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堂,这小老鼠是你雕的?”展昭其实看见这一对小东西的时候就觉得异常的亲切,伸手就拿了那耗子在手里把玩。
“嗯,还是前年中秋你看着我刻出来的。都忘记了?”
“玉堂,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全部都记起来?”
“师傅说你能记起来,就一定能记起来。”其实白玉堂也没有底。他问了大嫂,只听大嫂说猫儿能梦见以前的一些事情是好事,但是,白玉堂就没有想明白,为什么最近猫儿老是反复的梦见通天窟。
“五爷,大nainai那边的姐姐送了公子的药,是现在伺候公子服药么?”梦瑶从屏风后面转了进来,轻声的问了一句。
“送进来。”
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过以后,进来了五个丫头,前面梦瑶带头端着一个托盘,里头一个药盅,一小碟蜜饯,后面两个一个端着清茶,一个捧着痰盂,最后面的两个,一个端着盆清水,一个拿了手巾。
梦瑶先走到白玉堂面前,蹲下身子。白玉堂取了药盅,拿手试了试温度,递到展昭手上,看着展昭一扬脖子喝了下去。
展昭刚刚放下药盅,白玉堂便递了清茶过去,端着痰盂的丫头立刻上前蹲下身子。
看着展昭漱了口,端着清水的丫头走上去,梦瑶立刻挽了展昭的衣袖,让他净了双手,有递过手巾拭干。
做完这些,梦瑶带着几个丫头悄然无声的出了房间,白玉堂才端着蜜饯递到展昭面前,“猫儿,吃一颗,压压喉里的苦味。”
展昭极度的不习惯适才那样的被人伺候着。看着白玉堂一副本该如此的样子,他就觉得心里有什么堵着一样。
“玉堂,这些人都是只伺候你一个人的?”
“是啊,我院子里一共有九个丫头,四个婆子,五个小厮。你看先前端着药盅的就是我屋子里管事的,叫梦瑶。小子们有一个管事的叫悦航,这些人以前你都见过的。怎么了?”
白玉堂听见展昭这么问,就知道这猫儿虽然是忘记了前事,但是性子里总是那个样子,不习惯被人伺候着,但是他陷空岛上的白五爷,金华白家的二爷,的确是从小被人伺候惯了的,何况这几个丫头其实都是自己在白家就伺候在身边,除了在师傅身边学艺意外,自己住白家就跟在白家,自己住陷空岛就跟在陷空岛的,以前这猫儿也是不习惯,只是后来慢慢的不说了,只尽量不去使唤她们,平时里也不说自己日子过得奢侈了。
“玉堂,哥哥们的院子里也是这么多人伺候?”
“大嫂屋里人也不少,她在娘家唐门带过来几个平时伺候药材的丫头,陷空岛上本来也不少人服侍。”
“玉堂,你不觉得这样过日子很像蛀虫?自己什么都不做。”
“猫儿,咱们怎么没做事情了,咱们可还赚银子养活这全部人。”
听见白玉堂这么说,展昭再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尤其喝完那药以后就开始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
“玉堂,困了。”
“那去睡一会儿?”
“嗯,对了,玉堂,怎么突然我又要吃药了?而且大嫂这端来的是什么药?好苦。”
“大嫂说你晕船,吐了难受,所以煎了一副养胃的药给你。喝了总有好处,来,去睡一睡。”白玉堂话还没说完,展昭其实已经趴在案几上睡着了。白玉堂走过去轻轻把人抱起来,然后叫人进来掀了帘子,把展昭轻轻的放到床上盖好了被子。
“爷,大nainai那边说公子的药大概能让公子睡六个时辰。先前大爷那边也说爷要的东西齐备了。”
“梦瑶,通天窟的机关你该还记得吧?”
“爷当年亲手教导奴婢,怎么也不能忘了。”梦瑶低着头回完话,然后想了一想又开口道:“爷,有件事。”
“你说。”
“适才爷放在天山师门的渡月回来了,带了信回来。因为爷以前说过只要不是开封府回来的信,都让奴婢先看。”
“天山?是袖越写过来的?”
“是小姐的信,爷,小姐问宴夫人的事,奴婢不知道如何回信,请爷的示下。”梦瑶是知道白玉堂的事情,其实这么些年,跟在白玉堂身边,自己这个主子什么性子她还能不清楚,何况与其说爷对她是主子对下人,不如说白玉堂把她当妹子。何况她本来就比白玉堂大一点,而且是从小伺候着,对晏然有些印象。这一次的事情她是真不知道如何处理。
“你叫悦航待人去天山把袖越接到陷空岛上来。当时猫儿吃的十日乱就是她和她娘做出来的,看看她有没有办法,至于她娘的事情,我来说。你去把通天窟收拾出来。当年怎么弄的现在就怎么弄。”
“知道了。”梦瑶转身就打算要离开,但是又想了一想便转身说道:“爷,当年那块匾被公子拿剑劈成了木屑,奴婢找了一块和以前那块差不多的木头,放在院子里,有两个妹妹在那边把笔墨都伺候好了,爷闲了赶紧去再写一个,奴婢好叫人抬进去。”
白玉堂看了一眼面前这个丫头,他自然知道是要自己去写什么,那一