里,他知道的比自己更多一些,既然他让自己不着急,那自己便慢慢看下去吧。
轿子旁边的侍卫从轿中将展无忧抱了出来。她被包裹在厚实的大氅中,然后放在一匹马上,遮盖得严严实实。侍卫牵着马来到上官熙身边:“我家夫人和小主子,拜托先生了。”
上官熙没有说话,轿中人叹了一口气:“昭儿,那孩子是叫昭儿吧,无忧说昭儿懂事,性子温和却倔强。上官先生,我妻弟带去的功法残缺不全,这一次你将完整的功夫带回去,另外,昭儿体内那些药性,其实只要他性情刚正,没有任何坏处,只会让他修炼事半功倍。但是,我们家这一套功法却有一个大忌,那就是企图走捷径。”
上官熙眉头紧皱:“还请公子说得详细些。”
“此处并非说话之地,上官先生,我身体羸弱,寿数有限,这一生恐怕都无缘见到亲子一面。但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却有些东西需要留给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